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平倭寇敕造赤霄宝剑,铜钱卦问道麻衣神相。(六)
徐扶楹抹抹泪水,“唉,你们不知,这话说出来,也是我的罪过。”
柳倌儿真是着急了,“哎呀,有什么的,这儿是内府,太后也不会知道咱们说什么的。”
徐扶楹这才扭扭捏捏说了,“这些日子,朝野一直纷传,说娘娘向皇上请旨,要在外头置一外室。听闻,那男儿还与娘娘有了孕。”
一众人心里都惊了,尤其是岑夫人的眼神惊讶又失神。
徐扶楹接着说:“但那男儿是谁,却又没人知道。只是皇上觉得这件事情难堪,便要那男子把胎堕了,这件事才罢休。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韩山祠奇了怪:“难堪?”
徐扶楹:“也不知那男儿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皇上是一向爱重娘娘的,旁的王姐们也都和皇上一样,总想给娘娘送些年轻娇俏的哥儿们开枝散叶。而今,却不许纳外室,连孩子都堕了。当时岑哥哥有孕的事情,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很是高兴呢,才赏赐下来那么多东西。听说禾王把孩子的金项圈都备好了。”
岑时毫听到这些,难过得一丝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抚摸着肚子难受。
徐扶楹见众人听了进去,便继续讲,“这般想来,那男儿定然身份有异样,皇上才会如此。唉,不然怎么会连打胎的事情都做了。要说,那个男儿也不知是有福气还是没福气。咱们想怀孩子,还怀不上,那男儿却能怀上,也没流胎。却被皇上一怒就流了。唉。听闻,娘娘心里极为痛心,还在皇上面前说,她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不能再没一个了。”
夫侍们纷纷啊了起来。岑时毫的手捏着座椅扶手,心里又气又恨。
徐扶楹:“可皇上,毕竟是天女,有道是:‘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可见那是一件皇上不能容忍之事。”
柳倌疑惑,“皇上不能容忍···莫非是人夫或者下九流之人?”
辜青林和檀倌儿的心里紧了紧。
韩山祠:“总不会是敌国细作吧?”
秦江霁一边把糕点塞在嘴里,一边说,“九儿姐姐绝不是那样能内通细作之人!”
徐扶楹叹了口气,“秦弟弟这话说得不错。唐主儿一向对宁国忠心耿耿的。若唐姐姐真的与敌国有联络,那也不会在抄检唐王府时候,被人栽赃陷害了。唉,可这时候,娘娘又去花柳街,参加了推花宴。据说,要把一个花魁买走。”
岑时毫:“可是她之前常去光顾的那个花魁?”
徐扶楹见他上了心,连忙说道,“大约是呢,总是是那家莳花馆的人。”
檀倌儿不敢对这事情有气,只是提及花柳街,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柳倌:“娘娘总不会把一个窑哥儿带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