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见她如此喜欢这狗,也没再多说什么,便转身回府去了。林幼安将小白犬抱上马车上,放在自己腿上。那小白犬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兴奋地摇着尾巴,还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她的手。
林幼安看着它可爱的模样,愈发喜欢,轻轻摸着它的头,自言自语道,“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名字好呢?”
“小白?”林幼安试探着叫了一声。
小白犬坐在她腿上,歪着头看着,似是不喜欢这个名字。见它没应声,林幼安又接连换了好一个名字,比如什么白白,豆豆,旺财,可小白犬依旧没反应。
一直回到林府,林幼安都还没想好,她抱着小白犬来到书房,想让父亲帮忙取个名字,谁知林程竟然对狗毛过敏。
林程远远地就伸出一只手,与狗保持着距离,另一只手用长袖紧紧挡住口鼻,一脸无奈地说道,“晚晚啊,不是阿父......不想与它亲近,实在是阿父对这狗毛过得厉害。你快......快将它抱回自己院中,莫要出现我面前。”
林幼安嘟这嘴从书房走了出来,本想去找两位兄长帮忙,结果却被府中下人告知出去,也不知怎么晚跑出哪里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小白犬抱回了自己房中。
见它身上有些脏,便又吩咐季秋烧一些热水来,准备给它洗澡。尽管她已经格外小心,在给小白犬洗完澡的瞬间就找了一条柔软的毯子盖在它身上擦拭,还是感冒了。
小白犬打了个喷嚏,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出哼唧唧的声音,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幼安。林幼安擦着它身上水,却开始犯难。
人感冒了她知道吃什么药能好,那犬感冒了,吃什么能好呢?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书柜,虽然上面摆满的都是医治人病的医书,但她还是决定翻翻看,说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说干就干,她起身来到书柜旁,开始仔细翻找起来。突然,从一本医书里掉落出一张纸笺。她弯腰捡起那张纸笺,又看了看那本书,是当时在墨夫子送她的书。她打开纸笺,里面写着一些药治眼用的药和这些药有什么用处。她才想起来,这是她为苏璟眼病查阅了好些医书,才专门研究出来的药方。
回想起上次在诡市相遇时,她就让苏璟来府中找她,结果到现在开春了,苏璟都还没回来。这时,丫鬟季秋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走了过来,“女公子,刚刚洗衣房的下人将这披风送了来,破损处我也以补好,你看看私是否还满意。”
林幼安接过披风,看着那因为破损才绣上去的红色图案,是一朵美丽又精致的山茶花。这披风也是上次在诡市,从苏璟那里拿来的。她看着手里的药方和披风,思考了片刻,竟然对方没时间来,那她就亲自去找他好了。
翌日清晨,林幼安还在睡梦中,便感觉到脸上有一阵又一阵的湿热感,似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添她的脸。床榻处,小白犬正前肢离地,趴在床边,小尾巴正欢快地摇着,正用舌头正舔着林幼安的脸。
林幼安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缓缓睁开眼睛,将手伸到狗脸前,挡住它吐出来的舌头。那小白犬还是依旧不依不饶,还是将舌头伸吐出,不停地添着她的手。
手上传来的痒感,弄的她咯咯直笑,困意瞬间·散得无影无踪。她起身走到铜镜前坐下,吩咐季秋来为她更衣梳发。
她透过铜镜看着趴在地上的小白犬,突然想起,它的名字还没取。刚好今日要去苏府,便可以带去让苏璟一起帮忙琢磨琢磨。想到这,她不禁催促一下季秋动作快些。
在用过早饭后,林幼安便就带着披风、药材和小白犬一起出门。可惜她忘记让人提前写拜帖了,再加上苏家和林家平日里往来甚少,她刚到苏府门口,就被看门的家丁拦了下来。
林幼安本想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一等,说不定就碰到苏璟出门或者回来。可她刚坐下,就被守门的家丁驱赶开,那家丁表情凶狠,手俩还拿着棍子,大声喝道,“走走走,谁允许你坐着的?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林幼安被吓得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着急忙慌的跑开了。跟她一起出来的小白犬,因为腿短,跑的比较慢,跟在她身后边跑边叫,生怕被她抛弃一般。
林幼安听见了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赶忙停下脚步,将小白犬抱了起来,又继续向前跑,打算下次在来找苏璟。就在她跑到一个拐角处时,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