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养伤”这几天,亲身上阵加上整个装备部加班加点的高度重视,总算是在短时间内成功完成了让松田阵平满意的定位器成品。
而这几天里松田阵平没空搭理人,索郎和萩原研二窝在一块儿打了五天游戏,两人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不断变好——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松田阵平确实没怎么关注这俩人的相处,不过从索郎那里得知了情况。
索郎自然是不会对松田阵平有任何形式的隐瞒的,更不要说关系到了松田阵平明牌重视的萩原研二。
索郎说的时候撇着嘴,语气有点怪腔怪调的,不过掺杂笑意居多:“萩原研二简直是个天生的人精。”
萩原研二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超高的情商,相当擅长把控人心,这短短几天的相处不知道有多少次试图瓦解索郎的心理防线、在话里话外笑眯眯地给索郎无形下套。
倒似乎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在尝试拉拢和索郎的关系,以及从索郎这边刺探一些可能得到的关于松田阵平的意想不到的情报。
索郎对此的评价是,就凭他们装备部里这群直男直女二愣子,但凡不是他索郎和萩原研二打交道,换个人来怕不是身心都要被骗光光了。
紫眸狐狸恐怖如斯。
萩原研二确实天赋异禀,也许也有一些是这些年来寻找松田阵平的途中积累的经验。但很可惜,面对同样精于此道、又在里世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索郎时,还是稍显青涩了。
由于对方是老大的幼驯染,索郎不觉得被冒犯,也不吝啬,不动声色地配合,拐着弯给人锻炼锻炼,又暗戳戳地教了点东西。
于是,在索郎的有意引导下,五天后的萩原研二已经是next level了。
听索郎汇报,松田阵平的潜意识中有种“不出所料”的情绪,虽然不记得了,但他对萩原研二的表现并不意外。
不过……
“你没教什么不该教的吧?”松田阵平斜眼看向索郎。
索郎的本事没得说,不输给组织顶尖的那一批情报人员,掌握的手段自然也只多不少。而从经验上来说,他在里世界一天里最简单的“生存经验”,说不定光明侧的警校生、未来的警察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见。
因而,萩原研二能跟他学点是好事,但毕竟是……有的东西还是不能乱教的。
松田阵平这么一问,索郎赶紧高举双手,大声表忠心:“当然没有!那是大哥你的幼驯染,我哪敢胡来呢?”
于是松田阵平满意地收回了视线,索郎果然很懂分寸,做事他还是放心的。
索郎松了口气,又不禁有些惋惜,不得不说萩原研二的能力和天赋是真的没得讲。
说起来前面还有个井口闫明,从情报上来看也是个好苗子呢,索郎都不禁要怀疑警校内部的情报方向培训这么厉害的吗?除了缺点现实历练,都是个顶个的人才。
他们装备部就缺这个啊!组织可从没有一刻放弃过完全掌控他们。索郎痛心疾首。
不过意外捡了个井口闫明索郎已经很舒心了,他可不敢把主意打到萩原研二身上。
回校之前松田阵平把先前送给萩原研二的定位挂坠给拿了回来,把里面的装置给替换成了最新的,又重新交给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好奇地拿起来打量,也没发现和先前的有什么不同。
松田阵平则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垂——那里多了一个不算显眼的耳钉。
“现在这两个东西是相互发信的。”松田阵平道,“我先教你怎么用,需要用到你的虹膜认证。”
“好!”萩原研二勾起唇角。
跟松田阵平学会了使用方法,萩原研二跟宝贝似的轻轻挂回自己的脖子上,紫色的瞳孔暗沉,藏着不易察觉的执拗与愉悦。
回到警校时是下午,两人先去找鬼佬报道。
两人进门后,鬼冢教官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松田阵平,发现卷发青年的脸色还带着些大病初愈的苍白,但总体而言还算有精神。
他叹了口气,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语重心长地看着松田阵平:
“回来了就好,不过还是注意休息。”
好好一只大猩猩,居然被小小的流感病毒击溃了。
松田阵平点头应是,态度良好,堪称乖巧。
又是这样。
鬼冢教官内心微微发毛。松田阵平在他面前总是如此,相当乖巧,不论是听讲还是受训,怎么看都是一副标准的服从纪律管教、态度优良的好学生。但他内心里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种说不出来的僵硬感,又偏偏揪不出松田阵平态度的错处。
看透一切的萩原研二在一旁抿着嘴忍笑。
关心完松田阵平的身体问题,鬼冢教官正了正神色。
“你这段时间恰好不在校,但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需要你也注意。”
“啊,教官要说的是井口同学的事吗?我已经跟小阵平提了。”萩原研二插嘴。
鬼冢教官点点头,倒也并不意外。
“这件事已经在校内闹开,但上面要求压下,所以要注意不要在外面提。”鬼冢教官语气严肃,显然这个“上面要求”恐怕不一般。
松田阵平板着脸,配合地点点头:“我明白。”
见他一直这般听话,鬼冢还是软和了神色。
“我听说你和萩原之前就发现了井口同学有些不对劲,试图帮忙的事了,你们都是好心,只是面对的敌人不是你们能抗衡的,不要太往心里去。”顿了顿,鬼冢又补充道,“当然,以后这种事不要想着自己解决了,这段时间……也要注意安全,尤其是你们两个。”
虽然据萩原研二所说,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插手的时间不长,松田阵平还意外流感,根本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出事了,但谁也不知道对井口闫明下手的黑暗有没有偏偏就注意到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闻言,松田阵平心情微妙地沉默下来,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萩原研二立马上前一步,接过话头,拦在松田阵平的前面把鬼冢教官应付了过去。
等两人从鬼冢的办公室出来时,发现门口已经站了三个人,跟门神似的。
三人应该是刚结束实战课过来,身上都还带着没来得及清理的凌乱,汗水挂在发梢,亮晶晶的。
“欢迎回来,萩原,夏目。”抢先开口打招呼的是笑眯眯的诸伏景光,“一起去吃饭?”
“好啊!”萩原研二把胳膊搭在松田阵平的肩膀上,有些感慨,“太久没和大家一起吃饭,我都怀念了。”
松田阵平无语地看着他:“你是什么小孩子吗?”
这才几天啊就怀念了。
“哈哈,我也很想念你们哦!”伊达航爽朗地笑,“走吧?”
降谷零死鱼眼,看上去不想参与这种对话,呲牙咧嘴,一脸我是被强行拉过来的不情不愿的表情。
但他最好的幼驯染诸伏景光没打算放过他,他们一边朝着食堂走,诸伏景光一边说:“其实zero也很想你们哦,还给你们留了笔记。”
“哇哦。”萩原研二感叹,“不愧是小降谷呢。”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意味不明。
真不愧是……撞见他翻墙都惊讶,发现他厌恶条子要深究的家伙,真轴啊,警校第一。
降谷零耳根子发烫,恼羞成怒地瞪着松田阵平:“你什么意思?!”
松田阵平撇嘴:“我能有什么意思?”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