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羲哭咽咽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说:“主子···主子息怒···不是···不是上头叫侍身来的···是···是···”
她的手揪得更狠,“还不快说!”
雁羲吓得不行,连忙说“是···是侧夫人···”
“他?他教你来做什么?”衍望疑惑极了。韩山祠那么爱妒忌的人,还能塞别的男人过来?还是韩山祠从了皇姐的意思,要派人看着自己?
雁羲捂着耳朵,红着眼睛,“主子,侧夫人说,您一去一个月,不可能···嗯···不可能不想那个···所以···所以侧夫人就···他说,侍身身份低微,算半个奴才,跟着也不算什么。只扮作寻常小厮便好。”
衍望眯缝起眼睛,手里从抓他耳朵改作抓住他的鬓发,“真的?哼,莫不是你们通了气,要替人看住我。”
雁羲哀呼求饶,本来藏在里面就难受,他又素日爱美,如今头发散了的样子不仅像个那样的小倌儿,定然会难看得要死,他才不想把这样一面给唐主子看。
“真的真的!主子明鉴!除了雁羲,侧夫人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当奴才一般,来随侍主子了!府里没有小侍,侍人只有雁羲和辜哥哥。辜哥哥哪里能像雁羲一样当奴才用呢。若是派了个寻常小厮来,侧夫人一怕不得您的心意,再舍了去寻觅他人作陪,二来怕···怕府里再添了新人,他那么爱吃醋的人···”
这一番话,倒也周全。
没挑出错来,衍望冷冷地哼了一声。
雁羲见主子仍是不屑的样子,又解释道:“主子,雁羲说得是实话么。侍身皮糙肉厚,从小被母父虐待打骂不说,又在控鹤司里天天被公公们说教责罚。还经常因为学得不好,要顶碗罚跪。辜哥哥虽然会服侍在外行走的您,却脸面有许多人知晓,不方便带出来。而且,侧夫人考量的···确实···您的性子···若是一个月在外,怎么会忍得住不xx呢···若是玩儿了外头的哥哥···侧夫人哪里会甘愿呢?”
衍望把马蹄靴踩在座位的棱角上,将雁羲逼迫在自己的腿内侧,就这样玩味不屑地看着他,实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她却爱听。
她也不再生气,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雁羲不仅仅头发散乱,连薄薄的妆容都花了,他没敢穿戴得张扬,只是头上戴了个银发簪而已。怀里还抱了个包袱,里面似乎是些衣物。好在是夏日,衣服都薄得很,一个包袱里也能塞几件。
她上去扯开那个包袱,还真是写奴才和小侍等级的衣服,都不张扬。
“你心思还真细,还知道带几件衣服出来。”
雁羲的脸红红的,似乎紧张得很。
越扯下去,雁羲的手攥得越紧。
直到···
“这——”
衍望扯到最底下,看见两件不一样的衣服。说是衣服,实在是布料太少。说不是衣服,却也猜不到是什么。
她讲衣服展开来,是上好轻薄的蚕丝织就的薄衫,一件衣服连一两的重量也无。只是···这胸口是露的、xx是露的、连后面圆润处也是露的。
“你就拿这个跟我出来?”衍望的眼神略带鄙夷。
雁羲红红的脸儿越发滚烫了,上去从她手中接过来,重新塞在了包袱里。
“那侍身总要带两件心衣么···”
“心衣会这般暴露吗?心衣不是遮住心口用的吗?你这衣服连心口处都是镂空的。”
雁羲一边收拾起包袱,一边嘟着嘴说:“那伺候主子,不是也得带些家伙事儿么,主子最喜欢雁羲穿这些花花样式的衣服了···”
衍望抓着他的小脸儿的手捏得越发紧了,“在外头要自称奴才,记住了吗!别叫错了,再叫外头的人觉得我唐王荒(滴滴滴——!)淫!”
“嗯嗯嗯!雁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