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来到室内,坐在花血牙隔壁的客厅里。
随着一杯杯烈酒下肚,莫蛟兴致高涨,开始侃侃而谈。
话题从天下大势,到自身战功,最后到西域圣女,言辞变得污秽放/浪。
“不夜姬那娘们儿,可带劲了!”
“明明年过三十,却肤如凝脂,冰清玉洁,像兰花一般高贵雅致!”
“女人越是如此,越能勾起男人的占有欲!”
“只可惜,她跳崖摔死了,不然,为父一定娶她做个爱妾,日日与她缠绵悱恻……”
正在这时。
啪!
一声脆响从寝屋传出,打断莫蛟的阔论。
“怎么了?怎么了?”
莫蛟“腾”地起身,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莫惜欢根本来不及阻拦。
屋内,索娜站起来,警惕地看向莫蛟。
花血牙却一脸震愕,双目圆睁,似乎受到什么打击,对莫蛟的闯入毫无反应。
脚下,是一只摔碎的茶碗。
原来,几分钟前,主仆俩正在饮茶叙旧,气氛温暖和乐。
谁料,莫家父子忽然进屋,开始饮酒高谈。
莫蛟更是不断冒出污言秽语,侮/辱花血牙的母亲。
索娜急忙安慰花血牙:
“圣子殿下,莫蛟老贼本就非人,你无需在意他的禽/兽之言。”
“我明白。”
花血牙深吸一口气,喝了口茶,按下愤怒:
“我只是觉得,母亲逝世已久,依然被无耻之徒惦念,实在……”
索娜却一愣:
“殿下,你在说什么?圣女殿下不是还在世吗?”
“什么?”
花血牙也一愣,转头看她,没反应过来。
“殿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十三年前,圣女坠崖后大难不死,我们的族人及时赶到,救了她啊……”
“……”
花血牙脑中“轰隆”一响,彻底呆住。
啪!
手中的茶盏坠落,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莫蛟踹开门,闯进来了。
“哎哟,阿鞘怎么摔碎了茶杯?”
莫蛟跑到花血牙面前,假惺惺的关怀:
“是不是病情严重,手臂无力呀?”
“……”
花血牙僵硬地望向莫蛟,他的大脑还没消化“母亲没死”的消息,身体做不出反应。
“哈哈,阿鞘生病生傻掉了!”
莫蛟醉得厉害,偏偏倒倒,一会就对花血牙失去兴趣,把目标转向索娜:
“哟,这西域小娘子,怎么眼眶红红的?谁惹哭了你?”
说着,伸出咸猪手,向她扑去。
“你干什么?滚开!”
索娜厌恶地惊呼,向后躲开。
“莫蛟,放开她!”
花血牙这才回过神,情急中,连“父亲”的尊称都忘了。
“谁敢直呼老夫的名讳?!”
“噢,是阿鞘啊。”
莫蛟回头就骂,看清是花血牙后,烦躁地挥挥手。
“阿鞘,你还病着,就该好好休息,别管为父的闲事!”
“今夜,为父借你的医官用用,明早就还给你,好不好?”
语毕,“哧啦”一声,撕开索娜的衣襟!
“你敢!!”
花血牙瞬间暴怒,捡起一片锋利的茶碗碎片,刺向莫蛟的脖子:
“畜/生,我杀了你——”
“住手!”
莫惜欢及时赶到,钳住花血牙的手腕,将他拖向屋外。
莫蛟连忙大喊:
“欢儿,你老婆疯了,她要弑父啊!”
“你赶快把她拉出去,让她清醒清醒!”
“对了,把门带上,今晚为父就在你殿里留宿!”
“嘿嘿,西域小娘子,别跑呀……”
“你滚开,救救我,圣……”
索娜在绝望中,下意识向花血牙呼救,却一顿,将“圣子殿下”这个称呼硬生生吞回去。
“嗯?你喊她什么?”
莫蛟眼神一亮,奸诈的笑了。
索娜惊恐地改口:
“圣……圣女之灵……”
她忽然明白了,莫蛟故意带她前来,与花血牙相认,现在又这样凌/虐自己……
就是为了让两人情绪失控,漏出破绽!
所以,她越是反抗,就会让花血牙越为难!
“……”
想到这,索娜就站住脚步,眼神空洞下去,不再抵抗了。
“莫惜欢,你放开我——”
“出去!”
莫惜欢不顾花血牙的挣扎,把他拖到门外,又腾出一只手,锁好门。
“莫惜欢,你这个混账——”
花血牙趁机挣脱,向莫惜欢挥掌攻去!
莫惜欢立即反击,几招就擒住花血牙的双手,将他“咚”地撞在门上:
“花鞘,你冷静一点!”
“你们这群畜/生,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杀了你们——”
花血牙却目龇欲裂,几近癫狂,狠狠咬了一口莫惜欢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