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老子驯服的那个西域圣女,也是像你一样!”
“刚开始,一直乱动!”
“后来,被老夫扭断手足,就乖多了!”
“……”
花血牙趴在地上,浑身一震,心脏像被撕开。
西域圣女,就是他的母亲。
十三年前,在圣山山顶的彼岸花海中,莫蛟玷/污了母亲。
当时,他就躲在岩石后面,目睹了全程。
“混账……混账……”
花血牙心中仇恨翻涌,双眼血红,几近崩溃。
莫蛟却毫不留情,把他翻过来,死死压住,继续动作。
花血牙浑身瘫软,毫无反抗之力,渐渐陷入绝望。
忽然,他想起污春的话。
莫蛟阴狠残暴,玉尊妃蛮横无理。
山海王府,藏龙卧虎,宛如人间地狱。
此时此刻,他终于,为自己三天前夸下的海口……
感到了一丝懊悔。
就在这时,寝宫大门被“砰!”的推开。
莫蛟的老婆玉尊妃飞奔进来,焦急的喊:
“将军!妾身刚刚听到女子惨呼,是不是出事了……”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莫蛟压着花鞘,愣住。
“玉儿,你怎么来了?”
莫蛟急忙跳起来,拍拍衣摆,指着花血牙,就开始甩锅:
“是这个贱/人先勾引老夫的!”
“她在走廊上,突然撞进老夫怀里,真不关我事啊!”
“……”
玉尊妃目龇欲裂,瞪着花血牙,像要吃人一样。
“咳咳……”
花血牙奋力爬起来,再也不想在莫府逗留哪怕一秒。
他一瘸一拐,衣衫不整,向殿外走去。
路过玉尊妃身边时,玉尊妃冷冷开口:
“站住。”
花血牙停步,但没有转身。
“转过来,抬起头,看着我。”
花血牙顿了顿,缓缓转头。
啪!
玉尊妃一个巴掌,狠狠扇过他的左脸!
“呃!”
花血牙闷声一哼,一个趔趄。
还没回过神。
啪!
玉尊妃又一个巴掌,狠狠扇过他的右脸!
连续两个耳光,左右开弓,力道巨大,蕴藏着武学功底。
花血牙毫无防备,重重摔倒,嘴角流血。
“呵呵。”
莫蛟拢起袖子,在一边笑着看戏。
玉尊妃冷冷俯视着花血牙:
“在宴会上表演艳/舞还不够,还要勾引山海王共度春/宵?”
“小贱/人,胃口还挺大,嗯?”
“……”
花血牙趴在地上,头晕目眩,两眼发黑。
玉尊妃蹲下来,掐起他的下巴:
“我猜,你在招亲现场拼命表现,该不会,也是想成为我莫家的儿媳吧?”
“你这青楼贱婢,是不是对大殿中央那件嫁衣,垂涎欲滴啊?”
“呃……”
花血牙被迫抬头,下颌剧痛,说不出话。
“贱/人,记住我一句话。”
玉尊妃低头,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
“今后,你要是嫁给了欢儿,我一定让你活不过新婚之夜。”
“听明白了,就滚吧。”
“呼……呼……”
花血牙挣扎起身,盯着玉尊妃,沉重喘/息。
眼中充满翻天覆地的羞愤,和仇恨。
这一刻,他再一次,深深意识到。
污春的话,是对的。
莫府就是一座“地狱”,住着两个“阎王”。
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前,他确实不该轻易涉足。
复仇的事,看来,只能暂缓了。
花血牙不再犹豫,一转头,踉跄着离开。
然而,刚走出寝宫,就下雨了,顿时把他淋成落汤鸡。
花血牙浑身刺痛,意识模糊,向莫府大门艰难的移动。
眼看出口就在眼前,他却再也撑不住,身子一歪,栽倒下去。
没想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唔……谁……”
花血牙定睛一看,竟是莫惜欢!
毕竟是灭族仇敌,他下意识推开莫惜欢,强撑着站起来。
莫惜欢没有打伞,也被淋得浑身湿透。
他扫了一眼花血牙遍体鳞伤的惨状,微微挑眉:
“阿鞘,你这是被强敌击败,要逃了么?”
“与你何干……”
花血牙觉得莫名其妙,警惕的盯着他。
“还记得我说过,在你身上,我不仅看到了绝代花魁,更看到了巾帼英雄。”
“我说过,我对你兴趣盎然,一见倾心……”
“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莫惜欢说着,掏出一个黑色包袱,递给花血牙:
“如果我送你一件战袍,你敢留下来,继续战斗么?”
“……”
花血牙戒备的盯着包袱,没有接过来。
“你考虑一下吧。”
“下月初一,是冬至,也是我大婚的日子。”
“如果你决定一战到底,就穿上它,在枕间楼门口等我。”
“如果你终是没有勇气,就扔了它,往后此生,你我不复相见。”
“你……”
花血牙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按莫惜欢的说法,这包裹里的“战袍”,肯定就是那件嫁衣了!
莫惜欢这是向他求婚了!!!
莫惜欢微微一笑,再次开口:
“记住,你还欠我一个三万两的初/夜。”
“我希望,在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可以把它,补回来。”
语毕,就放下黑色包裹,转身离去了。
“等等!呃……”
花血牙快步追赶,脚踝却刺痛,差点跌倒。
再抬头,莫惜欢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什么跟什么啊……”
花血牙满腹狐疑,浑浑噩噩,大脑一片混乱。
这是什么离谱的发展?!
今夜,他来参加宴会,本来是想趁着舞会混乱,刺杀莫家父子……
结果,被莫蛟强迫了一顿,被玉尊妃羞辱了一番,最后,还被莫惜欢求亲了?!
这种身不由己,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就好像,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就算他满身是伤,脚步踉跄,也必须向未知的未来,迈开脚步……
做出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