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鸯看着这个小贱人,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昨夜,他早就听见风声,想去书房捉奸。偏生被他陪嫁的小厮们拦住。若是他这去了,大小姐一定生气不说,更会觉得没了脸面,往后对周鸯更没好气。一辈子都会记得自己红果果在床||上被他掀开||被子的窘迫样子。
女人三夫四侍本是常事,何况那王怜儿怎么说也是被秦家二爹相看过的主儿,也没许配人家。就算大小姐想先行了房,又能如何。给妻主纳侍,是正房夫人的本分。若是这样去了,一定会被议论犯了妒忌之过,大年节底下的,这是何苦呢。
人家就算是有错,在新婚没多久时候做了这事,可也没证据真是黎家做的。若有恨,以后叫母亲去敲打敲打就好,千万别自己出手。
何况,也许,大小姐未必会给名分呢。
周鸯一夜没睡,一直隐忍着,他的眼线来报,知道了大小姐和那狐狸精在束缚力一夜都没出来。两个人缠绵了一会子,又穿戴整齐,叫了大夫进去看病。可小厮来说,是闻到了室内有欢好过的味道。
周鸯把手心儿攥出了血,一直骂着这死狐狸精怎么就这么贱,跑到人家里勾引女人。
这一夜,秦江雪看着人给他烹煮药材,又亲手喂着他喝药。那书房里依偎着的人影谁都瞧见了,就是周鸯不敢去看。
第二天,就等来了妻主叫周鸯,给这狐狸精开脸的命令。
秦江雪没给周鸯好脾气受,显然是怪罪他把王怜儿赶出府里的事情。若是没这回事,她还没急着要纳侍人,她会给正房夫婿些面子,不叫他新婚难受。可这桩事,就是他周鸯违背自己的意思做事,违逆妻主的命令,这可是大忌。也不怪秦江雪本身是个好性子,却在这件事上给周鸯难堪了。
周鸯不想接那盏茶,就看着王怜儿恭敬地端着。
“无媒无聘,你就是个小侍罢了。”周鸯想气一气他。
王怜儿眉梢眼间却都是喜色,昨夜被她疼爱了一番,身上疲累酸痛,可初经人事的男儿自然都是甜滋滋滴开心。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怎么不高兴呢。
“少夫主说得是。侍身不比您,也不比二爹,都是媒聘来的。不过是仰仗着妻主的垂怜,能侍奉在侧罢了。可少夫主若总是这样说,难免以后叫二爹伤心。要知道,少夫主当时,可都是得了二爹的心意,才能这么快入府,做正房的。”
“你——!”周鸯被气得咳了咳,指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茶水真烫呀,若是烫坏了侍身的手,还不知道叫妻主大人如何心疼呢?少夫主,还是快喝了侍身的茶吧。既然无媒无聘,侍身只是个小侍,那么这样的小事,少夫主如何要这样耗费精力拖着呢?少夫主贵为正房,自然是日理万机。早些过了侍身这桩事,去打理旁的家事,这才不算辜负妻主给您的管家之权,不是么?”王怜儿妖妖娆娆地笑,就明目张胆地看着周鸯拿他没办法。
周鸯已经触怒了妻主一次,哪里敢再违背她心意。只得接了茶水,又叫家里暗查,是不是黎家在背后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