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男子争夺起来,硝烟更加浓烈。”
“罢了,既然你苦练易容,令公子一见倾心,也算你的本领。”
“在下早已习惯单恋,从未抱过任何期望,自然不会为难你。”
“还望阿鞘公子口下留情,不要让在下与五公子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
“那是自然。”
花血牙诚恳的答应,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同时,也有点嫌弃自己。
沈脉虽然牙尖嘴利,性格刁钻,对莫惜欢却是一往情深。
而他抓住别人情感上的痛点,来威胁对方,实在不厚道!
眼下的“男身危机”,总算糊弄过去了。
至于对沈脉的歉疚,以后再找机会,从其他方面弥补吧。
“好了,阿鞘姑娘,你伤势未愈,又与在下争论一番,快躺下休息吧。”
沈脉收起折扇,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又停住。
“对了,既然在下已经决定,要帮姑娘遮掩性别。”
“那么,有一件事,就不得不提醒一句。”
“那个易容术止疼药,以后,别再吃了。”
花血牙微怔:
“你为何知道,我在吃止疼药……”
沈脉淡淡回答:
“脉象可以道明一切。”
“所以,那个止痛药,难道对身体有害?”
“不是止痛药对身体有害,而是易容术根本就不会引起疼痛,何需止痛?”
“什么?!”
花血牙瞳孔一震:
“那,这些年,我后颈频繁发出的痛楚……”
“为何发于颈部,在下并不清楚。”
“但能确定的是,你的疼痛绝非来源于易容术,而是来自那个止痛药,本身。”
“那药成分复杂,引发剧痛的同时,又能缓解疼痛。”
“久而久之,服药者就会依赖上瘾,与麻草、罂烟一类的禁/品相似。”
“阿鞘姑娘,在下斗胆问一句……”
沈脉说到这,表情严肃起来。
“多年来,交给你止痛药的人,是否医术高超,并且与你交情匪浅?”
“在下如果没猜错,这些年,你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返回他身边一次?”
“你是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他一直在帮助你?”
“殊不知,你已经被这种卑劣阴暗的手段,禁锢了许多年,对么?”
“不……不可能……”
花血牙脸色惨变,难以置信。
脑中顿时回忆起,十年来,与沈涯并肩作战,共同复仇的画面……
他吃沈涯的止痛药,吃了整整十年。
如果沈脉所言为真,那他就是,被沈涯骗了整整十年!
“姑娘如果不信,可以将那人带来,与在下当面对质。”
沈脉看出花血牙的震惊,微笑着补充。
“……”
花血牙心情沉重,一时无言。
他怎么可能把那人带来,与沈脉当面对质?
那人可是被沈脉亲自踹出王府,无情抛弃的……亲弟弟啊!
真是天命弄人!
“不用了,我相信你。”
花血牙沙哑地开口:
“止痛药一事,我会找机会,向他亲自确认。”
“沈大夫,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唔……”
历经一番心理煎熬,花血牙筋疲力尽,腹中又泛起疼痛。
“阿鞘姑娘,你好好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了。”
沈脉柔声叮嘱,就摇着轮椅,退出房间。
刚好,莫惜欢迎面走来:
“花鞘如何?”
沈脉笑了笑:
“放心,你的妻并无大碍。”
“辛苦了。”
莫惜欢抬手,拍了拍沈脉的肩膀,就擦身而过,推门进屋了。
“……”
沈脉微愣,缓缓抬手,抚摸莫惜欢刚才触碰过的位置,久久不愿放下。
嘴角笑着,目光却凄凉无比,深藏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