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慕婉连忙摆手,脸上挤出笑容,“姊夫,可真会说笑,只是你回来得有些突然,都没有好好准备。”林程听后哈哈一笑,笑声在堂屋内回荡,“因为太久没有回来了,所以故意将日子说晚了些,就是想要给你们一个惊喜。”
应慕婉嘴角微微抽搐,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也提前的太早了些吧。”林程耳朵尖,听见了对方的低语,微微皱眉,问道,“弟妇可是有什么疑惑?”
应慕婉心中一惊,急忙摇头,“怎么可能,只是不知姊父是何时到的京城?”“昨日就到了。”林父笑容满面,“这次回来圣上赏了不少银两和上好的绸缎,等过几日我差人送一些过来,就当是这些年弟妇对我家晚晚都养育之恩。”
正说着,林幼安缓缓走到堂屋。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头发简单地束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显楚楚可怜。林程看见林幼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因太久没见,记忆中父亲的脸已被模糊。林幼安看见眼前陌生又有一丝熟悉的男人,心中满是疑惑,目光在他身上大量着,默默揣摩起来:着是谁?看着体格莫不是陈大公子的父亲?
她走到堂屋中间,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晚辈见过舅父,舅母......陈老爷。”此话刚一出口,林程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林若身前,紧紧握起她的手,情绪激动地说道,“晚晚,我是阿父啊!”
林幼安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她的目光在男人的脸上仔细搜寻,努力从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上寻找着记忆中的痕迹,终于发现他的眉眼与自己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她试探信地轻喊了一声:“阿父?”声音微弱而不确定,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与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林程听后,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花朵,连忙答应道:“哎。”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喜悦,仿要将多年的十年都融入这一声答应之中。
林幼安看着眼前自称是父亲的人,心里五味杂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多年的思念如潮般涌上心头,可又觉得这一切太过突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应慕婉在一旁见状,脸上立刻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哎呀,晚晚,你阿父可算是回来了,这可是大喜事呀,你们父女俩可得好好叙叙旧呢。”
柳柯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是啊,这么多年了,可不容易啊,今天可得高兴高兴。”林程紧紧握着林幼安的手,眼中满是慈爱,“晚晚,这些年阿父不在,过的可还好啊?是阿父的不是,以后阿父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定会好好护着你。”
林幼安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楚,哽咽着说道:“阿父,你终于回来了,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他心疼地摸了摸林幼安的头,说道:“傻孩子,阿父怎么会不要你呢,之前是有诸多无奈,现在阿父回来了,就不会在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应慕婉和柳柯,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我听说晚晚都婚事,你们未经我同意,就擅自给她定了亲,这是怎么回事?”应慕婉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慌乱,赶忙解释道:“这......这也是为了晚晚好呀,陈家家境殷实,那陈大公子一表人才,我们想着这门亲事对晚晚来说是个好归宿呢,哪知道你这就回来了呀。”
柳珂也在一旁帮腔,“是啊,都是一番好意,没成想闹了这么个误会。”林程冷哼一声,心中满是不瞒,“既然是这样,你们可曾写信来问过她阿父?好意?我看未必吧,我自己的女儿,我自会为她打算,这门亲事就此作罢,我是断不会同意让晚晚嫁给那陈家公子的。”
林幼安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父亲回来得及时,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门亲事。应慕婉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说道:“姊父,这门亲事已经和陈家定下了,哪能说作罢就作罢的,若是退了亲,你让日后晚晚的脸面往哪里搁。”
林程听了,心里多了一丝顾虑,晚晚这第一次定亲就无缘无故被退亲,这让她以后如何择夫婿。林幼安看着父亲此刻紧皱得眉头,知道此刻他心里多顾虑,于是上前说道:“阿父,无妨,不过是日后嫁过去日子苦了些罢了,只是阿父才刚回来,晚晚就又要和阿父分开了。”
林程一听,心中一疼,这哪行,他才刚回来,自己的小棉袄自己都还没“揣热乎”就又要让出去了。他语气变得强硬了些,“那又如何,我林某就这一个女儿,她的婚事自然得由我做主,明天我们就去把这婚事退了。”
应慕婉和柳柯见状,脸色也十分难看,心中虽有不瞒,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狠狠地瞪了林幼安一眼,林幼安却不理会,只是依偎在父亲身边,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林程看着怀里的女儿,轻声说道:“晚晚,你别怕,有阿父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这门亲事阿父定不会让你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