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受尽折磨的她带到了这里的池家古墓中,进行所谓的祭祀。”
张起灵眸色沉沉,似乎比这夜色还悠长。
黑瞎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在他话音落下的这一刻中,一切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躺在床上的池绾手指微动,她缓缓睁开双眸。
“后来呢?”黑瞎子沉默良久后开口。
“那是我第一次进入池家古墓。”池绾支着身子坐了起来,捂着昏沉的头回答。
……
池家古墓的主墓室是个天然洞穴,底部的四周树立着几座十几米高的石像。祭台中央坐落了一个石盘,上面雕刻着对称的花纹,此时凄冷的月光透过上方狭小的洞映射下来,照在上面尽显诡异。
而正对着石盘的是一棵近二十米高的杉树,树中嵌着一口上好的白玉棺。
池正商作为家主成为了大祭司,身着巫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了祭台。
池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台下,他的身后是池家嫡系和旁系的全部血脉,上到百岁老人,下到咿呀学语的小儿都来到了这里。
参加池家的祭祀大典。
眼见到了时辰,在池老爷子的授意下,两个池家子弟将盖着黑布的笼子抬了上来。
笼子上的黑布在放到地上被摘下,光线惊扰了里面的池绾。她顿时警惕的趴在笼子里弓起身子,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四周的人。
此时她身上的黑毛褪下不少,唇角和额头因为撞击铁笼子而被撞破,鲜血渗出此时结成了血痂。
她的四肢上有着一块块骇人的斑秃,那是这几日池家人为了戏耍她,硬生生地将那些地方的毛拔了下来,并且用烟头留下了一个个清晰可见的疤痕。
看到这些人,池绾就想到了被虐待的时候,下意识的自保和逃生意识导致笼子被她撞得直作响,还伴随着她微不足道的阵阵低吼。
池绾犹如野兽般的特性让池家人纷纷厌恶的退却。
台上的池正商拿着沾了鸡血的匕首靠近池绾,抓着她的腿将她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望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池正商毫不犹豫的刀起刀落,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
看着滴落在地面上的鲜血,池正商面不改色的拿出一只瓷碗接了一碗血旋即交给了旁边的人。
而这碗血被池家十八岁以下的后代一人一口喝下了。
池正商又握住池绾的脚踝,在她的大腿上割下一块肉,切成了片状让池家十八岁以上的人服下。
“食得十世血肉错轮回,永葆池家顺遂过今朝。”
池老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骤然响彻在整个洞穴之内。
旋即池正商像是提牲畜一般将她提到了祭台上。
因为疼痛,池绾下意识不停的挣扎和怒吼,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时的她疼的已经要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