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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The River Also Fl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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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直到我收到录取通知书。”哈利有些埋怨地说,所有那些认识和喜爱他父母的人,一个都没寻找过他。

“你没收到什么录取通知书!”佩妮一下子爆发了,“我不管你收到了什么,交出来!不许说谎!”

真可笑,她才是说谎的那个。但哈利已经没心思计较,只想赶快说服她联系邓不利多。他立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霍格沃茨有门占卜课,我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说,观察着佩妮表情的每一点变化,“它是为一些特殊的人准备的,有些人能预知未来,占卜课老师能做到,我也能。我会在7月31日我生日那天收到第一份录取通知书,但你们想尽办法阻止我看到它,甚至为此带着我一起逃到了一块礁石上的破屋子里,但最后海格——一个友好的半巨人——还是找到了我。”

佩妮的眼睛随着他说的每句话越瞪越大,她那长长的脖子也越伸越长,哈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她此刻除了恐惧,是否依旧对她惦念了一辈子的魔法感到嫉妒。这番话骗不过任何一个巫师,她却无法判断真假。

“但你提到了邓不利多和那封信!”佩妮敏锐地指出,总算放弃了否认,“那些不是未来!”

“因为我在未来会看到的。我看了一个人的记忆,这也是魔法的一种。”哈利说,“那个人你也认识——西弗勒斯?斯内普。”

佩妮倒抽一口凉气,这次哈利看清了,她脸上分明闪过怨毒的神色。她在达力被摄魂怪袭击那晚称斯内普为“可怕的男孩”,从莉莉和斯内普那儿听来的关于魔法的只言片语,她记了一辈子

“接下来伏地魔——那个杀了我妈妈的人,会来抓我。”他对似乎快要晕倒的佩妮姨妈感到有些抱歉,但这毕竟不算假话,“你知道什么是摄魂怪,对吧?达力会被摄魂怪袭击,然后你们都会被迫搬家。如果你想阻止这一切,继续在女贞路过正常的生活,就必须帮我联系邓不利多。”

“达力……你说达力会……”佩妮捂着嘴,“但是,摄魂怪不是看守巫师监狱阿兹卡班的吗?怎么会……?它们把达力……”

“达力没事儿,就是吓了一大跳。”哈利忙说,因为佩妮可能下一秒就会吐出来,“只要让邓不利多把我带走,你们就都不会有事。”

“但他说你在这儿是安全的!因为我是莉莉的亲人,你得跟我待在一起!”佩妮发出水壶烧开般的声音,将围裙揪成一团,“我就知道这是个错误……你说出这些可怕的话,还把杀人犯带到我家来……如果伏地魔来了但没找到你,我们该怎么办?他会以为我们把你藏起来了!”

“如果你好好理解了邓不利多的意思,就知道伏地魔找不到你——”哈利停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

“——你刚才说他找到了!”佩妮立即抓住漏洞,“你在说谎,是不是?你编了一通胡话,吓唬你姨夫姨妈——”

“你给邓不利多写过信,邓不利多把我交给你收养的时候留了一封信,还有斯内普曾经是我妈妈的朋友、他用树枝砸过你,这些都是胡话?”哈利反问,佩妮不吭气儿了,“我妈妈留下的血缘保护有个弱点,在我成年之后,它就会失效——顺带一提,巫师是十七岁成年。到那个时候,伏地魔就能找到我了,我必须在那之前把问题解决。”

加上乌姆里奇和凤凰社的部分,解释起来就太复杂了,哈利即兴现编了一通,希望佩妮不会再听出破绽。

“如果你希望你丈夫和儿子平安,就联系邓不利多,你知道他能收到。”但等等——要是邓不利多不在霍格沃茨呢?收信的究竟是邓不利多还是霍格沃茨?

“你为什么认识斯内普?”佩妮冷不丁问。

“他在霍格沃茨做老师。”哈利简单地回答。

“那个伏地魔,他追杀你,”佩妮慢慢地说,试图理解,她的音调跌落下去,变得了无生气,“因为你是……先知?”

“因为一个预言,它说我有能力毁灭他——我的确有。”哈利说,“所以,你会按我说的做吗?”

她会的。哈利已经有太多说服别人的经验,在她回答之前,他就知道答案。

为了方便校医庞弗雷夫人检查,哈利不情愿地松开了魔杖。但她似乎也搞不清楚小哈利的脑瓜发生了什么,只诊断出他的身体没问题(哪里没问题,他凭空长大了7岁!),然后说小哈利兴许是受了太大刺激,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小哈利倒觉得,自己这辈子受的刺激加起来,也没有比今早在四柱床上醒来后更大的。

“他还能想起来吗?”赫敏问。

“我想是能的。”庞弗雷夫人回答,但小哈利认为她对此没有十足的把握,“人们不会没理由地失去一段记忆……”

“他昨天死了一次!”罗恩说,遭到严厉的一瞥。

“关于那种咒语的历史记录很有限,没提过被它保护的人出现失忆症状。”庞弗雷夫人说着,将纳威拖到身边,抓着他的脑袋往他脸上涂抹气味古怪的橘色药膏。“昨晚在哈利……假死后中过咒语的人也没有出现记忆问题的。”

“什么咒语?”哈利问,他不能理解的事儿太多了,“我怎么可能死了?我活着!”

