时间过的真快呀,春困未去,已是初夏。
白知安不知抽什么风,给自己剃了个极短的寸头,帅气不减,但邪性十足,被班主任叫办公室几次,让他注意影响把帽子戴上,白知安充耳不闻,时间久了,班主任也随他去。
慕云阳照样雷打不动的接送着白三少爷。
白知安上的只是普通的高中,白家的小辈都会安排在白氏投资的贵族学校,但白知安不想事事都在慕云阳的监控下,一定要上这所学校,好在奶奶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但想要住校的要求就被驳回。
白知远想和三哥一起上学,也难得胆大的提议,却被无情的忽视了。
白知安经常琢磨,集团那么大摊子事,身居高位的慕云阳哪来那么多的时间,亲力亲为的送他上下学。
而且基本上只要他在家的时间,慕云阳也指定在。
又是一个下晚自习的夜晚,窗外大雨淅淅沥沥,白知安对游戏失了兴致,双手枕在脑后,瞄了眼慕云阳脖子上还未完全散去的淤青,皱了皱眉。
“慕云阳,那件事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我告诉你,我对白家家业没有兴趣,我不管你安的什么心思,但请你不要把我搅和进你的计划里面。”
他这几天想清楚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无法阻止慕云阳所图之事,还不如就此撇清。
这些天他一直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之前是因为自己对他多有成见,觉得慕云阳是受了奶奶的命令来管着他,而把慕云阳的那些纵容和保护忽略,现在想来慕云阳对他与对二哥他们是不一样的。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白家。”慕云阳嘴里含着水果糖,扭头看了眼白知安,将糖纸叠好放进口袋,“它该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你只管坐享其成就可以,其它的都不用你做。”
白知安觉得他不可理喻,气的直咬牙,“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了我对白家没兴趣。”
慕云阳却不再理会,而是在一旁闭目养神。
白知安看着那鼓动的腮帮,恨的牙痒痒,他决定一定要告发慕云阳。
讲台上几名同学将数学老师围的水泄不能,因为一道题,几名学霸正各抒己见。
白知安一手撑在后桌,一手转着笔,左手的黑色护腕随着他的动作往下移动,露出里面若隐若现自手腕内侧向两边划出的一道疤痕,妈妈曾告诉他这是他小时候摔伤的,当时留了好多血,昏迷了差不多有三日,好在吉人天相,被医院抢救回来,但手腕处的疤痕却一直跟随着他。
之前对妈妈说的话并未放在心上,但此时他对盯着这道疤若有所思。
白知安从不用操心作业,自有人上杆子愿意替他完成,身边的朋友换了又换,但从不缺唯他马首是瞻之人。
万辰从一年级的时候就和他一起玩,算得上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万辰看着平时上课和他们一起睡觉,一起逃课的白知安的卷子分数居然是他的几倍,他有些不甘心的道:“怎么回事,这学校也被你白家收购了吗,这怎么可能是你的水平。”
白知安看了眼他的试卷,竖起大拇指,“你怎么这么聪明呢,和你这分数倒很般配。”
万辰又向后扭头,“大飞,你考多少…”
“我89…”
“操,罗栋,你呢…”
“我刚好及格…”
万辰不甘心的往右,“波子,你呢…”
“我,10分…”
万辰欣喜若狂,起身过去将人一把抱住,“以后我俩一起玩。”
白知安无奈的叹气,抬头看了眼黑板上方的高考倒计时,陷入一片沉思。
临近下课,万辰突然鬼鬼祟祟来到白知安身边,压着声音道:“知安,你待会别走正门,我听说二班的肖军在堵你。”
“我最近没挖他家祖坟吧。”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和肖军的恩怨从一入校就结下了,在肖军三翻五次的挑衅下,白知安给了他一记恨的教训,并放出话,要是再来骚扰他,就挖了他家的祖坟,这一招果然有用,这以后,肖军收敛了许多,白知安心想道,难道他家祖坟真的被挖了?
“听说是因为金榆。”万辰说。
白知安最近被这个名字烦到不行,走哪都能听到,
“诶,这不是金榆男朋友吗?”
“听说生日送了几条金色,好浪漫…”
“金榆这丫头还真是好命…”
……
金榆隔三差五的来班上找他,他也义正严辞的拒绝,一开始说自己没有谈恋爱的打算,眼看着金榆不依不饶的,他只得冷淡的实话实说,说自己不喜欢栀子香水味,更不喜欢她。
“又关金榆什么事。”
“人喜欢金榆好久了,一直没追上,这不前些天金榆被你拒绝后,回班上好一顿哭,可把肖军心疼的哟,这不比挖了他家祖坟更生气。”
“操,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白知安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往门外走去,根本没把万辰说的话说在心里。
“诶,你听没听到我说的…”
万辰的声音被白知安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