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聪带了人去章家,章家亲系一百多口人被押着到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能跑掉,看着这群人凶神恶煞的进了大门,都吓坏了。
章父和林息还有几分交情,自然也认得林聪,既然林聪找过来了,自己这一家子恐怕逃不掉了。章慎在知道林聪也日夜不停的找寻柒休觐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稳了两天,第三天就忍不住到自己老子跟前求救命了。到底老爷子在唐家与林家跟前都说得上话,赔个罪,哪怕赔点钱,只要这事能过去就成。
可老爷子找到唐家门口,整个唐家都闭门不见,显然往日的恩情远不如保全自身来得重要。唐家不傻,当今江湖中,他们这些或大或小的豪门势力,都得依附于这两个家族,有些左右逢源,有些直接撕破脸。唐家百年来一直保持中立,不参与两家纷争,同时与两家结好。
可是维系百年的平衡,若是为了这件事打破,平白与林家为敌,就算唐屿记得章父当年的提携之恩,甘心放弃自己的荣华赌一把,唐家的长辈也不会同意。
章老爷子连唐家的门都进不去,更遑论林家的门,这几天他也一直在托关系,可林家却一直未见动静。章父心里明白,这是林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全权交给林聪处理的意思。
如今,林聪带着这么多人来……
林聪提着把刀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男人们好歹也算是各行的人物,明知今天凶多吉少,也未见多少怯色,妇道人家却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章慎,几场饭局上巴结过我,我都没搭理,转眼,动我的心尖儿。行啊,在我面前跪着当狗,在别人面前充起大款来了,来啊,把人给我按住了。”
“是,少爷。”
章慎被按在地上,被人用脚踩着肩膀,摆出了一个屈辱的姿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求饶道:“林少爷,我不知道您对她有情啊,不然,给我六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哪!我知道错了,您饶我一条贱命,我章家三代都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不杀之恩……”
“你知道我们林家是怎么起家的吗?哪怕被人砍上一百刀,也绝不跪地求饶。像你这样恃强凌弱,跪地求饶的,给我擦鞋都不配,怂,没骨气。”
“是是是,我没骨气,我就是您的一条狗,您放过我一家老小吧,我可以赔她钱,想要多少都行……”
林聪朝他脸上吐了口水:“你没资格再脏了人的眼。”
林聪捋了捋头发,又问道:“卖她的钱呢?”
章慎愣了愣,那二百两银子早就花掉了,卖掉她之后,他就去喝花酒了,当天就花干净了。可此时也只能摆了摆手,示意下人递上来:“在这儿,在这儿……”
林聪接过来,看着这些银子,心里怨念的想,就这么几个破锭子,把他的心上人害到了如此地步。
林聪指了指女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两个手下便将她推了出来,林聪将那些银锭扔到地上,凛声道:“吃进去。”
章母已经大把年纪了,闻言眼角抽动了一番,妄图说情道:“阿聪,咱们两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赶尽杀绝?说起来,我还是看着你长大的呢……”
林聪无意听她废话,动了动手指头,便有手下捡起地上的银锭,掰开她的嘴,直往里捅。
当即场面一度混乱,女人们都吓得尖叫着直哭,男人们则目眦尽裂的喊着‘娘’‘奶奶’,章父嘶吼道:“林聪!你这畜生!你灭绝人性啊你!你仗着自己的家世,在外面少造孽了吗?你自小到大手上的人命有多少条?你就是干干净净的?你就没害死过人?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没有你身后的家族,你以为你算老几!”
林聪斜眼瞥过去:“对啊,我就是仗着我身后的家世,我有,你们没有,所以,我杀人不犯法,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章母捂着肚子在地上抽搐一番,便咽气了。
林聪在女人们面前来回踱步,指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章慎的妻子。”他甚至还带着笑意,“砸烂她,把杂种从她肚子里掏出来。”
场面再度哗然,章慎痛苦的大喊:“不要啊——!她就快生了——!林聪,你会天打雷劈的——!”
章父哀声道:“林聪!你这个畜生!对孕妇也能下得去此等狠手——!”
院子里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只两凿子,妻子就没气了,血淋淋的、已经成形的男胎从她体内掏出,林聪脸上露出嗜血的笑意:“出来了。”
胆子小的女人纷纷吓吐了,男人们则色厉内荏的骂着林聪。
林聪全然不管,又来回踱步,指了两个孩子,手下便将两个哇哇大哭的女娃娃推了出来,林聪一脸冷漠:“你们,一起去。”
章父险些被刺激疯了,脸色涨红,青筋毕露:“林聪——!你是会下地狱的——!牲口……你这个牲口!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