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祠:“这仪制繁琐,可却也不是不能。一般的大人,想买回家里,嫌弃规矩太多,又怕人参奏议论,就买做外事 。因怕是外头的有病,都需要进府里,隔绝三个月才许侍奉。”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徐扶楹:“都说不会。可娘娘到底是被参奏了,流言如沸。”
秦江霁:“那也许是谣传呢?九姐姐本来在朝中死对头就不少!”
徐扶楹:“唉。我也希望,这只是传言而已。可娘娘如今,又去外面看宅子,又去看商铺。好像已经把地契买了,我上次去库房拿东西,当真看见了地契。”
柳倌一拍桌子:“莫非娘娘要把人买出来,又给宅子又给开铺面?!真是便宜了那小贱人!这下子,娘娘更得成天成夜往外面跑!”
一想到娘娘在外头,和那种不干净的男人有染,心里都难受恶心极了。
檀倌儿知道,莳花馆是有卖艺不卖身的艺伎的,也有清倌儿,“也许,只是个艺伎呢,只是买了放在外头的宅子里?”
柳倌更加生气,“还要给开个商铺!摆明了就是要细水长流!给点银钱打发了还不够,居然还给人营生!怎么就便宜了外头的那个小杵子!”
徐扶楹:“我也想相信没这回事。可是娘娘她,已经叫南蓉总管,遣人去给那人裁制新衣了。可是按照侍人的仪制做的!还要派了人,去莳花馆里,给那人说规矩,要他现在就联系王府里怎么磕头问安行动坐卧!”
岑时毫也被吓到了,都纷纷用着不可置信又如临大敌的眼神看着徐扶楹。
雁羲此刻才敢发话,“楹哥哥是不是猜测太多了呀,毕竟这些都是风言风语。娘娘好歹也要顾及皇家颜面,顾及自己的尊荣位份呀。”
徐扶楹连忙用拿着帕子的手摆了摆,“我可不敢胡说呢。我亲眼看见了,南蓉总管在府里拨了人,要一个老公公,和两个女侍卫陪着,去莳花馆里面教人规矩呢!”
雁羲惊到了,旁人也是。
雁羲的手相互攥着,他怕自己引以为傲的一些花花招数,有了别人比自己更厉害,也能陪着娘娘玩儿,那样自己还有什么用处!
徐扶楹:“也许,再过些日子,娘娘就会要南蓉总管,把哪一间房打扫出来,给那人住了。娘娘这次为什么非出去不可,还不是急于立功,为了平息朝臣们对自己的怨气!娘娘那次为什么跌下悬崖,还不是察觉到了那些侍卫偷运皇宫里面的库银,娘娘二话没说就追出去,太心急,这才摔了马!唉,都是因为外头的那个小杵子,也不知是有什么魅力,勾得娘娘这样。娘娘此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回来了之后,还有没有咱们服侍的时候。也许整日酒池肉林,都轮不到咱们了。”
韩山祠和岑时毫是尤其的难受生气,互相又看了看对方。
徐扶楹见二人听进去,便继续说,“别怪弟弟说句私心的话,咱们府里,谁服侍娘娘,都是自己人罢了。谁的底细不干净呢。可那外头的,不知深浅,指不定都带娘娘玩儿些什么呢!何况,自从娘娘宠幸了那个人,就整个人好似变了一样。那人又怀过娘娘的孩子,可知二人来往的日子、次数也不少了。他那样又福气能怀上,就算被皇上打了一次,难道这回,把人接到府里来,名正言顺,皇上还能给人孩子打掉吗?再说,就算是不接回来,咱们府里,哪个哥哥弟弟有了孩子,还不是咱们一起抚养着,毕竟是娘娘的孩子。若是有个孩子,是外头的男人生的,娘娘那么喜欢孩子,岑夫人有孕时候,娘娘日日陪着。那若是那个人怀了孕,娘娘还不得日日夜夜陪着那人,宿在外头!等孩子生下了,就更整日在外面陪着外头的夫女,哪里,还有咱们出头的日子呢?”
夫侍们听完此话,互相看着,除了上次的秦江霰,这还是头一次如此集体的如临大敌呢。
岑时毫弱弱的声音,突然说了话,“这事情,咱们能知道,定然也瞒不过耳聪目明的太后。娘娘,本来在朝中就树敌颇多,又被皇上训斥了,若是再被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想必又躲不过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