“对,你活着。”赫敏赶紧说,“你饿吗?我们边吃边给你解释……”

小哈利想说不饿,但他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麦格便起身出去了。庞弗雷夫人把药膏塞进纳威手里,跟上了她,看样子想进一步讨论小哈利的状况。

“呃,我也得回我家里人那边。”罗恩不自然地说,“你知道的,我们要……把弗雷德带回家。”

“弗雷德是谁?”小哈利问,他有种解释不清的冲动,似乎他希望能跟罗恩一起回家,可他明明是第一次见罗恩。

气氛骤然冷下来,纳威哆嗦了一下,不安地看着罗恩,罗恩垂下头,赫敏紧紧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摩挲他的前臂安慰他。

“是我的哥哥——其中一个哥哥。”他的目光沉重得让小哈利感到无法承受,“他昨晚死了,在你打倒伏地魔的过程中,有很多人死了。”

“我很抱歉!”小哈利惊呼,“我不知道……是我害的吗?”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不是!”赫敏、罗恩、纳威同时说。

“我……你们说有个预言说我注定要打倒伏地魔,不是吗?”哈利有点不知所措,“所以那应该是我的任务,对不对?”

“我的天啊。我没法相信。”罗恩使劲儿抹了把脸,“你们能相信吗?这家伙甚至不记得这是怎么回事儿!”

“哦,哈利。”赫敏难过地说。

“我很抱歉你失去了你哥哥。”哈利壮起胆量拍打罗恩的手背,罗恩看上去摇摇欲坠,“我只有一个表哥,我不太喜欢他,但你肯定很喜欢你哥哥。我真的很抱歉。”

罗恩低低地骂了一声:“别再抱歉了,就赶紧回来,行不?我知道你是哈利,我知道你在这儿……回来吧,说真的。”

“我也想‘回来’啊!”小哈利又恼火起来,“我想知道怎么变魔法!我想记得霍格沃茨!而且我也想记得我的朋友,我爸爸妈妈——”

“别着急,哈利。”赫敏安抚他,“你一定能想起来的,只要吃得饱饱的——”

“别像对小孩子一样对我!”

“但你这会儿就是小孩子呀!”罗恩摇摇头,“老天,我能把这事儿告诉爸妈吗?这应该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我觉得最好别让更多人知道。”赫敏说,“我们待会儿得给哈利挪个地方,这件事一旦传开,会变成大新闻的。”

“尤其是现在大家都想见哈利。”纳威说。

“因为我打倒了伏地魔吗?”小哈利问。

“没错,昨晚唯一的好消息。”罗恩对他挤出一个笑,“我真得走了,加油想起来,但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狠……”

他让赫敏亲了他的面颊,然后急匆匆地离开寝室。哈利和纳威都看着赫敏,赫敏脸红了。

“我们,那个,在一起了,你是看到了的。”她说,“我知道你不记得了,不过等你想起来,你肯定会笑话我们。”

“说说看?”纳威咧嘴笑了。

麦格教授回到寝室,像指挥家一样扬着魔杖,操纵面前漂浮的满满当当的巨大餐盘。从来没有过这么多小哈利喜欢的食物同时摆在他面前:烤牛肉、烤子鸡、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以及散发甜美香气的馅饼。

“这些都是给我的吗?”他难以置信地问,似乎又不小心伤害了麦格教授,她十分坚决地告诉小哈利,他可以尽情享用。

赫敏提出了保密的问题,麦格教授告诉其他几个人,的确有很多人挤在下边想见哈利,她采取了措施确保他们上不来。小哈利原本也有许多问题想问,可他忙着狼吞虎咽,几乎顾不上了。麦格教授问了他一些关于他在德思礼家生活情况的问题,这次小哈利留了心眼,没答得太详细,但气氛还是变得凝重。赫敏应该是知情的,只是默默地伤感,纳威像是惊呆了,而麦格眼里燃烧着怒火。

“我知道……我就知道把你交给他们是个错误。”

“没关系的!”小哈利说得太急,差点把自己噎住,“我来霍格沃茨了呀!这里的东西好吃极了,床也很舒服,什么都很好!”

