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长清久久沉浸其中,良长,说道,“谢谢姑娘。”
眼前的石洞已近,明亭一挥袖重新抛射出了袖钩没入了坚石之中,随即点足提身,一手环着他一手拉着袖练往那方石洞飞去。
落步。
明亭松开了环住他的手,一展锦袖收起了袖钩,“你可要以身相许?”
素长清自见她起便被她轻薄的不少,这方释怀后也便无甚在意的笑了笑,说道,“也无不可,承蒙姑娘不弃嫌在下。”
明亭见他当真丝毫不在意,也不在多言,只说道,“此地离山寨尚远,今夜只怕不得上去。”
素长清说道,“我无妨事,那群鹤可是姑娘有心养教?”若说一切只是巧合当真是令人不信,无论是那群鹤出现的时间,还是飞去的地方,或许是明亭如此娴熟的行步。
明亭只是一挑眉,说道,“你说呢?”
素长清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你是故意从崖下跌下去的。”
明亭冷哼一声,“不然以孟习白那莽妇也能伤得到我?”
素长清没有在多问多说,只是视线微微落在了她的脚上。也许只是些微的轻颤,但是明亭行步一贯轻稳从容,这方细微的变化却又是在明显不过了,尤其是走在不平的石路上对方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的脚受了伤。
素长清见她紧抿着唇神色不变的走着,却也不说破,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让她有个着力点可以靠着。
“做什么?”见素长清拉住了自己,明亭眉头皱得更紧了。
“嗯……”素长清想了想,最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开口说道,“夜有点黑,我怕。”
“……”
明亭望了他一眼,却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让他拉着自己往山洞里走去。
一方简陋的石洞尚且可以容身,更尤其里面竟然还存着有干柴,不知是否是有心人刻意留下。但见明亭取出了怀中的火折子架起了篝火,随即拣了一隅避风的死角坐了下来。
明亭说道,“看来今夜只能在这里一宿了。”
*
“你准备今夜就宿在这野林中?当真不怕野兽叼去了。”
篝火微溅。
在这片密林之中无数参天耸立的高树拔地而围,借着这一环环抱围的老树避风,凛树冶方在中地生了一簇火,火星滋滋的烧着。
凛树冶生好了火后望了她一眼,“若非你如此不识路,几番走进死道又何至如此?”
曦罂微微抹唇,眸色微闪,“我为皇女自来久居宫城,这尺平峰如此偏僻又怎会知晓个详细?”
凛树冶将火折收好,“既然如此,在那农家你为何不说?这方你之国土,我当你熟悉才有此夜行的想法,毕竟你我二人在这女国如今皆是重犯,留一刻便是多一刻危险。”
曦罂见他生好火走好便自然的躺了过去,笑道,“见你如此责我我也不推却了,便当我错。”
曦罂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怀里,一双墨色的眸子似笑非笑,“我错,你可要罚我?”
凛树冶望着她的眸色渐深。
半晌。
凛树冶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沙色,“不急,待回至愚国,我有的是机会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