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皇家私塾不修五经事，白骨如山只在帝王家。（七十一）秦江雪的小侍。

江雪夜里回来的时候，看见秦府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个瘦弱的身影。他身上还穿着自己送他的鲜红软缎夹袄。

“怜儿？！你怎么坐在这里？”

怜儿见大小姐回来了，连忙想站起来，可坐久了，人都冻得麻木了，没走两步，就摔倒在了江雪的怀里。

江雪抱着他寒冷的身子，心里急切得不行，“怜儿？！你怎么了？！”

怜儿喑哑的声音，弱弱地诉说，“大小姐···怜儿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怜儿，还以为没命再见到您了···”说着就晕了过去。

江雪急得大叫了几声怜儿，抬脚踹开门，穿过正厅，把怜儿抱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快把炭火生起来！”她急切得发怒的声音对着小厮。

怜儿被抱到了书房的卧榻上，方才他被抱着进屋时，便悄悄在炭盆里扔了一小片香料。如今被江雪拥着，他更是拽着她的衣袂，不肯放她走。

“大小姐，怜儿好冷···怜儿是不是被冻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江雪搓着他的手，企图给他些温度。可他冻得太久，竟然怎么也捂不暖。“怜儿，你怎么会冻成这个样子？”

“怜儿不堪服侍您。少夫主容不下怜儿···”他从怀里拿出来那两锭银子，颤颤巍巍地递给江雪，“这是少夫主给怜儿的，怜儿想还给您。怜儿对您，只想报恩。怜儿怎能再收这些。又何况，怜儿对您的感情···不能用这样的财帛之物来侮辱···咳咳···”

江雪轻轻拍着他瘦削露骨的后背，又接过来姜汤递给他喝，室内的炭火已然生起来，逐渐暖意融融一片。

王怜儿的纤手仍旧紧紧捉着江雪的衣襟，两个人就这样对看着，等到大夫请来时，已然是听到声音不敢入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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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雪的二爹回母家省亲，家里的主子就剩下了秦江雪、周鸯，和待字闺中的秦江霰。

王怜儿穿了一身娇粉的缎面袄子，站在堂下，从小厮的托盘里捧了茶杯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周鸯面前。

“请少夫主喝茶。”王怜儿的语气乖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