“是啊,幸好你来了。”赫敏温声说。

纳威说要去帮忙修复光环温室,也先走了。吃完饭,小哈利马上提出参观城堡的请求,麦格严词拒绝,说等他全想起来就知道了,赫敏也说城堡现在很多地方都被昨晚的战斗毁了,没什么好看的,但小哈利反而因此更想快点儿看到,因而不停地央求他们。

正纠缠着,小哈利体内突然迸发出一阵白光。麦格反手将赫敏拉到身后,她俩都拔出了魔杖。小哈利低头看了自己一会儿,猛地明白过来。

“这些都是真的,对不对?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抬起头,轮流看过她俩,他的声音肯定带了哭腔,但他没法在乎丢脸了,“等我十一岁的时候,我会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告诉我你们会去接我!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想回德思礼家……”

眼泪顺他的面颊滑落,小哈利胡乱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想摆脱那道光。这是个又老又奇怪的世界,有人死,有人受伤,可是也有人真心地爱他、了解他。

赫敏避开麦格的阻拦,扑过来抓住了小哈利。

“会的,你会来上学的,我向你保证,我们都在这儿等你。”她急促地说,“别怕,哈利,一切都会好起来……”

佩妮花了快两个小时写那封信,她不肯让哈利看一眼,甚至不让哈利进书房。拿着信封前去邮寄的时候,她还勒令哈利不准跟着她,要他老老实实在家等。她看上去很激动,哈利怕她改变主意,只能服从命令,在橱柜的小床上坐立不安。

他越来越确定这一切不是梦了,可为什么?因为他死了一次,得到了第二次机会?他对邓不利多该从哪儿说起?这个时候奇洛被任命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吗?唯一确定的是,邓不利多一定会相信佩妮写的,也会相信他……然后他就要跟邓不利多见面了,对他而言是重逢。他得告诉邓不利多关于魂器的事——不,首先,他要把西里斯从阿兹卡班救出来。

可是会一直这样下去吗?想到这里,哈利又担心起来,赫敏几年前说过不能扰乱时空……万一他很快就会回到十七岁那边呢?信从麻瓜的邮政系统转到霍格沃茨需要多久?他应该先告诉佩妮一部分有用内容,让邓不利多来之前就知道……

“好了!”佩妮回到家,刚关上门,就气喘吁吁地叫喊起来,“我把那封该死的信寄出去了!要是你跟我撒谎,就给我等着吧……”

“你怎么寄的?”哈利跑过去,但佩妮的表情告诉他最好别再靠近,“放进邮箱吗?”

佩妮的嘴唇绷得紧紧的。“我以前怎么寄现在就怎么寄。”

“当时邓不利多花了多久回复你?”哈利问,但他姨妈似乎不愿回想,“拜托,这很紧急!”

“两天。”佩妮的嘴巴歪向一侧,像要啐掉什么难吃的东西,“现在,滚去换衣服!还有梳梳你的头发!你简直像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们全都疯了……”

哈利磨磨蹭蹭地换上达力那些肥大的旧衣服,等他再大几岁、长得跟达力一样高,它们会稍微合身些。重回十岁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发强烈,他回到了他的起点,那些他一直努力忘掉的日子,没有魔杖,时刻遭受打压,对德思礼一家毫无反抗之力,这些都让他感觉自己既渺小又悲惨。他不该是这样的,哈利意识到,从踏上九又四分之三展台开始,他走了多远啊……

佩妮又发出一声尖叫,哈利嗵嗵嗵地跑过去,却见她站在壁炉边,一手抓着扫帚,一手用两个指头捏住一张边缘烧焦的羊皮纸。他跳起来想拿到那张羊皮纸,被佩妮用吸尘器的柄敲了手。

“上面写了什么?”哈利迫不及待地问,“邓不利多是不是要过来?”

佩妮没有回答,她盯着手里的字条,脸上混合着怨恨、恐惧和不知所措。

“快告诉我!他相信了,是不是?他过来还是我过去?”

“你哪儿也不许去!”佩妮恶狠狠地说,将字条揣进口袋,不让哈利看上一眼,似乎这逞能帮她找回了点儿场子。

“然后呢?”哈利问。

“等着!”佩妮吓人地吼道,“他要过来!他怎么过来?坐飞毯吗?邻居们会怎么说啊……”

哈利保持缄默,他也不知道邓不利多打算怎么过来,可能幻影移形,可能用飞路网,也可能会像去里德尔的孤儿院那样直接登门——佩妮姨妈最害怕的无疑是这个,但邓不利多大概认为这样更礼貌。这会儿德思礼一家还没封死壁炉,至少他飞路过来不会卡墙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哈利无聊地在橱柜里翻来覆去,除了不让他出门,佩妮姨妈没再差遣他干活儿,但每隔大约十分钟就会嘀嘀咕咕地说哈利被耍了,邓不利多不会来。到了中午左右,忧心忡忡的弗农姨夫带着达力回来了,达力显然玩得很不尽兴,还没进门,哈利就听到了他一路发脾气的声音。

佩妮姨妈把哭闹的达力哄进房间,让他尽情玩他的新游戏机(达力马上高兴起来),随即下楼跟弗农姨夫交头接耳。

几分钟后,弗农姨夫果然咆哮:“小子!给我过来!”

