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给我滚……！”

我看着那慢慢变化的地方，想要用力将他推开，却像是毫无作用的负隅顽抗。

“高中的时候你喜欢白色啊……现在怎么换成黑色了？是想装大人么？真可爱。”

陈知桓一边说着，一边动作不停，丹凤眼里慢慢溢出了几丝笑意：

“是谁说的讨厌alpha？这里……比某人的嘴巴诚实。”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一句话，由最好的朋友口中说出的dirty talk比起dirty talk本身要流氓一万倍。

而我现在就是这个感受。。他跌的太草了啊！

于是我大喊起来：

“闭嘴！”

我想要去扇他脸，却被他轻松躲开。陈知桓脸上挂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漫不经心地看着我：

“其实你很享受，不是么？顾昭珩。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

陈知桓是真的很会享受。在我躺在床上缓神的时候，他已经清理好了自己，还顺便点了个外卖。其实好多年前也是这样，他好像永远都能在任何事情里找到乐趣，哪怕是痛苦的事情，也能过得很愉快。

可是我不能。他跌的，即使是在我理应享受的时候，我依旧感受到了一股精疲力尽的感觉，像是通宵赶due三天过后的状态。

而这糟糕的疲惫慢慢演变成了愤怒，于是在陈知桓哼着小曲爬上床的时候，我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陈知桓你真的是皮糙肉厚。”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撒气。

这骟货怎么一点都不累！

气死了，我顶这半天都顶累了！

“怎么又骂我啊顾昭珩？爽完就翻脸？”

陈知桓挑了挑眉，依旧心情很好的样子从地上起来，然后重新爬上来。宿舍的单人床很小，因此他几乎是紧紧地贴在我身旁。

“你过去点，压到老娘头发了。”

我推了推他。

陈知桓侧了侧身，然后突然一把将我抱住。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刻，他像个人形挂件似的，黏在我身上。

“你干嘛？”

我扇了他一下。

“你是□ □之前的那个alpha爽，还是我爽？”

他在我耳边呼了口气，然后问道。

我被对方弄得一个颤栗，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

“无可奉告，你自己猜。”

“这个回答……是觉得跟我更爽的意思？”

陈知桓轻轻笑了下，“昭珩，你每次承认自己不想承认的事情，都会给出这个答案。”

“……”

我听到这句话，难得地愣了一下，没再骂他，而是陷入了沉默。

-

（陈知桓视角）

“怎么了？”

陈知桓看见女A突兀的怔愣，心里难得产生了几分紧张。

这么多年来，陈知桓无比了解女A的一切表情以及内心活动。有的时候女A面带微笑，明明笑得很灿烂，他也知道她内心在生气；有的时候女A面无表情，甚至是嘴上在骂人，他也清楚她心里是愉悦的。

可是这一刻，女A第一次表现出了他看不懂的情绪。她看上去像是平和的怔愣，却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感受，像是茫然，像是困惑，又像是……目睹了某种东西崩塌之后的怅惘。

“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怎么了？”

他找不到任何解释的逻辑，于是开始揣测地发问。女A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个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终于，在他的紧张感即将达到极限的时刻，女A开口了。

“陈知桓，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了解我，可是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

她说，

“这算是什么呢？这真的是我以为的友情吗？其实我从小到大也没什么朋友，更没有思考过「朋友」的定义……所以我在想，你对我而言，究竟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