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整个尺峰山最安全的地方,切记定要呆在这里,不得乱动。”
……
卜一时,两人贴得非常的近。
那一把逼命的冷剑正悬于头上,与她只隔不过薄纸之离。他被牢牢的护于身下怔愣的望着那寒朔的剑锋,来不及多言甚至来不及出声,便被她捂住了嘴,听她如斯说道。
耳边,似乎还有她尚且温热的耳语。
……
“我不拦你,如果你能离开的了的话,可自行来去。”
……
素长清沉默了片刻,随即一手掀开了床幔起身从床上走了下来,望着手中那柄短小精致的朱刃他的神色有些迟疑,这柄短刀算是良锋,但纵使在好终不是他的东西,事出突然借用尚能在理,私取当是劣为。
如此想着,便转过了身正准备将朱刃放回原位,却突然察觉到身后准备一阵异动。
“谁!?”素长清沉声喝道。
不及转过头,便觉着有一柄冰冷的剑陡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僵滞之余但见那人沉声喝道,“不准动!”
“你是何人?”冷锋再一次逼近脖颈,素长清背对着她不动声色暗转朱刃将它收至袖中。
“不用管我是何人,老实一点,不然我手中的这把剑可不是吃素的。”
“我初来此地应当无有与人结仇之事,不知姑娘此番何意?”素长清听出来是个女子的声音。
“少废话!”那个女子手持着利剑架在了他的脖颈处,稍见用动的将他往窗边的小口逼去,锋刃在喉,素长清只能顺力往左窗那边走了过去,静观其变。
“走!”那个女子用剑柄往他背上沉然一叩直将他推出了窗外。
素长清吃痛了一声踉跄几步让自己没有摔得太狼狈,未及站稳,身后的那柄剑便已紧跟了过来,只是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一瞬间不由得愣住了。
窗外,已是一片绵延火海。
殷红的火,直烧红了整片尺平峰山头,红得直教人惊心。
火渠尽倒一地,流泻之势行走如龙,却莫名的在地面上绘开成一幅奇妙的图案。素长清所站在的地势较整个山寨来说比较高,站在高地他能清楚的看到,正山之上的这场赤焰犹如一道灵动的线条,入墨而开,晕染开一幅绝妙的画卷。
地面陡然持续的震动了起来,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长吟。
“这是!——”
素长清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尚来不及多想,他猛地压身往后一退只来得及扶住小屋的木扶。
山寨正心的祭天神坛之上。
易秋泊柱着一柱老根手杖转过了身,那是一张肃穆的脸,不苟颜笑,“投石强攻,倒真是大胆!”
示芊站在一旁缩了缩身。
就在素长清后退的这一瞬间,原先所站的地方地面猛地裂开。
犹如一朵无声盛开的惊世花朵,整个山寨的地面有裂纹不断的游走割据,这些被四分五裂的山室如同一瓣瓣的花瓣一般被正山中巨大的机关托浮起来。
“救我!救我!”
“救——”
骤然的变故让地面上大多数的人掉入了山缝被卷进了主山之中。
素长清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机关,只觉得胸口激荡着莫名的情绪久久难平,正当他被眼前如此鬼斧神工的惊世之作所震撼,一时之间难以自己。有一支飞爪从山缝时飞射而出钉在了山石中,是那个之前劫持他的女子,对方的身影非常的灵敏,一个纵身翻飞一把抓住了他。
飞爪一收,紧接着抛射到了另一方山石之中。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