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的补习老师是许季阳远房堂叔,此人学贯中西,精通多国语言,被人称为教授中的教授,但此人清高寡欲,不喜交集,白音对女儿寄于重望,多次登门请其出山都被拒绝,最后还是白晚意自降身份才把人请出。
许诺从小娇生惯养,又顽劣成性,这其它科目倒还算的上名列前茅,但就是这数学怎么也学不进,家教老师请了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个个都是自信而来,黑脸而去。
许教授这人极其自负,因此对教学很是严格,可纵使他学富五车,一个学期下来许诺的数学还是没有起色,这让许教授也很是懊恼。
正应了那句桃里满天下,自家结苦瓜。
“这个题我前天就讲过,当时还让你做了笔记,怎么还是错!”
许诺本就对数学不感兴趣,越逼她就越做不好,“您讲的和这有差别…”
许教授火冒三丈,“数学讲究的是举一反三,不是让你照抄。你头上这脑袋不只是为了增高!”
许诺扁扁嘴,“可我已经努力的学了,难不成让我换个脑袋不成…”
……
许教授终于破口大骂,“粗心大意还不知悔改,我许家知识渊博,人才辈出,许季阳怎么会生的你这朽木,定是你白家基因作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许诺一听,无谓的站起,“我学不好,您大可说我就是,为何要牵连白家,我外婆学历虽不能与您相比,但早年一人支撑白家,斗同行,清内乱,能把集团经营成现在这样,用的就是我白家的基因,而我妈妈从小也很优秀,上的也是一流的大学,二十几岁就能得到集团的肯定,并解决了她母校几万人的就业问题,也是我白家的基因,您虽贵为教授,却一心只重名利,请问你为教育事业做出多大的贡献,不错,学问固然重要,但人品亦是如此,教授是大家对你的尊称,而不是你用来诋毁别人的武器,你连个初中生都教不好,而把这些过错强加给别处,许教授您不应该反省吗?”
这哪是那个看到奶奶就钻进桌子底下的奶娃娃,这气势与白晚意当年有过之而不及。
许教授脸上青白交错,被气的全身发抖,手上的戒尺却迟迟不敢落下。
“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第二日,许教授便没再上门,大家还以为是他放弃了,只是后来听闻,当日许教授说许家知识渊博之时,阿木正扶着白晚意经过,将后面的谈话一字不拉的听入耳,当晚便驱车去了许教授家,只说了一句:
“今日来特向教授陪个不是,孙女愚昧无知,言语冒犯了教授,还请教授海涵,但因白家基因如此,恐是担不起教授教导,以后的补习还是作罢。”
几翻操作下,给许诺补课的任务就落在了白知安的头上。
“诶,头抬高点,你是不是想变成近视…”
“脚,脚不要东摇西晃,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白知安总算知道为什么许教授被气的口无遮拦,就给她讲题的时间,她一会要喝水,一会要上厕所,一会又在玩指甲,再有耐心的老师都能让她给气疯。要是白知远他早就一脚过去了。
趁着中间休息的工夫,白知安问许诺:“当日你同许教授说的话是从哪学的。”
许诺端着水杯,眼神乱窜,“自,自是我想的。”
白知安嗤笑一声,明显不信,“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一下这么聪明,连斗同行,清内乱,一心只重名利,教授是尊称,不是诋毁别人的武器这些话都能张口就来。”
“我,我那是被气的,谁让他拿我们白家基因说事。我就是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白家到了我们这一辈也不差。”
这位教授白知安也略有所耳闻,听说因嫌单位给配的房太小发了好一顿脾气,这事许诺平时是绝对不会关注,见她眼神闪烁,白知安已知晓一二,便没再问下去。
一个小时后许诺磨磨蹭蹭好不容易做完一张试卷,神秘兮兮的凑到白知安面前,“三哥,你猜我昨天看到谁了。”
这功课不行,说八卦的兴致倒是很高,白知安拿过试卷撇她一眼,“看到谁了?”
“苏小姐,你还记得吧,就上次奶奶过生日大伯母带回来的那位,我昨天和同学逛街看到她上了大哥的车,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约会。”
白知安手中批着试卷,若无其事道:“我看大哥上次的反应不是很喜欢那位苏小姐,估计是找大哥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