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低头哈腰的走开,步子还没走远就听到了房里传来的声音,瑟缩着躲在一个封闭的角落里,仿佛一座孤独的人像。
她越是反抗的厉害,就越是满足纳兰世康暴虐的心理,头发不知扯掉了多少,脸上不知被扇了多少耳光,鲜血从口中溢出,身上也被掐的到处都是青紫。还没有凑上去亲吻,差点被她一脚踹到自己老二,他醉酒和怒火夹杂之下,手掌狠狠劈上她的下颚,重重击中了她的喉珠,结束了她的惨叫嘶喊。
纳兰世康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童,居高临下的用指尖拍打她因为疼痛而紧锁着的眼眉:“你怎么这么拎不清啊?把我踹残废了,谁来伺候你啊?嗯?”柒休觐一直掐着喉咙处,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一直张着嘴,可却吸不进任何空气,脸上被抽的肿胀发紫,看得他心里倒软了几分,无意的撩了撩她的头发,“早跟你说了要听话,不然何苦要受这些罪?”
“我的耐心有限,给你小半刻恢复的时间。”纳兰世康从她身上起来,打开房门,吩咐道,“给我取坛酒来。”
阿钊立刻就去办了,不消一会儿就取来了一坛酒,纳兰世康拔开酒塞,闻了闻,享受的长舒一口气:“好酒。”
纳兰世康看她抽搐的样子见缓了,就走上前去坐下饮了一口酒:“今儿咱玩个特别的,我让你拟身成什么动物,你就变成什么动物,我让你做什么动作,你就做什么动作,不然啊……”扬起酒坛往地上倒了一点液体,火折子往上一点,整片水渍都着了起来,他轻轻笑着,“这酒就会倒在你身上,火也着在你身上,我不急,我一次倒个一碗的量,顶多烧掉你一块皮肉,慢慢的来,咱们有的是时间。”说着打了一个饱嗝,“不过今天我喝多了,要是一个不留神,酒倒在了你的脸上,那可怪不得我了。”
柒休觐缓缓往后挪动着,想喊救命,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了无声的流泪。
“你那样干坐着可不会给自己加分,来,第一个动物。”假装思索了片刻,而后忍不住憋笑道,“狗。”
安瑞听着里面传来刻意夸张的嘲讽笑声,心底只感觉一阵凄凉。
半日前他认出了她。
约莫十多年前,自己和妹妹安静曾经路过广州,被人打劫了,身无分文,小安静又冷又饿,眼巴巴的望着一家面馆却不敢进去,当时柒休觐在那家面馆吃面,从窗户处看到了他们俩,就起身出去问他们:“你们是想吃面吗?”
小安静点点头:“是的,可是我们没有钱,我们的钱被人抢走了。”
“那你们去报官了吗?”
安瑞摇摇头:“我们急着赶路,未曾去报官。”
“你们要去哪儿?”
“去找爹娘,爹娘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上工挣钱。”
柒休觐看了看他们俩:“那你们进来吃饭吧,我给你们付钱。”
小安静欢喜的拉着安瑞的手:“哥哥,这位姐姐请我们吃饭。”
安瑞不好意思的道:“那谢谢你啊,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帮我妹妹买一碗面吧,我饿着就行。”
柒休觐发出善意的笑容:“说什么呢,一碗面又没有多少钱,进来吧。”
柒休觐帮他们俩买了两碗面和两个小菜,末了还给了他们一百文的路费。
小安静吃得小肚溜鼓:“谢谢姐姐,我吃得好饱。”
柒休觐摸了摸她的头发:“吃饱了就行,你们赶紧赶路吧,小心点保管自己的路费,路上千万不要露富,注意安全。”
“谢谢姐姐!”
安瑞朝她拱手道:“多谢姑娘相助,他日有机会必当报答。”
柒休觐笑着跟他们挥了挥手:“嗐,日行一善嘛,举手之劳,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