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挣脱不开,时楚放弃了挣扎,对祁予单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怒火,“你有什么资格不放我离开?”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压抑的怒意。
祁予单没有说话,但他的双手依旧紧紧捉着时楚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嘴角微微下压,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冷漠。
“疯狗。”时楚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眼神里满是愤怒与厌恶。
闻言,祁予单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如刀,瞳孔微微收缩。
下一秒,祁予单猛然低下头,呲着利齿,对着时楚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时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脖子处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细针扎进皮肤,痛感迅速蔓延至大脑。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祁予单,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挣扎。
但是祁予单的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他的脖子,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祁予单的呼吸喷在时楚的皮肤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热感。
他的牙齿深深嵌入时楚的皮肤,仿佛在品尝某种美味,舌尖轻轻舔舐着伤口,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时楚情急之下,猛地挥拳砸向祁予单的腹部。
但那一拳像是打在坚硬的石头上,祁予单的身体纹丝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时楚的拳头无力地垂下,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祁予单依旧紧紧扣着他的脖子,仿佛一块狗皮膏药,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时楚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逐渐发白。
突然,脖子处的疼痛骤然减轻。
祁予单的利齿终于离开了他的皮肤,但他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
祁予单微微抬起头,嘴唇上沾着一丝鲜红的血迹,眼神阴冷而危险。
他凑近时楚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生平最讨厌背叛我的人。”
耳边的气息让时楚浑身一颤,脖子处的疼痛与耳边的酥麻感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猛地推开祁予单,双眼猩红,怒视着他,声音颤抖却充满愤怒,“神经病!”
祁予单冷笑一声,用拇指轻轻抹掉嘴唇上的血迹,眼神中带着讥讽与不屑。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场游戏。
时楚捂住自己的脖子,指尖触碰到伤口时,传来一阵刺痛。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掌,指尖沾上了一丝血迹。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跆拳馆。
祁予单站在原地,目光追随时楚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到家中的时楚,径直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
他解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伤口。镜子里,那一排清晰的牙印显得格外刺眼,牙印周围还泛着红肿,血迹已经凝固,但伤口依旧隐隐作痛。
“祁予单上辈子是属狗的吗,咬得这么狠。”时楚低声咒骂,眉头紧锁。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酒精和棉签,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取酒精,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酒精与伤口接触的瞬间,脖子处传来的痛感让他咬紧了牙关。
他强忍着痛楚,继续处理伤口,直到伤口周围的皮肤变得干净。最后,他撕开创口贴,轻轻贴在伤口上,指尖微颤。
时楚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和脖子上的创口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甘。
他暗暗发誓,今日之仇,他日后一定要报。
正当时楚在脑海中计划如何找祁予单报仇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S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来电。
这是奶奶现在所在的医院。
时楚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微微颤抖,迅速接通了电话。
“请问是时先生吗?您的家属现在病情不容乐观,需要您尽快来医院一趟。”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严肃。
时楚的心跳骤然加快,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现在马上过去,请医生们一定要尽全力稳定我奶奶的病情。”
挂断电话后,他的手指依旧微微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沙发还没坐热,时楚就匆忙抓起刚刚脱下的外套,冲出了家门。
他站在路边,焦急地拦着出租车,甚至差点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撞到。
司机探出头来,骂骂咧咧地吼了几句,但时楚已经顾不上这些,迅速钻进一辆出租车,催促司机开往医院。
盛夏的晚风吹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燥热,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外套,指节发白,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到达医院后,时楚直奔奶奶的病房。然而,病房里空无一人,床铺整齐得仿佛从未有人住过。
时楚的心猛地一沉,呼吸变得急促。
他转身跑向前台,气喘吁吁地问道:“请问,我奶奶在哪里?她刚才还在病房里的!”
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同情,“病人病情恶化,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
时楚呆愣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