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一跃而起。
不但尾巴蓬蓬爆开,手也摸到腰后去了……
“真是神奇,你从哪里来的自信啊?”五条悟惊奇道。
话音未落,他身边亮起了光——随着噼噼啪啪几声清脆急促的爆响,枪口喷吐着炽热火舌,赫克托对着瘦子清空了弹匣!
在他身后的防弹车门上描出一个清晰的人形。
“诶?!”
敏锐的六眼‘这才’发现不对,‘连忙’按住刀鞘将枪口压下,‘责备’道:“赫克托酱,怎么可以这样呢?”
“抱歉。”赫克托垂手应道,任他收缴了双刀。
“嗯哼。”五条悟举起短刀,拇指‘不经意间’压下刀鞘上端的卡扣,将刀柄朝着赫克托递出:“道歉应该怎么做?”
“当面认真的说明白。”赫克托乖巧地回答。
然后顺畅地一把将刀拔出!
反握在手中,大步流星朝瘦子走去。
仓皇钻进车内的瘦子:“……”
看到赫克托气势汹汹的样子,车窗内侧瞬间黑屏,坑坑洼洼的小汽车嗡地一声,弹射出仓!
“慢走,不送——”五条悟单臂抱着刀鞘,腾出手抽了条手绢,轻飘飘然挥挥:“一路平安——”
叮当!
赫克托闪电般换了弹匣,数枚尖锐狭长的破甲弹头打在车屁股上,将后视窗打出一片蛛网状裂纹。
灰色小车毫不迟疑,一个漂移过弯!
嗖地消失了。
“嘻,赫库酱好坏啊?”五条悟绷不住了,笑嘻嘻地从背后揽住赫克托的脖子,顺手将刀鞘还给他:“看那家伙,哈哈~”
赫克托就着他的手将刀入鞘,然后接过来。
也不归位,也不说话,就拿在手上,静静地看着五条悟。
咔哒咔哒,玩弄刀锷上的机关:为了一些特殊用法,他的刀和鞘之间有闭锁装置,轻易是拔不出的……
“没错,我也坏~”五条悟挺起胸膛,骄傲道:“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儿!”
“是的,我完全认同你说的。”他的猫将武器插回后腰,笑了,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积极乐观以及纯真无邪:“知道你也讨厌那傻哔——,我就安心了。”
“诶?”五条悟浑身一抖,愣了:“就这样?”
他突然将赫克托推开些,把墨镜拉至鼻尖,好像第一天认识一样,蓝眼珠上上下下地打量:“你真是赫克托?”
赫克托灿烂的笑容一卡:“?”
开始咕噜,张开手,试图蹭到一个抱抱——又被推开了。
蓝眼睛的爱人狐疑地瞧着他,抬手转转手指。
赫克托歪头,努力夹嗓子:“喵呜——”
“我警告你,别想萌混过关哦,”爱人一推墨镜遮住湛蓝双目,正色道:“我不会上当的。”
说着又转转手指。
赫克托无法,只好原地转了个圈。
刚转180度,肩膀果然被按住了。
“赫克托酱——”
五条悟伸直手臂后退两步,给半空中一片黑橘混合的残影让开位置。
盯着大力横扫的老虎尾巴,以及被‘尾风’扫起的大片灰尘,看了几秒,幽幽道:“在计划什么呢?”
毛绒长条瞬间停滞。
翘起黑尖尖,犹豫一秒,破罐子破摔了,更加迅猛地甩动起来!
“那玩意怎么敢肖想的!”
老虎尾巴挥成了虎斑风扇,赫克托握紧刀柄,咬牙切齿地就要道:“我要杀了他!!”
“果然——我就知道!”五条悟先是一乐,随即便大惊失色,扑上前:“但是不要啊!”
嘭嘭嘭啪啪啪!
虎斑风扇的扇叶打在他小腿上,荡出大片虎毛。五条悟匆忙卡住毛尾巴,地往腰带上缠。
但他将尾巴毛保养的太好了……凉凉滑滑几乎不受力,蛇一般游动着,眼看就要溜走啦!
“至少也要教训一顿,悟就是太好脾气了。”尾巴的主人冷静道,黄眼睛在高楼外墙上巡梭,疑似在规划作案路线:“我会很小心,不留下证据的。”
“嘛嘛——那其实是个虚张声势的青少年啦,赫库酱有看出来吧?”
五条悟手忙脚乱一通忙活,却只抓了满手虎毛,自己也觉十分好笑。
干脆跳到赫克托背上,双手捂住那双目光炯炯的黄眼睛:“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嘛,亲爱的~”
“……好吧。”赫克托眨眨眼,哼哼唧唧地反手托住他。
这下,虎斑尾巴可算消停些,贴在五条悟后背上欻欻扫动。
两人回到床上躺下。
五条悟掀起薄被盖住两人,将男朋友的脑袋抱进怀里——一反常态地并没有与他肢体纠缠——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十五分钟后。
老虎耳朵轻且缓地转动,无声地将白色一面扭向前:呼吸声又稳又长,应是睡着无疑了。
在两人脚边,薄被鬼鬼祟祟地拱起一个圆弧。老虎尾巴用黑尖尖顶着被角,小心翼翼地将赫克托盖着的半边掀开,堆放在两人中间。
从脚边向上,一点一点,逐渐将本体完全露在被子外。
掀完了,毛绒尾巴轻轻摊平,老虎耳朵静悄悄转动,270°全方位探听:无异常。
赫克托保持呼吸平稳,慢慢地向后伸腿,往床下蹭。
勾到床垫边缘,接着屈膝向下踩,上半身一动不动,下半身努力向后溜。
渐渐地,腰腹弯出个高难度的拱桥,六块腹肌颤抖着拉成了紧绷绷的长条矩形,直到腰侧肌肉也绷出清晰的线条,连弧度都平坦了不少,脚掌终于触及到地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