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好似中国古代的世家公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又如同窗前的白玉兰一般,清新脱俗,不染红尘。
一切准备就绪,沈渐书将亚岱尔移坐到一个高一点的椅子上,而他则坐在一旁。
沈渐书原本想先教亚岱尔握笔,哪想亚岱尔刚坐下就问沈渐书中国古诗中有没有描写白玉兰的诗句。
沈渐书想想发现自己知识库里还真背过一首描写白玉兰的,亚岱尔示意他写下来。
铺好纸,笔尖在宣纸上起舞留下道道墨痕,横竖撇那,组成飘逸的汉字。
‘玉树临风立,蓝天衬洁彰。芬芳兰绽放,雅俗众观望。’
停笔,将笔搁在笔搁上。少年扭头看向一旁的亚岱尔,见青年眉头紧锁的看着纸上的诗。
“为什么我都会中文了可还是看不懂这些?”
听青年发的牢骚,小沈温柔的解释道“因为你说的口语是白话,而这些是古话。所以看不懂也是因该的,我跟你翻译过来就行了,不过这样就没有原文有韵味了。”
说完沈渐书又跟亚岱尔翻译了一遍,在知道整首诗的含义后亚岱尔指着第一句说道“我最喜欢这一句,因为它跟你很配。”
他以前一直认为沈渐书是那朵白玫瑰,可现在他发现自己说错了。沈渐书不是玫瑰,玫瑰太华丽了,太繁琐了。他因该是兰花,在高高枝头绽放不受尘垢的兰花。不与群芳争秀色,一树雪白压千红。
“小书,你喜欢这花吗?”
“喜欢啊,我最喜欢这白玉兰。每次它的盛开就像一幅画,看着令人心旷神怡。”
说到当年之所以租这套房子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棵树,沈渐书一直很喜欢白玉兰每次看到花开心情就会变好。
每当从繁杂痛苦的学习中抬起头来,就会看到一树亭亭玉立的玉兰花,心情瞬间就会因此平静下来。
“是吗,挺好的。”
“好啦,哥我们说远了说好教你练字的。”小沈同志一直铭记着自己的任务,从不动摇。
亚岱尔看着这么积极的少年,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便开始乖乖配合起来。
少年从他身后将他围住,俯下身小心调整他的姿势。独属于少年炙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一下一下拨动着他的心弦,挑战着他那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的身体已经被少年这样无意撩拨的万分敏感,只需少年一个小动作他都会为之颤抖,为之疯狂。
这是沈渐书第一次握住亚岱尔的手,他将毛笔放在亚岱尔手上,一根一根手指头的掰正亚岱尔握笔姿势。
亚岱尔手很凉,手指头很细指骨根根分明好似一节节的青竹。皮肤白腻娇嫩,跟他这有笔茧的手不一样,一看就是平时养尊处优的手。
少年将自己的手附在上面,虚拢着不敢太过用力。好似手心里的不是人手而是一件脆弱的瓷器,害怕轻轻用力他就碎了。
到了这步,少年紧张的手心开始出汗。他声音紧绷的说道“就是这样握笔的,握笔要用力。”
青年显然也感觉到了少年的紧张和小心翼翼,对此他神态自然的‘好心的’提醒道“小书,你手心出汗了。”
闻言,少年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爆炸。他快速抽回手,动作慌忙的抽出纸胡乱的擦着手上的汗水。
“对,对不起啊。”
听到道歉,青年善解人意的温柔说道“没事,这也没什么。”
这句善解人意的话语并没有消除少年的歉意,反而让他跟不好意思起来。少年有些消沉的底下头,心里闷闷不乐。本来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结果被他这么搞砸了。
看着少年怂搭着脑袋,好像一只怂搭着耳朵很是委屈求安慰的小狗。
面对这样的少年,亚岱尔有些父爱泛滥,怜悯之心瞬间就上来了。
他轻轻抚摸着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柔声说道“我们休息一下再来,可以吗?”
“嗯,可以。”
正享受着心上人摸头的沈渐书用鼻音闷闷的回答,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接下来的一切流程。
可以这么说,经过心上人的暖心安慰,有点恋爱脑的沈同学直接满血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