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木下你昨天去参加委员会议了没来。”成田一仁想起。
木下久志凌乱了:“那、那你们……不对啊,依八重樫的性格绝对有仇必报的??”
结果缘下力说:“是报了。”
这时冲天炮和和尚头突然换了个画风,不知从哪迎面弄了道打光来,身后拖了长长的影子,神色肃穆45度角仰头:
“八重樫同学,有仇必报的样子也很棒。对吧,阿龙。”
“啊,你说得对,阿谷。”
路过的菅原孝支无语道:“你俩又不是当事人,也没报到你们身上吧。”
西谷夕:“才不是啦菅学长!八重樫同学跟每个人都握手了!”
田中龙之介:“就是就是!”
木下久志更觉头脑混乱,仿佛听不懂母语,脸上的问号以极快的速度繁衍。
还是缘下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跟他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
然后木下:
“啊?八重樫这么友善?她对前原他们可不这样!”
木下震惊,另外二人挺胸抬头。
“你俩得意什么?又不是对你们优待……”菅原孝支扶额叹息。
木下久志的脸像吃了酸梅子一样皱成一团:“不,我还是很难想象那个画面……”
菅原孝支不禁有点好奇了:“怎么说呢,木下?”
面对前辈的提问,木下久志纠结了几秒,组织了一下语言。
“嗯……因为是那个八重樫啊。”
“她在年级里还挺出名的,主要是因为前原他们。”
田中一脸不屑:“啊,我听说了,又是那群家伙。”
木下说了几个名字,菅原和换完衣服刚好也凑过来的几个人回忆了一下,隐约能想起是几个问题学生,经常有霸凌的传闻传出。
当然,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表示完全没关注过。
“不重要,反正就是一群挺麻烦的人。”木下摆摆手,接着说,“八重樫是开学一段时间了才加入的。又是新来的,又是外国人,又是女孩子,刚来不怎么说话,每天就坐在座位上学习,然后就被盯上了。”
听起来是个flag竖满的前摇,但后面的故事画风转变得像坐了大摆轮。
“八重樫直接把教导主任拉来当面问,乌野有没有规定说新来的要义务帮老生干活,然后前原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被罚值日一个人做。”
“据说原话是‘我是外国人我不懂,我就问问,这是霓虹的传统还是风气’,直接给教导主任问慌了。”
“不止这个,她还扭头就去买了本白色的草稿全撕碎,前原扫地的时候她绕着教室边跑边撒,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要用种花的方式庆祝一下。”
“教导主任当时就亲自盯着前原做值日呢,虽然制止了她,但八重樫速度特别快,教室已经被她撒满了。”
东峰旭眼睛都惊大了:“那教导主任也会批评她的吧?”
木下久志:“想批评来着,但八重樫就拿自己是外国人说事,说既然同学给她展示了霓虹特色,她也要回报一下种花特色,这是她们每年四月都会有的隆重仪式。”
泽村大地:“闹大的话学校会联系监护人吧?”
木下久志:“听说她监护人特别溺爱她,人也不在日本,八重樫跟前原他们起了挺多次冲突了,她监护人每次都坚决认为她没错。”
菅原孝支:“所以几次冲突都占不了便宜,前原他们只能偃旗息鼓了?”
木下久志:“差不多,后来想孤立八重樫,但我们班挺多人对八重樫改观,也就没孤立成。”
“现在消停了,倒是听说前原他们被家里的爷爷奶奶收拾得挺惨。”
众人:“嗯。”
众人:“嗯?”
木下久志干巴巴笑了两声:“八重樫好像认识很多爷爷奶奶辈的人,而且一点也不忌讳把自己在学校的事往外说。”
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隐形规则就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特别是同龄人之间的矛盾,把长辈扯进来就直接输了,会被所有人耻笑。
但你,不。
“我能让你奶奶揍你是我的本事。你能让我奶奶揍我吗?”
“告状怎么了?你又不是没长嘴,你也去啊。”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
“我不讲规矩?哪条法律写的吵架不许告家长你倒是白纸黑字找给我看啊?”
当时的你,将“泼皮无赖”四个大字印在了脸上,嚣张的神态恨不得嘴里叼的是棒棒糖味的雪茄。
而对面的霓虹DK们,估计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玩法,也从来没上过不要脸赛道,所以……
被你气哭了。
你当场把棒棒糖从嘴里拔出来,冷酷连击(小人得志脸):“哟哟哟哟哟~掉金豆豆了?要我找老师来哄哄你们吗?还是要找妈妈?还是要糖?先声明我没有多的了,不管是妈还是糖。”
人被气跑了。
脚步凌乱得几乎跳出赛级探戈。
此时一位一生要强的种花女人在教育她的孩子:所以阿崽,这种时候谁不要脸谁就赢了。脸有什么要紧的?我们要赢!
——1211:阿爸我学会了!
你满意点头。
……
月岛萤听了个全场,脸上的表情又皱又不赞成。
他拧着个眉。
“这种方法也就是治标不治本。要真想报复,她总有落单的时候。”
“我倒是听说那些人和嘉北不清不楚。”
嘉北高中,周围公认的不良聚集地。
死灰未必不能复燃。月岛萤并不觉得这种看似爽文的做法值得认可。
木下久志摸了摸后脑勺:“我们班人有看到嘉北的老大在街上对着八重樫鞠躬叫大姐来着。”
“反正现在前原他们也不敢对八重樫大小声了,说不定也跟这个有关吧。”
月岛萤:“……”
……万万没想到,从头到尾的画风都是以暴制暴!
——你:问就是那位嘉北老大不应该在手机里写少男心小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