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的女子偏好一种男风戏,有的女子偏生喜欢看夫侍们也演这样的戏。其根源在于,那些女人本喜欢的是男人的缘故。女人时而喜欢那个,时而喜欢这个。喜欢壮硕的,也喜欢娇弱的。所以才会喜欢看这样不同的两个男子在一起的戏码。却并不是希望自己的两个夫侍真的相爱。
萧宝贤本只是装作贤良,去陪着梁王探视病恹恹的姜慕襄。否则,姜慕襄一个庶夫人,哪里配得上萧宝贤去看望。他只是演演贤淑,便时而拉着姜慕襄的手,在他的手心手背拍来拍去,还会拉着他瘦弱露骨的手说心疼弟弟这样病弱。
他很快就察觉到,每每那时,梁王的眼里便会泛起别样的欲往,不过她很快就会压下去,不许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喜好。
那一次他二人抱团争宠,在床纱月影下,疯癫的尽头时,一般的取悦、顺从已经不能叫梁王满足。她按着头要他二人xx,驯顺与互相比试的样子,叫她别样的xx。从那之后,萧宝贤与姜慕襄摸准了她的脾气,便时常这样,也是他们盛宠不衰的缘由之一。
他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能做,只要察觉到了梁王的一丁点的偏好,他便会尽力去学,去讨好她,伺候好她。他进化得极好,或者说,梁王将萧宝贤驯化得极好。
梁王不会去想萧宝贤是不是真心地喜欢自己,她只要他服从、要他的献媚讨好。要他在后府扮演好另一个自己,去治理后府、弹压夫侍。除了后位,别的她什么都可以给他。
萧宝贤保养得宜,从来没有这样破碎颓废的时候。自从生了孩子之后,他的精神几度崩溃、他想要皇女,却不忍打掉这个儿子。他不喜欢孩子,可孩子真的生出来后,他又不忍心搁下,日日也要自己看着带。
他身上掉下来的骨肉,他怎么能不疼不爱呢。
皇上念在母亲效力颇多的份上,还是给了他一些体面。可到底皇家是不喜欢皇子的,皇子哪里能和皇女去比。
可他更恨的,是姿容的损伤。这一个月里,他给自己下了重药,哪怕那汤药使得他不能父乳喂养皇子,他也甘愿。怎么坐浴,紧锁他的虾参,他用的药量比寻常生产后的孕夫浓了不止几倍。那处的颜色暗沉,他早晚用白皙香粉敷着,每每皇上来探视他时,他便用樱花汁水做的水粉膏子再刷上些粉嫩颜色。
身上的丰腴之处,他便不肯用饭,每日饮上一茶杯的参汤,便这样头晕无力地挺上一日。每日这样吃百种汤药,却不用膳,没多久便伤了胃,经常胃痛不已。太医如何劝说,他也死不悔改。萧常可又从暹罗国弄来了百十种药油,贤皇贵傧便要医官每日给自己在肚子上松懈处又擦又按。
这样折腾了一个月,终于是把自己的身子恢复到了怀孕之前的样子。若不是还想再生育,他定要拿着荷叶茶往肚子里灌,可那东西太寒凉,若是月子里喝下,定然会坐下病来,此后生育堪忧。
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可他的儿子,他的皇子究竟最后要何去何从,他却也心里未明。
宫眷、皇室内外,见到腊月十五宴席上的贤皇贵傧时,无比惊讶,更赞叹着皇上好福气,身边有这样容色艳丽的傧侍,即便是生产后也是光华熠熠。萧宝贤假作不曾保养的样子,可内里如何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看到了坐在堂下席位上的唐王九儿,怔松地看着自己,那神色里恍然也写着不可置信他恢复得这样快这样好。
看着唐王,心里忽而有了些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