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你再仔细查查就会发现,我就读的这个专业,第一个学期可以申请线上课程。我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搞到了电脑,最终顺利完成了学业。我这儿有成绩表存着,要看一眼吗?另外,我还有两个证人,其中一个挺有名望的,也可以供你参考。
收到对方发来的成绩表后,陶希昀心里的那杆秤由怀疑滑向了相信。第二天在小何和曲大师那里得到进一步确认后,她几乎已不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她的问题只剩下一个,她选择了直接向当事人寻求答案。
陶:G.A.女士,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栀子女士?你将这一切都告诉我,是希望我做什么吗?
G:你知道的,那天晚上的情况很紧急。要不是我朋友刨土刨得够快,我就算没有被打死,也已经在地底下窒息而死了。我没有选择远走高飞,而是回到这个伤心之地,就是为了报复。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我不会硬逼着你帮我,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阻碍。这……应该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的麻烦吧?
得到的信息太多,让陶希昀的思路有些混乱。短时间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答应。
栀子并没有强求她现在就给出答案,而是退了一步,发去另一条信息。
G: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只加了朋友、钟景不知情的那种。要是你同意了,就加这个号为好友吧。
整整两天过后,栀子的那个私人号码才终于收到了一条期待已久的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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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禹得知儿媳妇还算“安分”后,又去了国外散心。
可惜的是,上天似乎存心不让他好好放松。他刚在X国海岛的沙滩上躺好,欣赏了一下热带风光,便被一位工作上的旧友打扰了。
对方发来的信息里充满了嘲笑意味。
友人:老钟,真没想到,你那个吹上天的好儿子,还有这么特殊的癖好啊?我的儿子普通是普通了点,但胜在普通,挺好的。
如果只有这一句讽刺,钟禹早已放下面子,和老朋友展开激情对骂了。但不凑巧的是,对方还在信息的末尾附上了一段作证用的视频。
他点开看了一遍,被眼前所见惊诧到几乎失语。
他的好儿子!竟然在跟!一张嘴巴!一张单独的嘴巴!激情拥吻!!这离谱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而是反复上演,出现在各种场合,还被人拍下多段视频做成合集传阅。
那一瞬间,钟禹只觉得正片天空都压向了他,天上的烈日由一个变成了十个,将他所有的脸面和尊严炙烤得寸寸开裂。
钟禹再没有任何度假的心情,立刻乘坐专机杀回国内。
他不顾阻拦冲进儿子办公室时,是想跟后者好好谈谈的,他没想到这一冲,直接看到了诡异爱情的现场版本——
钟景单膝跪地,握住一只【且只有一只】纤纤玉手,口中吐出无数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说到动情处,甚至情不自禁地地头,在那只手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许是因为用情至深时难以觉察到身边的变化,钟禹黑着一张脸进去、白着一张脸出来的一系列动作,都没有引起儿子的注意。
亲眼所见的诡异画面,彻底击溃了钟禹最后一点心里防线。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四肢健全的儿媳妇是如此可爱,站在儿子身边是那么得登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完美夫妻。
等钟景“办完了事”,离开办公室后发现了他的存在,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栀子呢?我怎么没见到栀子?”
钟禹手中,是没有联系到栀子的直接手段的。
说来可笑,造成这一局面的,是钟景那强到没有边际的嫉妒心。他不允许妻子和任何一个男人往来,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行。所以,他想法设法斩断了这种联系。
上次钟禹积了满肚子对栀子的不满,都只能通过儿子发泄。
突然听到父亲追问妻子的下落,钟景理所当然心虚了。
他下意识移开视线,用上了之前那套说辞:“栀子还在国外旅游没回来。不对啊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禹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思忖片刻,忽然想通了。
儿媳妇那哪是出国旅游,那分明是发现了儿子精神出了问题,实在受不了,才躲出国避难去的!难怪她打死不肯回来,难怪她不着家儿子也不急着找。之前儿子明明对儿媳妇紧张的要死要活,一天看不见就急得跟活不下去了似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儿子移情别恋了!
看着钟景那副样子,钟禹已不指望能从他这儿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他摇摇头,丢下一句“不在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走,又在瞎逛半圈后回到公司,趁儿子不在问他的秘书:“小姐,你知道我是谁的。你有没有能联系上栀子,也就是钟景他妻子的办法?我有事要问她。”
陶希昀从文件山中抬起头,向着他笑笑:“有的。您需要的话,我这就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