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侍人:“别怪弟弟骄矜,这有孕了自然不同,想必为了孩子,也是该单开宫苑了。”
李佑善:“你是看上了我的正房宫苑不成?”
曾侍人:“哪里,只是这孩子未免想念母亲,还要殿下日日照拂,别怪弟弟多嘴,还是殿下宫里的偏殿最合适不过。殿下也会想日日听见孩子的胎动的。夫人的锦鸾宫再好,哪里有殿下的书房近呢?若是锦鸾宫那么好,怎么夫人尚未有孕呢?”说着便放肆笑起来。
李佑善:“大胆!我是郡王的正房王夫,明媒正娶!岂容你应该小小侍人作威作福!今日不教训你,合府上下都反了天了!来人!请笞仗来!”
下人拿了木笞来,抓住了曾侍人。
李佑善:“把他左手拿出来,给我打!不许伤到别的地方!”
一旁曾侍人门外的小厮看见时机成熟,便飞奔出去请寿山郡王来。
里面正是责罚哀嚎,萧祁瑞来时里头哭闹声不止。
萧祁瑞:“闹什么!”
曾侍人在里头,看见?郡王来了,忙甩开了下人,朝她扑过去,没想到一个不稳,竟然摔倒在地。
原是一旁的丁公子,趁人不备,将曾侍人挣脱在地上的簪子,特意踢到了他脚跟后头。
曾侍人转身儿跑时,踩不稳摔在地上。
一旁原本压着他的下人,看见萧祁瑞来了,都忙着跪在地上行礼,谁也没顾及到扶着他。他就这样在众人眼里,重重摔在地上。
萧祁瑞原本看见曾侍人被罚,正要向李佑善发难,谁想却看见美人落难。曾侍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不住,寿山忙去扶他起来,派人把他拿担架挪到了偏殿里头。
大夫也异常慌乱,诊治了一阵子,对着萧祁瑞胆颤地回禀:“殿下,这侍人的胎···已经滑胎了···”
萧祁瑞原本听说曾侍人有了孕,是又喜又惊,来不及去责罚李佑善,一心都在胎儿身上。没想到紧张了这么久,却换来滑胎的消息,一时不稳,几乎要晕过去。
曾侍人自己醒来也是痛恨无比,他原本只是想气死王夫,引他责罚自己,安排的小厮去请殿下过来,正好罚了王夫。
却不曾想,自己竟然摔倒了,那胎儿只有一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怀孩子这一个月,又经历了许多次激烈的房1事,便使原本好好的胎像变得不稳。这一摔,孩子却没了,便顾不得身子虚弱,在房里大吵大闹起来。
萧祈瑞原本就对王夫惩罚曾侍人的事情生气不已,这时候美人在自己面前发难,便也听不得李佑善解释什么“是曾侍人先穿着正红冲撞正房,又数次言语冒犯甚至想当正房。”
直接给他禁足在殿内。念及郡王是不能轻易废除王夫,他又是高丽国的人,便没做其他举动。
曾侍人原本还准备了,在指甲缝隙里藏了打胎的红花药,正端着茶碗时候,把药下进去。打算栽赃给王夫,没想到这一招还没使出来,自己的孩子就没了。又想去殿下面前状告此事,又怕显露马脚,便作罢。
丁公子和两位侧夫人倒是乐得看这般情状。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真真好戏。
可禁足了不久,就传出来消息,王夫在殿内呕吐不止,似乎有重病在身。好说歹说,请了大夫诊断,没想到却是已经有孕两个月了。
这下子,所有后府的夫侍都看傻眼了。曾侍人还去正宫那里发疯,可人家在禁足,戒备森严,却闯不进去,反倒是王夫躲过一劫。
寿山原本对王夫很失望,更有些嫌弃厌倦。
这有孕的消息传来,她却有些欣喜,可说她是个凉薄的人,听见有子嗣了,便把前边的仇恨忘了,命人去给李佑善添置了好些补品、乳公,务必要保住这个孩子。
但是禁足的令还没解开。毕竟之前的孩子是因为他没了,难辞其咎。可李佑善这头,被禁了足,免了府内的行礼问安,反倒是少被其他夫侍气了,身子反而一天好过一天。
寿山心里惦记孩子,日日都去看王夫,关怀宠爱一个不少,倒似有些胜过新婚了。有时候李佑善不得安枕,寿山还去夜里陪着,也不知这是不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