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专辑《继续革命》是从50多首歌中挑选出来的,其中大概有30首是在来日本前就已经写好的,可唱片公司觉得这还不够,于是他们在山中湖的小木屋里开始不停地创作填词。
在日本生活沉闷的他们又经历了首次过年无法回家的辛酸,有太多想要表达的思念和心情,这时的灵感喷涌而出。
“舒舒姐,快来听家驹唱歌。”家强拍拍旁边的坐垫,招呼着正在传真机前工作的舒慕。
“马上就来。”
客厅里,家驹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对面的家强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静静听哥哥弹唱最新创作的歌曲。
仍是雨夜 凝望窗外
沉默地想你
是温馨的笑声 风似轻飘过
“嘿。”家强:“歌词不押韵,乱来的嘛。”
家驹兀自笑了,指着面前涂涂改改的歌词稿:“风……上面和下面部分都不合melody。”说着他又尝试着自弹自唱起来:
仍是雨夜 凝望窗外
沉默地想你
是温馨的笑声 风似轻吹过
遥望盼望 如像清风 陪伴她飘去
让孤单的臂弯 一再抱紧你
让雨点轻轻地洒过 强把忧郁再掩盖
像碎星闪闪于天空 呼唤你
每天多么多么的需要
永远与你拥抱着
忘掉世间一切 痛苦悲……咦?
家强舔了舔沾在手指上的零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些词不够好哦,随便了一点,再想想了。”
家驹继续修改着歌词,专注深情地轻轻唱道:
忘掉世间一切 痛苦悲伤
总是天边一方地分开
盼与你再看星夜
期望我这一生爱着你
“先写这些,将就着用。”家驹在顺下来一遍完整的歌词后,笑着说道。
舒慕很喜欢这首歌,她说:“我觉得旋律挺美妙的,有种治愈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家驹眼底的笑意不禁更加深邃了。
“对了,这是辉哥传来的,就是上次你托我寄给他的《长城怨曲》和《农民》小样。”舒慕把新鲜出炉的稿子递给他。
家驹放下木吉他,转而立刻认真地看了起来,舒慕觉得他看了要有好长时间,似乎每个字都要在口中细嚼无数遍,才继续心满意足地往下看。
一直过了许久,舒慕和家强见他露出显而易见满意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夸赞刘卓辉的填词的功力:“辉哥写出了我想表达的东西。”
其实,《农民》并非乐队的新作,早在两年前就曾经出现在他们所演的电影插曲当中。不过经过改编之后,成功塑造了一个默默耕耘的农民形象。
这次专辑的填词工作除了老搭档外,也有新鲜血液的加入,另外世荣虽然专注于打鼓,但也不甘示弱地亲自操刀,写下了《可否冲破》。
从最近新写的歌词当中,可以清晰地感觉出乐队四人又陷入了很多年前初出茅庐时对未来的迷茫,可那种自我的信念却没有因为所处的环境而减少一分。
初次和日本的唱片公司合作,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这与他们在香港的体验截然不同。整个团队都具体很强的时间观念,最重要的是足够专业性,做事极其认真。
就算只是一位负责按键过带的工作人员都有乐谱看,不像香港只有总监一个人有。虽然这个新团队沟通起来比较艰难,但难能可贵的是对方能够感觉到乐队四人想要的东西,所以总会不断尝试,直到大家都满意为止。
就算看上去这个环节不是那么的重要,但团队中的工作人员会不厌其烦地花时间去摸索,去研究,力求完美。
原本家驹他们已经觉得自己就很高要求了,但和日本的制作团队去比较的话,他们只有佩服。
这是乐队和制作人梁邦彦的第一次合作,没有想到刚开始就火药味十足。
制作人在修改他们编曲的时候,因为乐队想做重型音乐,可对方上来就对这些作品大刀阔斧一顿修改,最后呈现在他们面前听到的已经彻底变了味道,歌曲柔软了许多。
“这是我写的那首歌?!”家驹无法接受风格的大改。
制作人很自然地回答道:“对啊。”
“太软了,这不是beyond的个性。”家强内心抗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