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宋时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只不过昨晚折腾一通,现在饿得要命。
是不是会和何须一起吃早餐?
想到这宋时羽马上翻身下床洗漱更衣一条龙。
待宋时羽到下楼,何须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早,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何须向宋时羽打了个招呼。
“没什么问题,不影响今天的安排。”宋时羽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她打心底里还是不想被何须看低。
早餐很丰盛,而且天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过正经早餐了。
宋时羽尽量吃得斯文一些,但是作用不大。野狗一样的进食方式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所幸何须并没有关注到这些。她吃得很少,注意力似乎并不在餐桌上。
“对了,提醒你一下,今天的路程可能有点远。”何须放下餐具,做着接下来的安排。
宋时羽点点头。何须的话没有引起她的好奇,她只是在想自己要吃几分饱比较合适。
决定好了,吃个九分饱就可以了。
早餐结束,稍微休息片刻,两人便上车出门。
宋时羽头一次体验到带着白手套的司机为自己开车门的服务。
“喂,我说。”宋时羽询问着同样坐在后排的何须,“你们做政客的,都这么有钱吗?”
何须转头看了一眼宋时羽,思索了一下回答:“只是小巫见大巫。”
什么巫?宋时羽其实没有听明白,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在这狗女人面前的形象了。这种感觉让宋时羽有点别扭,索性俩眼一闭闭目养神。
车辆很快驶出了上城区,向着学院区的边缘开去。
在宋时羽几乎要睡着的时候,车终于停在了一处低矮的建筑旁。
两人下车走了进去。
这里并不像医院,更像是一个生活区。看着周围的环境,宋时羽感觉有一丝丝熟悉——这里的风格居然有点像自己小时候在组织生活的地方。
一个蓝色短发的女人走出来迎接二人。
冷冰冰的面孔,狭长锋利的眼睛。宋时羽本能地觉得眼前人看起来似乎有些危险。
“你好,忒休斯。”何须向女人打了个招呼,“这位是宋时羽,我跟你说过的。”
宋时羽勉强跟这位叫忒休斯的女人打了个招呼,女人也向二人点头致意。随后引导着她们走进一个纯白色的房间。
这人不会是个哑巴吧?
宋时羽狐疑地猜测。这个忒休斯虽然看起来有些危险,但是她凭借杀手本能判断着,对方并没有什么杀意在身上。
“脱掉上衣吧。”忒休斯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白色口罩,手上也套上了橡胶手套。
你们都什么毛病啊,见面就要脱衣服?
宋时羽定定地站在原地,用行动宣泄她的不满。
“算了,忒休斯。”何须插话进来,说不清是打圆场,还是维护着宋时羽,“别吓着她了。”
“那就把领口往下拉一拉。”忒休斯看了两人一眼,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反应。
宋时羽也跟着看了何须一眼,轻叹了口气,抓着自己的衣领往下拉,让胸口的阻魔金露出来。
忒休斯的眉毛从看见阻魔金的那一刻起就拧成了疙瘩。
“你是怎么把它弄开的?还有,你怎么还没死?”忒休斯终于一口气能说了两句话。
但你听听这叫人话吗?
“什么叫我怎么还没死?”宋时羽不悦,刚想松手却被忒休斯打断。
“之前也有觉醒者试图自己拔出阻魔金,刚刚松动就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忒休斯的眼睛很长,盯得宋时羽浑身不自在,“当场死亡,血喷出了两米多高,止都止不住。”
宋时羽被吓出了个冷战,不是因为忒休斯的话,而是因为她的表情。
“那她现在是不是很危险?”何须向前走两步,语气中带了些急促。
“挺危险的,但是最近研发的一种阻断剂可能会让她相对安全一点。”忒休斯低头想了想,“她这个情况太特殊了,我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治疗方案。”
随机,蓝发女人小跑着奔向门外。
她人还怪好的。宋时羽为自己刚刚的粗鲁感到一丝抱歉。她想坐下歇一会儿,转身却撞上何须复杂的目光。
她的目光有一种,略带亲密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