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澜:“皇上要为了您改制,以后除了皇后,就是您独尊。那叶家的男人算得了什么?您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这么多年,皇上对您如何,老奴最清楚了。纵使之前多临幸了李琯一阵子,现在有了孕,也没多上次他什么。您一有孕,皇上如山如海的东西,不是都给您搬过来了吗?”
萧宝贤摇摇头:“这后宫里,那么多宫傧都有了。连徐家那个呆木头都有了。本宫有了孩子也···唉,我本来就不想怀孩子。是母亲,母亲一定要送我入宫,为她稳住地位。她一封封书信进来,我就要一次次地争宠。我有多累,她根本不知道。可为了母家,我又不得不如此。皇上每次给韩家、徐家明褒暗贬时,我看了心里都发紧。自从怀了孕,母亲和皇上都开心。可我却知道,身子是一天比一天沉重。现在浮肿的样子,难说皇上还愿意来看我。”
杜澜:“皇上这阵子来后宫,可是第一个来看您。”
萧宝贤:“八九个月,不宠幸,只是看看而已。我还不知道女人吗,没了床笫之欢,感情自然慢慢就淡了。这一胎是女儿就好了,若是儿子,只怕皇上看也不会看。何况,我可听说了,生育之后,难免脸上有一种爹样儿,再也不复少年容颜了。再保养,都是慈父风光。女人没有不爱年轻的。何况,生产后,肉(滴滴滴滴)杵子也会变软,不再结实。那1话1儿不行了,怎么伺候女人!”
萧宝贤的眼睛狠狠睨着镜子里的杜澜,杜澜一时不知如何劝慰他,哑然说不出话。
萧宝贤:“那李琯近来如何?”
杜澜:“听说,就是每天唉声叹气地养胎,饭菜和安胎药都照常吃着。毕竟是个有九族的人,皇上开口,怎能不安生养胎。”
萧宝贤冷笑:“他顾及亲族,我难摆脱门楣。真是可笑极了。外人说我出身萧家,风光无限。可谁知我的辛苦。李琯那人,虽说是个玩物,可真真是得宠。”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杜澜也不敢直视他了。
杜澜:“他既然那样得宠,夫人您何苦为他摆脱罪名?”
萧宝贤回过头:“皇上信他。我能不顺着皇上的意思?皇上给了我这样大的权力,若是后宫谁无端折损了,那皇上还能如此器重我和母亲了吗?阎磬当权,皇上看不惯也不能乍然抄家。”
杜澜:“那皇上是和李琯交了心?怎的如此信他?”
萧宝贤:“那铃铛是做什么的,你说呢?”
杜澜的脸上透露出年迈的无知。
萧宝贤:“总之,铃铛这东西,在男儿身上,不是(熊)【红果果】(熊)上打了环,就是拿银圈子套上,拴在(肉)(咳咳咳)000杵子==d的末端。那铃铛里面又有药丸,且他也说了,药丸是活血用的。定然,是套在000根000子上,合0欢时,能让血源充足,更艰石(头)更一些。这活计,坊间用的多,尚未传到宫里。那东西一拿出来,皇上就明白了,肯定是李琯拿那个勾引皇上了!皇上才一眼看出,如此相信他!这个贱人!本宫还没和皇上用过,他倒是抢了先!”
杜澜:“夫人息怒!夫人别激动!”
萧宝贤:“哼,他一定是知道,怀孕了不能用,又怕让人看见,才拴在簪子上。李良珠是渤海人,不知道这种东西,才拿出来告发。”
杜澜:“那高鹤骞,与李良珠沆瀣一气。在后宫里没少惹是生非。这次只处罚了李良珠。”
萧宝贤:“皇上恩罚分明,已经这么久不去看他。”
杜澜:“皇上赏罚分明,是个好主子。”
萧宝贤:“就是因为她是个太明白的主子,我侍奉起她来,才如此辛苦小心。这么多年,在王府,在后宫,替她做事,又要作出不同的姿色来讨好她,真是如履薄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