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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并蒂双生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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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本来是想要给绿石送走的,结果还是被它送走了,希望陆晞可以时不时来看一看,给它喂个食。龟粮还有大半袋,她告诉陆晞还在老地方。有云集的鱼可以吃一吃,花鸟场的龟粮不错,天言论的书她还有七折卡,有什么找不到的书可以找老板问。

小老太在信里絮絮叨絮絮叨,好像要把藏起来的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介绍给陆晞,她说她一直想去满世界转转,但是一直没来得及,所以她拨给陆晞一些款项,让她替她看看。说我走了你可不能偷懒,我一直看着呢。

好像最后也没什么好说了,于是她顿住笔,笔尖在纸上晕出一个墨点,陆晞好像看见老师坐在明黄的光下,带上眼镜深深叹气。她哭了吗?陆晞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哭的,老师很要面子的。怎么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呢?一定是绿石调皮,溅上来的水迹。

于是她坐下来,昨晚上还是睡得太晚,身体有些没力气。她靠在桌上,一页页翻过去,看小老太给她安排的她数十年都不一定完成的课题,多到九十九的愿望,轻轻笑。

“太高看我啦。”

“太高看我啦。”

小老太火化了。

她是没什么亲人的,小老太一直不说自己以前的事,总之她的母亲和父亲从来没有在她的后半段人生里出现过,小老太又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于是她的葬礼简单到极致,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来,有些学生不是很愿意把骨灰撒到大海,但是这一项被交给了陆晞。陆晞遵从了老师的意愿。

有的学生在墓园买了块墓地,造了一个衣冠冢。

葬礼的时候,郗庭也出席了。他在间隙的时候偷偷溜来找她。他穿得很庄重,黑色的西装领结束在脖颈,他还记得她最喜欢这样的装扮。

陆晞摸着烟壳,敲在石板上一声响。今天天气很好,蓝色的天像碧透的宝石,她的手点在郗庭黑色的领结上,致密的布料下是微微滚动的喉结。

他在担忧地看着她。

陆晞静默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领结上滑动,拽着边边细细摩挲。布料下悄悄升腾起淡薄的红,陆晞又敲了两下石板,笃笃的两声,她好像被声音吵醒,迟钝地看向手里的电子烟。

我在做什么?

或许死亡是很新奇的意味,又是必然要到来的事件。人们总是在生活中预演,好让最后的舞台不那么混乱。

有一次小老太开玩笑地和她说,等她死后把身体给她研究,省得她天天抱怨申请不到。陆晞敲着绿玉的脑袋,水面咕嘟起气泡,她懒洋洋地说好呀,到时候她把所有的神经都分离出来,给学生当教学素材。

小老太就哈哈笑,说也是应有之义。

怎么,最后反倒仁慈了吗?

陆晞想要冷笑,也没有笑出来,万里的云好像浮在了她心里,不难受,就是有些喘不上气。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的手指还在摩挲,细密的布料被她手上的薄茧磨出毛边,像慕容清拍过来的照片里那张白色小狗身上的毛。她又出神了会儿,把郗庭拽过来亲了一下。

他的眼尾瞬间红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单纯,惊愕,开心,担忧,情绪完美地在眼里流转,像五颜六色的万花筒。他的嘴角殷红,像全身的血涌上来,饱满欲滴。

像伊甸园的蛇果。

陆晞又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他的手微微潮湿,捏什么也要打滑。她的吻好像催化剂,催动着他抱上来。于是他抛下所有的冷静动摇与犹疑,快速环住她亲吻。这些时日间隔的亲密仿佛绿洲里的水缓解了他的饥渴,激烈的情绪冲击冲垮了他所有决心,他的腿软下来,靠在窗上,环着她的脖颈抵着吻她。

在潮湿的热情里,陆晞的手摸到了注射器。

她没有动,只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手指在他腰间溜溜达达。她看到身下的人动情的眼尾,郗庭很漂亮,很漂亮,那是一种水妖一样的妖冶,自从他们发生关系,他身上总是飘着一种勾引她的味道。

郗庭把灵魂献祭给了她吗?

陆晞的舌被他吮着,像吃不到最后一点的螺蛳,舌尖发疼。又像是钻洞一样的执着,郗庭好像黑洞,想把所有东西都吞进去。他闭上眼,全身心在这样的甜蜜里沉浸,那些畸形的绝望的怨愤的情绪冰激凌一样消融,构成甜蜜的食粮。

天空还是那样蓝,好像所有的邪恶都汇聚到了她这一边。她的手掌张开,贴在透明的玻璃上,蜜蜂从黑点里飞来。根须毛毛茸茸,翅膀张开抖动。她的手掌盖住蓝天里逐渐靠近的那张脸,那张脸的细节还是从边缝里露出来。一双有些浅灰色的眼睛肃穆地盯着她,谴责又痛心。

好像抓到了出轨的妻子。

陆晞忽然这样想。

他的眼神仿佛刺叮了她一下,陆晞不知道为什么小老太的葬礼盛析理会来,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还是盛析理只是作为晚辈来表达她不知道的哀意,又或者作为长官来对某一方面的大家抱有遗憾。

好像所有怀着哀意的都可以来谴责她。

他还在外面站着,黑色的西装,条纹领带。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那双眼里的情绪在深深的大海下,却总是不合时宜地钻出来,是惊讶?不耻?愤怒?太过亲近的情绪,像拉棉花糖的丝。陆晞盯着他,一只手握住郗庭的脖子,更深地往自己怀里送了送,她的手掌还贴在玻璃上,扣着他半边脸。她的手指慢慢屈起来,一点点离开玻璃,指腹压在玻璃上泛白,她撤开最后一根手指,弯成钩子,对他勾了勾。

她的眼里满是挑衅的笑意。

外面应该很冷,雾气渐渐在她手掌在的地方攀升,又瞬间浓重,清晰了一瞬的面容又被白色的气体覆盖,他的脸贴得很近了,仿佛他就在她面前,随时要进来。那双眼在雾气里鲜明,好像宇宙里快要报废的星球,所有的物质都到了最后的冷却阶段。雾气慢慢散去了。他眼里的情绪又很好地收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她,戒备又疏离。

他什么也没说,远去了。

郗庭还在如痴如醉地吻她,好像更多一点细胞能够让他更贴近她一点,他总是想要更多,多到他承受不住。或许有一天他会死在她手上,但在她手上死去也是一种极致的快乐。他从未有过这样多的快乐。

他的神经是很敏感的,信号的传输早在外界的影响下改变,在激活情-欲后更是如此,往往她的手指只是轻轻地跳舞,他就激动得浑身颤抖,好像沸油在皮肤下滚烫。或许他早已经贩卖了自己,所以才会如此失控。在癫狂的幻觉里,他无数次撕开肌肉与筋膜,寻找隐藏的渴求。然而真的遇到她,他的一切都被操控了,或许他是被她操控,或许他是被自己操控。

短暂的清醒带不来什么,只会让他在下一次迷醉里更加认识到自己的无可救药。有时候他恨她,恨到恨不得和她死在一起,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和在作痛,那种酸涩与不安让他根本无法让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多停留一分一秒。他残缺的灵魂得到短暂的圆融,又在失去后更加疯狂。

他好想寄居在她的第五肋,听取心脏的尖音,他会调整自己的心脏搏动,让它们短暂重逢。

他好爱她。

他好恨她。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有人珍惜的眼泪,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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