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爬到了树枝上,她小心翼翼地沿着树枝往外挪。
可因为太紧张了,双脚又些发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突然,脚下一滑,一阵剧痛瞬间袭来,她崴了脚,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叫出声来。
但此时容不得她多想,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从树枝上翻到到了院外。
落地时,她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她顾不上查看脚踝的伤势,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往城外跑去。
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她咬着牙,坚持着。
一路上,她不时紧张地回头看看,生怕有人追上来。
耳边还有风声在呼啸,仿是在追赶着她。
终于来到城外,远远地就看见白行文站在马车旁。
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映出他脸上浓浓的担忧。
他不停地张望着,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期待。
看到林幼安来了,他的脸上的神情才放松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见她走路的姿势不太对,连忙走上去扶住了她,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一脸关切地问道:“他们打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林幼安,眼神里满是关切,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幼安略一愣,苦笑着回答:“没有,翻墙的时候不小心·小心崴了脚。”
她的脸上因为疼痛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却强忍着不想让白行文太担心。
白行文心疼地看着她,二话不说,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马车。
等她坐好后,自己才在对面坐下。
他拿起一旁的毯子,轻轻盖在林幼安的腿上,动作轻柔而体贴。
林幼安推开车窗,本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却想起此时是黑夜,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只有远处偶尔闪烁的几点灯火,在黑暗中挣扎。
她无趣地缩回脑袋,看着靠在车窗旁闭眼的白行文,心中的疑惑又涌了上来,忍不住问道:“我还是不明白,离你及冠还有些时日,为何现在就要和我一起逃走?”
“还不是因为某人害怕,所以我就委屈一点,早点跑路咯。”白行文微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林幼安没好气的皱眉嘟嘴,脸上露出一丝娇嗔道:“切,谁稀罕啊,没有你我自己也能行。”
见林幼安信以为真,白行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无奈地耸耸肩,“其实家中一直希望我能入朝为官,为家族争光,但我并不喜欢朝中明争暗斗。”
“那你想要干嘛?”
“在朝堂之上耍嘴皮子有何厉害的,还是上战场真刀真枪地干,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那才叫痛快。我渴望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保家卫国,而不是在朝堂上做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庸官。”白行文的眼神变得坚定而炽热,仿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场景。
“你这些年一直在书院读书,应该没多少机会练剑吧。”林幼安有些好奇。
“到倒未必,书院中还有爱习武之人的。比如苏子云,我一有空时间我去找他切磋武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每天对手死缠烂打的让我教他功夫。”
白行文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
而实际上,他在九宫学院根本没心思认真读书,每天就想着找人切磋武艺,一心想着练好武艺回京报仇。
他觉得通过读书考试在道入朝为官太慢了,还不如习武来的快,所以刚到书院一年,就已经把学院里上至武将之子,下到家仆全都挑战了一遍,都没有能打赢他。
有一日,他刚与人切磋完,就兴奋的去与夫子说:“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我要回京给我爹报仇!”
夫子一听这不得了,于是就连夜写信告知给在京城的白老爷。
白老爷与白夫人得知后倒是想了个法子。
正巧京城苏将军的儿子随父从小在塞外长大,自幼与苏将军一同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于是二人就同苏将军商量,把苏子云送去九宫书院读书。
果然,在苏子云去的第一天,白行文就兴冲冲的找他单挑。
却没想到,没过上几招,就被苏子云打败了。
这突如其来的失败,让打了这么久架就没输过的白行文深受打击,心中哪肯服气。
他心想,比武不行,那就比文,苏子武这么好,文肯定不让他。
结果,一番比试下来,文也比不上苏子云。
夫子见状便说:“只要你文或武有一项赢了子云,我就放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