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听名号讼师冠绝京城,拜秀才九儿求知乡野。(十四)
两个人在床上腻了一阵子,虽未动真,却让韩山祠把骄横似是化成水一样的柔情。醒了自己还穿着寝衣,就服侍唐主儿穿戴。衍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慨溪族的头饰确实洒落而有威仪,不怪溪族的女儿能建立起女尊的王朝,且听太傧说,从前溪族的女儿也练习骑射、参与朝政。
衍望:“过两日我让雁羲到你这服侍,你也教教他王府里做夫侍的规矩。他跟着你学我也放心些。”
韩山祠:“这话倒是抬举我了,只是对面的西偏殿已经放了太傧的东西。”
衍望:“把楚云深的西偏殿打扫出来吧,反正他也不配伺候太傧,不必住在太傧眼前。太傧爱重自己的兵器和书籍,别叫那小子弄坏了。日后他也是夫侍里的一个,以后你们朝见太傧,他就站在你身后伺候就行,等哪日进位了侍人,再安排座椅。”
韩山祠给衍望系着腰带:“殿下已然想好了,哪里再用问我呢?”
衍望转身搂起了他的腰,两个人脸贴着脸说话:“刚才亲你,也吟也不吟一声,还想听你喘息呢,怎么现在倒是话多了起来?”
韩山祠脸色忽而娇媚起来:“在这儿做出些声音,万一叫太傧听见,那多不好。再传出我失了德行的话,叫我在府里怎么见人呢。殿下若是疼我,也该赏我个宽敞地方,到时候···没有外人,也手脚声音放得开些···”
衍望:“哦?你是瞧好了哪座院子?还是···要去八角斋了?”
衍望私心觉得八角斋怎么也不会是韩山祠动的,只是想看,若是韩山祠进了八角斋伺候自己,那个动过八角斋的人定然耐不住性子,想来自己面前邀宠。
韩山祠见被她说中了自己的两个心思,不禁害羞:“这儿是太傧的宫苑,我也不好多占用地方,不然哪里会连个小侍也安排不下呢。那八角斋就更是奢望了···原本是为了子嗣修葺的,现在空着···也是负了先帝恩德了···”
衍望看他含情邀宠的样子笑了笑,“说起先帝,我倒是想起来,听说皇姐选秀,新选了一拨宫侍,里面有韩家的一位,不知道叫什么,你可要送礼去贺一贺?”
韩山祠听得震惊,虽然从前知道皇帝要选秀,可进程却不知,如今韩家有人中选这样的大事,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告诉自己,这是拿自己当外人?还是怕自己闹起来,故意瞒着自己,想来想去,是又震惊又气。
衍望把他惊得说不出话的样子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抖了抖衣领上的珠饰,拂袖而去。
“殿下——殿下——”
她不听自己的呼唤,径直走了。那背影好似决绝,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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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嘭地推开门,跑进来直直坐在太傧对面。吓得太傧把茶碗盖子打翻在了茶碗里面。
竹厘:“我的小祖宗!您怎么如今还没规矩了起来,这般莽撞,若是太傧被烫伤了怎么好?!”
韩山祠呜呜直哭,趴在桌子上,一会儿复又起来。
“叔父若是拿我当外人,只把我的牒子拿出韩氏宗庙也就是了!何苦里一番说辞外一番说辞来哄骗我!
倘的拿我当人,家里何须当时把我送进宫争宠诱惑皇上!若是不拿我当人,一脚踢出去也就是了!我舍了这韩家的姓氏,也就不必和唐主子这么多隔阂猜忌了!
从前在皇宫里,人都笑话我做不得傧侍,如今在唐王府里,因为从前伺候过皇上,而被唐主儿介意!我、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