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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需要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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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几场秋雨过后,进入了冬天。

乐攸降低了夜跑的频率,睡前在系统空间的学习时间也延长到了2小时,这样就能每天留1个小时学习乐理知识。刚开始乐攸出空间时头疼得厉害,但她乐在其中,等身体渐渐适应这个强度以后,头痛就减轻了很多。

第二次月考安排在了元旦前。乐攸现在已经不像期中考试那么焦虑了,也没有再用之前的题海战术,用题量来寻求安全感。她按着自己的节奏学习,只是在考试前两天花了一些时间查漏补缺。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考完试就迎来了元旦假期。许菡一边收拾作业和书本一边和乐攸聊天。“乐攸,你元旦有什么安排吗?”

考完试的乐攸整个人都很放松,淡淡道:“没什么安排吧,写作业、练吉他、然后休息。” 许菡听到“练吉他”时,突然想起上次乐攸背着吉他的背影。“吉他课每周都要上吗?”乐攸随意的回,“罗老师说忙不过来的时候,也可以不去。”

虽然罗艺这么说,但乐攸实在很享受学习弹吉他的时间,所以每周都没有缺席。她在空间上的乐理基础课学的很扎实。大概是自从得知音乐老师是教育机器人以后,乐攸反倒没有了距离感,有问题都当下就解决,相处得很自然。基于这个基础,她的吉他弹奏也越来越顺利,罗艺十分欣慰。

许菡有些好奇,“你现在能弹很多曲子吗?”乐攸抿了抿唇,“不是特别难的应该可以。”许菡紧接着问,“什么时候可以听你弹吉他呢?”

乐攸听到没有回答,想起罗艺上次和她说她每次弹奏都会很紧张的问题,所以最近打算让她在琴行的乐队排练室弹吉他。她看向许菡,“你可以来琴行,我最近弹吉他可以有观众,来锻炼心态。”许菡很惊喜,“真的吗?”乐攸肯定地点头。

前桌的王茜意转过头,“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许菡回答:“乐攸在练吉他,我在问她可不可以去当观众的事。”王茜意也想凑热闹,“我也能来吗?在哪里啊?”乐攸笑着说,“可以的,我和老师说一声就可以。在之恒广场。”

三个人约好了时间,乐攸收拾好就和两个人告别,“我爸爸妈妈来接了,我就先走了。”她朝两人挥了挥手就跑了出去。

乐攸远远地就看见了乐仁和尤明惠的身影。她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和他们招手。尤明惠看到她就拉着乐仁走过来,“乐攸!”乐仁接过她的行李袋,“我和你妈说今天中午外面吃完火锅再回家。”乐攸满口答应。一家人言笑晏晏地离开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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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攸这次的吉他课依旧安排在假期的最后一天上午,这次尤明惠陪着她一起去了琴行。“罗艺都告诉我了,你很有天赋,知识吸收的很快,弹的也很好。”乐攸挽着尤明惠的手,“嗯。”尤明惠接着说,“最近都在练习吗?”乐攸回道,“嗯,罗老师说我的心态不太好,一个人弹的时候就还好,有别人在的话就很容易紧张,然后一紧张就会出错。”

尤明惠不以为意,“没事,一个人弹的好就是好。是真的喜欢吗?不要勉强。“乐攸笃定地回答,”喜欢,我很喜欢。”尤明惠点头,“喜欢就行。”

乐攸在门口见到了许菡和王茜意,她们正兴奋地想和乐攸打招呼,一看到乐攸旁边的尤明惠,又马上文静了起来,“阿姨好。”尤明惠笑着点点头,“你们好。”于是就走进去和罗艺寒暄去了。乐攸被两人逗笑了,小声解释,“我妈妈和老师是朋友。”两人频频点头。然后四处打量着琴行。

乐攸带着两人往琴行最里面的排练室走。门一打开,非常大的空间,两人甚至忍不住“哇!”了一声。乐攸介绍,“这里会安排乐队排练和演出,所以大一些。”然后又和两个人解释,“我最近需要缓解面对人弹吉他紧张的问题,所以都在这里练习。”

乐攸从包里拿出吉他,在台上的高脚凳上坐下,抱着吉他试了试音,然后想着要弹什么歌。这时,罗艺和尤明惠也走了进来。

乐攸对着尤明惠眨了眨眼,这时她的手拨动琴弦,像是蜻蜓点水般,忽然落下激起一串涟漪。她的指尖落下一个泛音,《虫儿飞》轻柔舒缓的前奏响起,音符平缓流淌。旋律中的音符像是带着记忆的温度,唤醒了深藏心底的旧日时光。知道乐攸的掌心轻轻覆住琴箱,一切才归于平静。

一曲弹毕,许菡和王茜意激动的鼓掌,王茜意赞叹,“明明是很简单的童谣,为什么我觉得很温暖?”许菡也十分赞同。罗艺赞许地看向乐攸,“乐攸,今天要不要试一下弹唱?”尤明惠笑着看向乐攸,目露鼓励。

乐攸看着四人,大概是都是熟人,她今天并没有很紧张,“好。”

她低头沉思片刻,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

乐攸坐在舞台中央,灯光柔和地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轻轻拨动琴弦,几个简单的和弦响起,旋律温柔又舒缓,像是微风拂过。

前奏响起的那一刻,许菡就听出了这首《拥抱》。乐攸的声音清澈又温暖,还带着一丝颗粒质感,缓缓唱出,“脱下长日的假面,奔向梦幻的疆界……”她忍不住向前倾了倾,想要听得更清楚。

顾文睿陪着朋友木蔚第一次来【琴舍】这个琴行,说是要学习架子鼓。两人走进琴行,发现店里并没有人,有吉他声从琴行里面穿出来,两人循着声音走过去。只看到坐在舞台上的女生,眼神专注而温柔。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动,旋律时而轻柔如耳语,时而深情如倾诉。

“昨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这黑夜……”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却透着舒适与安心。王茜意忍不住跟着低声哼唱。唱到副歌的时候,乐攸的声音更加坚定,“将我的手,紧握……”吉他的旋律也变得激扬有力,像是情绪宣泄而出。她的音乐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乐攸轻轻按住琴弦,缓缓抬起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短暂的安静后,大家都忍不住鼓起了掌。木蔚更是热情地喊着“再来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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