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平倭寇敕造赤霄宝剑,铜钱卦问道麻衣神相。
(二十六)
韩熙在不仅自己来了,他还带了两个“陪嫁”。带筳笙是当然的,毕竟衡云是他的保命符,筳笙日日在自己身边伺候着,自己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能靠念叨着衡云得些好处,他万万不能舍得筳笙。
至于想带着兰歌,是韩山祠找上门之后的事情。他在莳花馆带了几年,什么内斗没见过。他揽镜自照,怕自己真有被府里那些人排挤的一天,他觉得还是手底下得有自己人才行。只有都出自窑子里面的人,才会不嫌弃他。兰歌的样貌与自己不一般,是清纯怯懦的。若是有一天娘娘腻了,还能举荐兰歌。
在这样的王府里面生存,势必不能单打独斗。与其厌烦兰歌曾经陪过娘娘饮酒,不如拉上他,他也会记自己的一份恩情。这可是大大的恩情,自己帮他逃脱了那样的地方,他万般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与自己作对呢。
来来往往的侍卫搬运着自己的东西,兰歌和筳笙页帮着整理。红老板会做人,她还指望着春行君在唐王面前多多为自己美言几句,给春行君配了不少的衣衫首饰。
那样裸||露的衣衫,在外头可不好找。
春行君的住处,是声声慢的前院东厢房,与柳倌的住处相对。他正欢喜地看着旁人搬运他的东西,柳倌却已经走到了他身后,打量着他。
他似乎感受到了敌意的眼神。
转过身,行了礼,“不知这位哥哥如何称呼?”
柳倌哼了一声,没说话。
还是红鹄在后头说,“这是柳公子。”
春行君也不恼,笑了笑,“见过柳公子。”
柳倌抱着胳膊,“管谁叫哥哥,你看样子,分明比我老上好几岁。”
春行君抚摸了自己头上的簪子,确认了自己仪容得体,“人的年纪是表象,毕竟服侍娘娘还得看模样如何,若是长得不行,就算是垂髫、及笄,又有何用呢?”
柳倌确实模样没有春行君好看,他听见这话气死了。
他走到春行君面前,低声说,“伺候娘娘,不仅仅皮肉要好,功夫可多着呢。你年纪这样大,经验却没有,拿什么争宠。看你这副样子,自己多练吧。”
说着,便抬腿,侧面把右腿抬到了脖子的高度。
春行君虽然会跳舞,可他小时候学的是朝鲜舞,不会有这种动作,刚看见时确实一惊,可见柳倌那认真样子,倒是逗得他一笑。
这个柳倌看着脾气不好,可脑子好似没多少。
难不成娘娘翻牌子之前,先要看夫侍们劈腿吗?
柳倌看他偷笑,更加生气了,“你——!你记着,以后有你好看的。你这荡夫,非要我和你做一回,你才知道厉害!”
春行君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柳公子看来是精于此道了?早听说亲王府有八角斋,柳公子这样看得起侍身,就有劳您早日向娘娘提点,叫侍身真和您进去,比试一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