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找你朋友的吗?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先来喝酒啊?”
“还有,叫什么小前辈,叫师叔祖。”
但是在他们走过陈儒身边的时候,陈儒却笑着伸手拦住了他,低声道:“那桌有人了,两位不介意的话,便和我一桌吧。”
那正准备带着武夫上前赶人的小二立刻停住了身。
浪客看了看那空桌,又看了看陈儒:“闹鬼呢?哪里有人。”
陈儒有些哭笑不得:“是说那一桌被人定了。”
白鹤淮笑嘻嘻望那边那桌看了眼:“听说天启城碉楼小筑有两桌,永远是为贵客而设的。不是贵客的坐不得。如今这两桌被坐了一桌。看来先生是一个贵客啊!”
“小姑娘倒是有见识。”陈儒赞了一声。
浪客放下长枪,随意抱拳:“多谢贵客!”
也不纠结,两人便在陈儒这桌坐了下来。
白鹤淮笑了笑,颇有些莞尔:“其实我这师门后辈还算不上贵客,那是肯定的。不过我倒是想知道,我算不算得上这碉楼小筑看的过眼的贵客?”
“哦?”陈儒颇有些兴味的问道,“倒不知姑娘和这位少侠是?”
“先生你的酒,桑落。”正好这时,小二上前将桑落酒放了下来,同时也放了两个杯子。
白鹤淮有些有趣的开口:“正好这位小二来了。不如就问问这位小二吧!”
小二有些谨慎的问道,神色恭敬:“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一根竹筷沾了茶水点到桌子上,白鹤淮笑嘻嘻的写下了“药王谷”三个字。
“他辈分小些,你应该不知道。至于我嘛,我白鹤淮向来是别人的座上之宾。不知道在你这雕楼小筑如何?”
陈儒露出了笑容来:“原来是位小神医啊!”
小二脸色一变,连忙恭敬的低下了头。
“自然也该是座上之宾。姑娘想要喝点什么?”
白鹤淮偏头看向陈儒:“这位先生喝的是桑落酒?我们也来一壶。”
“桑落酒?我一个朋友也会酿。”浪客忽然道。
“尝一尝?”陈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请。
白鹤淮摆了摆手她不爱喝酒,浪客则毫不推辞,立刻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随后闭上眼睛品味了一番,随后摇头道:“我觉得不如我朋友酿的。”
陈儒笑道:“哦?少侠的朋友是位大师?”
“算个酒痴吧。桑落酒我不要,退了。给我来一壶别的。”浪客对那小二说道。
小二强压住愤怒,冷冰冰地问道:“要什么?”
“秋露白。”浪客嘴角微微一扬。
听到“秋露白”三个字,小二的神色变了变,更阴沉了些。
陈儒微微一笑,只是举起酒杯饮了一口。
白鹤淮嘴角微微一抽,竟也默默离这浪客远了些。
堂内的其他客人则都露出了几分讥笑。
果然是乡下来的粗野小子啊。。
小二清了清嗓子:“少侠,今日并无秋露白?”
司空长风不解,惑道:“为何?”
小二抿了抿嘴,似乎懒得解释,倒是陈儒开口解释了:“秋露白一月只出一日,一日只出两个时辰。今日怕不是日子。”
“那明日呢?”浪客问道。
小二摇头:“明日也不是,后日也不是,大后日也不是。本月十四供应,还有十来天。等着吧。”
“不行。”浪客拍了拍桌子,“我今日就要。”
小二愣了一下,随后想是自己没听清,歪了歪脖子:“你说什么?”
浪客提高了声音:“我今日就要。”
小二不怒反笑,问道:“请问雕楼小筑是少侠开的吗?”
浪客摇头:“那自然不是。”
“那今日没有!”小二冷哼道。
陈儒见状,问这浪客:“那位小神医的名字知道了,还没问这位少侠的尊姓大名?”
浪客撩了一下额前散落的头发:“没做过侠义事,不敢称少侠。在下从小无父无母,所谓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故名司空。也愿化作长风,一去不归,所以我叫,司空长风。”
陈儒笑道:“这一串介绍倒是颇有文采,想了许久吧。”
司空长风被看穿了心思,脸微微一红:“看破不说破,先生你不厚道。”
陈儒对司空长风似乎很有好感,继续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那秋露白?”
白鹤淮翻了个白眼,无聊的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你找个人这个麻烦。”
司空长风没管白鹤淮的念叨,叹了口气:“我此行来天启,要见一个朋友,我那朋友没别的爱好,就是好酒。他一直嚷着要喝天启城的秋露白,不知道他来了以后喝过没,就想先买一壶当个见面礼。小二,你这酒真没有?”
小二摇头:“没有。”
“谁说没有。”有好事者忽然开口了,顺便指了指屋顶,屋顶上挂着一个精美的小酒瓶,似是白玉所制,“上面不就有一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