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祠听了赶忙出来叫住韩璋。
这时候柳倌仿佛想起来什么,又对着春侍人的房门唤起来,“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媚上了么?当初在花楼里的劲儿哪儿去了。既然说了要抱团争宠,你怎么防自己的小厮跟防贼一样。都是以前在花楼哄女人的哥儿,现在倒是互相防备了?!你们都这般,难怪咱们院子被人家诉衷情欺负到头上了!人家顶着唐王夫的名头出去参加花宴,明摆着就是越过你这个侧夫人了!你还一点子不着急!我不中用了,你们难道就能逃的开他的魔爪?!”
韩山祠上去瞪了红鹄和席鹊一眼,他们两个看了连忙去扶助柳倌。
“如今有脸面的,都出了王府去省亲。你在这里说几通,疏解了心结就罢了,这事情自然要查下去,不能包庇。”
一个男子,不能起身了,是莫大的耻辱,也不怪柳倌这样疯魔起来。
何况,韩山祠当真是害怕,他怕人家是冲着他来的,只是误被柳倌中招了。躲过一次,还不知道下一次那暗中的人如何对这里下手。
韩熙在在房里听了一阵子,不想和他冲突。且他要听听侧夫人的意思才好出来说话。
如今一是柳倌在离间他和筳笙、兰歌,他必须出来说两句话了。二是侧夫人出来表了态度,他也明白出去该怎么说了。
柳倌看见春侍人出来,语气更加讽刺起来,“哟。我的好哥哥竟然还起身来见我,真是稀奇。我还当哥哥是享福了,忘记我了。”
若是那天春侍人揣上了,柳倌只怕要气死了。
春侍人恭恭敬敬对二人行礼,他明白,有些话不说不行了。这不能怪他,只能怪柳倌脑子不行。
“方才有些不适,现在服了药略略好些了。赶忙出来见哥哥。”
“哼,说什么服药。连水都没烧,还服药?”
“是呀,上次府里发的竹炭不是都被柳公子要走了吗?好在,侧夫人懂得平衡左右,把他用的瑞炭拨了一些给侍身用。这炭火金贵,侍身哪里能轻易用,便是服用丹药时候,只拿昨夜的冷茶送服便罢了。”
柳倌在气头上,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只以为春侍人还在生气他上次把炭火都抢走了的事情。
春侍人见柳倌还没明白,又多说了几句,“柳公子若是大度,不如将上次的竹炭,还给侍身好不好?只是不知道,柳公子是否都用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