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廷都说你失了孩子伤心。可你也别太怪徐弟弟了,相信他也不敢自裁才是。”
他让旁的小厮把预备的补品抬了上来。
唐王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又给他盖好,“这些心,等你入了王府再操吧。好生调养你的腿,等轿子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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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倌和韩山祠把唐王哄了来,便知趣地退了下去。临走时还都回头故意看了侧夫人一眼,那眼神好似再说,侍身如约,还望侧夫人也如约。
“依照殿下的意思,王府里不给芍华侍卫添置贺礼,便由侍身这头添些与她,这是贺礼的单据,您瞧瞧。”
韩山祠再见到唐王时觉得脸热,男子被妻主看见内心不贤淑的一面是大忌,他现在也是试探着与唐王相处。
唐王粗粗一看,“太多了,裁减一些吧。她以后还得娶正房呢。回头你把她爹请进府里,问候一下她娶正夫的事。看她家里有没有订别的亲。”
“殿下是有着意为她挑选之意?”山祠将礼单捧在心口上,疑虑地问道。
“嗯。”
唐王没说别的。
“那韩璋只怕要给您上礼了。”
“怎么他们都想嫁给芍子?”唐王十分不解,难道芍华把阖府的小厮都压了一遍?
感觉到她的愠怒之意,山祠尴尬地笑了笑,“侍身猜,是奴才随主子。这府里夫侍们的心都挂在您身上,小厮们便把心思挂在您的手下身上了。”
“这事情倒是提醒我了,南蓉下个月成婚,记得给她也备一份。岑仙大人下个月初八成婚,不过她过得低调,她的东西还是让南蓉去挑得好。岑仙大人把女儿的名字都取好了,就等着娶夫呢。还有儒王,她下个月十六成婚,怕是会有很多学子赴宴,你记得把她的礼包装得看不出来些,被那些学子们看见她收贵重礼品,还以为她们也得给上那种档次的礼呢。”
唐王絮絮叨叨地交待了这些,两个人真好似一堆多年的妻夫,在商量给亲朋好友送什么东西。
下了朝浑身疲惫,唐王直接唤韩琚来给自己脱靴子,想在这歇息一阵儿。韩琚也笑吟吟窃喜来了,他的手触碰到唐王双足的时候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韩山祠猛然想起来,又死命挥手叫韩琚停下。
“殿下,柳公子和春侍人在八角斋只怕是备好了沐浴的香汤。殿下,也许久没多多召幸了。侍身听郭御医说您最近肝郁得厉害,心里十分惶恐,一心想为您分忧。”
唐王看着他谨慎驯顺的神色,抬抬手叫韩琚把自己的靴子穿回来。
“好。山祠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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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夫人送别了殿下,回身儿便给了韩琚一个狠辣的眼神,瞪得韩琚腾地跪下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