哈利故意拖着脚步,慢悠悠地走到厨房门口,见弗农的脸又涨成了紫色,衣服和头发凌乱不堪,肯定是达力的杰作。

“那是什么意思?”他冲哈利问,“什么叫邓不利多要来?他怎么来?你们那种人别想对我的房子捣鬼!如果有一个邻居看见那种怪人进我家门,我就要你好看!”

“我不知道。”哈利回答,“你该问佩妮姨妈,她才拿着那封信。”

“不许这么跟我说话!”姨夫把手杖威胁性地重重顿在地上,对此时的哈利而言他简直高得不得了。

“你不是能预见吗?”佩妮姨妈质问。

“我不是什么都能预见!”哈利不耐烦地说,“这件事原本没发生过,我是为了——”

“什么叫没发生——”

有人敲响了房门,哈利跳了起来,无视愤怒的弗农姨夫冲向门厅。拉开大门时,他的心脏怦怦直跳,随后,活生生的阿不思?邓不利多站在他面前,身材高大,银发和银须在空气中闪闪发光,蓝眼睛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犀利地望着他。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如此想念这景象。

“好久不见,先生。”哈利脱口而出,“你是怎么来的?”

邓不利多稍微抬起了眉毛,哈利忍不住猜测他眼中的自己时什么样:又瘦又小,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急躁不安,故作成熟。

“中午好,哈利。你跟我上次见面时相比变化确实很大。”他从容地说,走进屋里,将门在身后关上,“我刚才碰巧在魔法部,魔法交通司的司长慷慨地给了我一项使用门钥匙的临时许可——哦,你们肯定就是弗农和佩妮了。”

德思礼夫妇还待在厨房门口,害怕地挤在一块儿,都没吭声。邓不利多便自我介绍道:“阿不思?邓不利多。早些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

“这个孩子,”哈利有些惊讶佩妮还说得出话,“他说……他……”

“他发疯了!”弗农姨夫终于缓过了气儿,“毫无礼貌,不停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毁了我们的好日子!”

“啊,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些话不是毫无依据的。” 邓不利多等了片刻,似乎想听听德思礼一家有什么话要说,看到他们继续沉默着,便笑了。

“我们能不能假设,你们已经邀请我进入你们家的客厅了?”

弗农张嘴抗议——他们可以省去这一步骤了。哈利体内迸发出白光,德思礼夫妇的惊呼声中,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在这儿的存在是暂时的,他要回去了,回归属于他的未来。

“听我说!”他一把抓住邓不利多的衣袖,“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保密人是虫尾巴!虫尾巴在陋居,是一只叫斑斑的老鼠,珀西或者罗恩?韦斯莱的宠物!还有,还有——”想交代的事儿太多,哈利的舌头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打了结,“伏地魔留下了七个魂器!但不要一个人去冈特的旧屋子!千万别!”

“我假定你是要回你来的地方了。”邓不利多镇定地接纳了他给出的信息,流露出些许悲伤,“我想,你在那儿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白光越来越盛,哈利摇摇头,拼命咽下流泪的冲动。

“回哪儿?我儿子呢?摄魂怪呢?”佩妮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哈利回头看见她甩开弗农姨夫急急地奔过来,“达力会没事吗?你说伏地魔会来抓我们!”

“会没事的。”也许是因为邓不利多的手正牢牢反握住他的手腕,往哈利胸口注入安全感,哈利无比笃定地对佩妮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有谢谢你收留我,佩妮姨妈。”

佩妮张了张嘴,就像德思礼们被迫离家那晚,好像想对哈利说什么,但仍然没能说出来。

“还有你,谢谢你,先生。”最后一刻,哈利对邓不利多说,“不是你的错,你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就这样,经过一场及时雨,时光的洪流再度填满河床。

然而谁又说得准呢?也许在它缺席的那短暂空隙,繁茂的绿草抓牢了鹅卵石,勤奋的蚯蚓翻松了土壤,挖沙的鼹鼠制造了空洞。这些细微的变化往往被流逝的河水裹挟而消散,但河道的转向,也往往经它们而逐渐发生。

不管怎样,这条河都仅仅是广袤天地的一角。无非是水深水浅、潮涨潮落,变化存在于每分每秒,而世界便是如此照常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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