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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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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像你一样聪颖俊俏。”

“嗯……”

暴雨倾盆,大雁和小燕冒雨衔回掉落的枝丫与花朵,放于屋外。

在这礼敬先祖,春回大地的时刻,幻峨门即将迎来新生。

慕九还手上的帕子不断湿透,已换了几条,她哄着皇甫煦璟喝下红参汤,两人掌心的汗层层交叠,却从未松开。

额上的汗浸了一小片地面,慕九还一直输送灵力帮皇甫煦璟减轻痛楚,两人都十分恍惚的状况下,药师急切道“这会儿还出不来,恐怕……得剖腹。”

听见这话,皇甫煦璟怕得嘴唇都在发颤,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在。”

那只汗涔涔的手握得更紧了,皇甫煦璟忽感困倦,头一偏,睡去了。

刺耳的哭喊没有唤醒皇甫煦璟,慕九还等到一个时辰后方为其解去术法。

怀里,孩子正熟睡着,慕九还轻手轻脚地抱到皇甫煦璟面前,先凑近吻了他“很疼吧,辛苦了。”

皇甫煦璟面色憔悴,肚上的伤牵扯就痛,他劫后余生地,轻声回道“真的很疼,还好我替你生了。”

两人低头仔细端倪孩子,皇甫煦璟看清孩子上下以后,乐得合不拢嘴“太好了,是女娃娃。”

“你看,她浑身红红的。”

“怎么皱巴巴的,会不会……不好看。”

“好看呀,她现在还小,睁开眼以后更好看,我们的孩子怎么会难看。”

“看不出来像谁,要是像我就不好了。”

“像你不好吗?”

皇甫煦璟不敢直言,他脑海忽然闪过很多担忧,孩子、容貌、刚划了一刀的身体……他只能在心里想道:像我不好,脸丑,心更丑。

探他神色,慕九还猜到□□成缘由,故意打趣道“你嫌弃她啊。”

“怎么会。”

“那是怎么了?”

踌躇后,皇甫煦璟问道“我是不是,老了很多,掉了这么多头发。”

“不会,这是常事,你别担心,我照顾你。”

孩子很乖,除了刚出生时的惊天嚎啕,皇甫煦璟最初是这么觉着的。

当孩子白天睡晚上闹,两人轻拍哄睡,拍到手酸也无用的时候,他累哭了。

“天喜桓,小祖宗,别哭了好吗,求你了!”

慕九还闭着双目回话“丫头看着和我以前一样啊,喜欢熬鹰熬月熬双亲。”

有了孩子,两人的日子不再清净,他们陪孩子游水,给孩子揉肚顺气,教孩子喊娘喊爹。

为阻拦孩子啃手,慕九还任她咬这咬那,待在两人床榻上时,不过一会儿,就把皇甫煦璟的枕头咬湿一角,受训就拖着长音直叫“娘。”

小燕在窗外叽叽喳喳探头探脑,屋里的孩子也不消停,她又是翻身,又是揪着自己头发不放,慕九还无奈地用毯子将她裹起,令其无法动弹,孩子又大哭起来了。

天凚心疼孙儿,解开毯子抱起了孩子“小娃娃就是这样,你随她吧。”

“都几个月了,不然……再让她下水吧。”

“也好。”

天凚把孩子抱到池子里,让两人顾好孩子,自己去端补汤了。

慕九还隔着衣物抚摸皇甫煦璟的胸膛“不错,这段日子恢复得胸肌都壮实了许多——”

“咳咳,我累……”

“逗你的,好好休息。”

慕九还说完便要下水陪孩子玩闹,皇甫煦璟看向玉石小池子里游来游去的孩子,思绪飘向远处。

纵使每日得到慕九还的回复,他仍是控制不住去讨厌孩子,就像皇甫德和天清讨厌他一样,不过,他没有如此恶劣。

年幼时,皇甫煦璟曾无比信任闫安双。

互相帮着爬到矮树上,他们坐着晃荡玩闹,闫安双向皇甫煦璟递去一把小小的木剑。

“煦璟,这个送给你,我亲手做的。”

“真好看,谢谢安双。”

趁皇甫低头把玩木剑,闫安双骤然收回笑容,缓缓将皇甫挤到边缘,眼看他跌了下去,随后装作心急从树上爬下来,给自己身上留了些伤。

见皇甫煦璟还在喘气,只哭得说不上话,闫安双遗憾木剑只是戳到皇甫煦璟的腿。

事发之后,在床前,闫安双主动喂皇甫煦璟喝药。

“少主,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应该拉住你的。”

“没关系,我养养就……”

“哈哈。”

原本努力撑着笑的皇甫煦璟一阵恶寒“你、你笑什么?”

“门主根本就不会罚我,你这么废物,他们早就不想要你了,肯定要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你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他们说要再生一个,你已经没用了,砸了那么多天财地宝才保住,结果生下来连个筑基都达不到。”

“你乱说!”

“废物、废物、废物……”

无论如何驱赶,闫安双都不离去,皇甫煦璟泪流满面,杵着拐杖强撑去找皇甫德讨公道,这满身的伤,险些丢的命,得到的却是不信任的劈头盖脸的训斥。

“气不过,你自己去打回来!”

“书背不下,打又打不过,我再生一个肯定教得比你好。”

“看来他差点就杀了你。”

皇甫煦璟为此郁郁寡欢,日渐萎靡。

在很久之后,皇甫煦璟才知道,闫安双是因为他人的非议,都道休语带闫安双回来是为了将其根基换给皇甫煦璟,他们还说休语不缺孩子,献出一个也没什么。

其实,那时休语是误吞了幻峨门给皇甫煦璟的丹药,丹药并不能筑起根基,休语只是恰好在寻药补上的时候去认回闫安双,年少的闫安双不知情,自从到了雁月宗,休语就天天不着家,闫安双以为休语和皇甫德要暗里将他祭天,他只是那个离门派最近的,没有了母亲的孤儿。

起初,闫安双每天都在闹脾气,之后,他学会伪装,装起了听话懂事,对皇甫煦璟明里暗里地欺辱。

皇甫煦璟再也不想与人共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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