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相信路亦雪的......
汤沐整晚脑子里就只剩这一句话。
其他的念头也许有过,但也都被撞破了揉碎了。
被精心挑选出的“条件”,此时被随意扔在了一旁,散发着香味的橡胶制品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根本没用到该用的地方。
只有瓶装的那个被捏出了形变,孤零零地躺在床头柜上。
不该相信路亦雪的。
汤沐边呜咽着,边在心里咒骂。
什么看过猪跑......看过怎么会把尺寸都买小!
一开始,他娇气地呼了好多次痛。
身前的人总是会轻轻地抽离,轻轻地送胯,哄他又吻他。
汤沐从未听过路亦雪叫过这么多次的宝宝、宝贝。
他像是一口口被吃掉了,但也在一口口吃着什么。
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探索了路亦雪的卧室。
床头的雕花好冰,但他折着腿直着腰,被困在狭小的缝隙,被迫挺着胸反复摩挲。
前面是冰的,背后是热的,下面是烫的。
宽大的书桌又硬又硌,旁边的电竞椅更是坐上去就开始嘎吱嘎吱,像是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浴室洗手台也好冰,铺了两层浴巾,汤沐还是哭闹着要去搂路亦雪,结果是被弄得更凶。
飘窗的高度倒是正好,好到汤沐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开始疯狂阴谋论——路亦雪是不是早就看中了这个地方,早就打算从后面这样狠狠欺负他。
汤沐探索了很久,也被探索着。
路亦雪的确是个大骗子。
他再怎么求饶呜咽,都换不来一秒的停歇。
双腿被压着,又或是卡在腰侧,胯骨硌得他生疼,汤沐从没这么软过。
耳边哄他的话是散漫的温柔的,承载着的动作却激得汤沐满眼泪花。
他忍不住抓出无数道痕迹,偏偏这人还要吻着他,说别哭别哭。
辗转了两个房间,以至于汤沐第二天醒来还是懵的。
他浑身又疼又热,像是参加了激烈的拳击比赛,被人按在地上暴打了一般,每一处肌肉都在叫嚣。
昨晚有多软,今天就有多痛。
汤沐费力地伸出手想去摸手机,在枕头下面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这才想起来,手机没带过来。
他们在路亦雪的房间里疯狂胡闹,浴室里也弄了两次,最后床单发皱又发湿,汤沐直接被抱着去了旁边的客房。
可是到了客房,也没有就这么停下.......
哭喊呜咽了一晚上,汤沐渴得不行。
罪魁祸首还在旁边酣睡,汤沐实在没力气去掀翻他,只想先起来找点水喝。
然而,他刚一动身,就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般地流了出来。
汤沐立马不敢再动,心中的小人开始捧脸尖叫。
他惊恐地望着旁边还睡得像头小猪一样的路亦雪,终于忍无可忍,强忍着酸痛,抄起刚才还枕着的枕头,猛砸向旁边。
“路亦雪!”
汤沐是想怒吼的,但发出的声音还没楼下小猫叫得大声。
不过路亦雪被他顺利地砸醒了。
枕头倒是没砸疼他,路亦雪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他不着片/缕,一条腿随意地支着挡住了些许,腹肌和胸口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痕迹。
没去找衣服,路亦雪起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汤沐又揽回了怀里。
他半阖着眼,里面的睡意还未散掉,语气很认真地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汤沐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温情,他如临大敌地双手握拳,抵着路亦雪的胸口,生怕沾上自己的东西。
嘴巴张了张,他想要说话,但又哑得实在吐不出字。
见汤沐半天不说话,路亦雪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下,继续眼睛半睁未睁地耐心问道:“怎么了?宝宝。”
汤沐却在他怀里瞬间打了个寒战,他已经对这个词应急了。
一句宝宝,就能让他记忆立马闪回,连身体都能瞬间忆起那种又麻又酥,不受控制的感觉。
“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