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原来如此,酒好喝吗?】
陈最咽下一口红酒:【不好喝。】
傲天奇怪:【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陈最轻晃酒杯,浴缸里的泡泡几乎把他的身体全部遮盖住,肤色是那种健康的白,宽阔的肩膀露在外面,锁骨平直,一汪水停在他的锁骨窝里出不来,晃着灯光像是一片晶莹剔透的鳞片覆在他身上。
陈最:【为了那种轻飘飘的快感。】
他举杯。
姜默从梦中惊醒,把枕头下的手机掏出来,没有收到“?”的消息,这让他看上去没那么紧张了,又点开监控app看了看门外,没见到有人。
他刚要收起手机,却是一晃眼注意到刚才在监控器里看到的那个角落。
他腾地坐起。
浑身的汗毛一根接着一根立了起来,重新打开监控app调整门外摄像头的角度,将镜头对准地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鞋盒。
在这个没有声音的深夜,安静的被放在了那里。
细密的汗水出现在姜默额头,他现在的脸色仿佛死了三天,盒子肯定不会是陈秀送回来的,陈秀没那个胆子。
这个盒子一定是那个混蛋放在这儿的!
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对陈秀做的事情,他什么都知道……他在告诉自己他什么都知道,他在威胁自己……
姜默重重锤了下床。
眼睛都快要红透。
这一晚一直被他视/奸的陈秀想着萧珩睡了一个好觉,喝了些小酒的陈最也眉头舒展的陷入了梦乡,只有姜默他下了床,打开客厅的灯,打开门盯着门口仿佛在和他对峙的箱子。
箱子上多了两个字:打开。
简洁如同命令。
姜默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他亲自放进去的,只不过对方既然留下这样的提示,那么里面的东西应该被换过了。
有一个念头在告诉他,那是潘多拉的魔盒不能打开。
可还是被人类的好奇心驱动,姜默打开了盒子,瞳孔骤然缩小一圈,身体都因为愤怒止不住的颤抖。
里面是一张照片。
他亲自拍下来发给对方的照片。
“操!”
姜默低吼一声,愤怒但又无能地一脚把箱子卷去了楼下,他扶着门口喘着粗气,整个人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那张照片在箱子滚下去时轻飘飘的飞起,落在了楼梯上。
虽然没有脸。
姜默的眼珠转了过去,他拍完根本没看过,他居然露了这么多吗?那东西几乎要完全露出来了!
没有血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其实他长得是好看的,尤其是脸红的样子。
姜默跑出去把照片捡了回来,撕了个稀巴烂丢进垃圾桶。
他跑去卧室拿出手机,被愤怒冲昏的头脑让他没有再发信息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给我接电话!
你个该死的家伙!
他咬着唇在客厅转圈。
陈最被手机吵醒,看到这个来电提示后清醒不少,翻个身按下接通键。
他这边真的接通了,那边的人反倒是沉默安静了。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这深夜,在电话的两端来回往返落入彼此的耳朵。
一个快要克制不住。
一个平稳。
“啪嗒。”
姜默瞬间弓起身像是一只要炸毛的猫,后知后觉是打火机的声音。
对方在抽烟。
在这个时刻,对方居然还能悠然的抽烟。
这让他愤怒。
陈最听着对面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姜默快要绷不住了。
绷不住是谈判失败的第一步。
“你到底要做什么?”姜默问了出来。
“我不喜欢你的摄像头。”陈最吞吐着烟雾。
“想让陈秀知道真相吗?”他带着笑意问,那笑意对姜默来说无异于凌迟的刀。
陈最:“将军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