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兹比港虽然是新几内亚的首都,但贫民区仍然随处可见,家驹跟随探访团一行十人经过了9个多小时的长途飞行,终于在清晨七点抵达目的地。
从昨晚在飞机上就难以入睡,导致落地后精神很差的他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看着周围全是陌生的黑色面孔,眼中不禁闪烁着迷茫,突然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归属感的地方。
九点左右,家驹等人乘车前往住处放下行李,马上就要展开探访的行程了。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是贫民区,那是由一堆铁丝网围着的破烂地,就是这个既矮小又四处漏风的小屋,竟然被称作“学校。”
家驹爱怜地望着那群露出天真胆怯眼神的孩子们,第一次萌生出喜爱小孩子的兴趣来。
接着,他在孩子们面前拿出吉他,弹唱了很多beyond的歌曲,本来唱歌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但那一刻,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唱完歌后,孩子们开心地跑过来和他拥抱,那种触电的感觉,像是击中了他的灵魂。
深受感染的家驹在看到一路陪伴乐队走到今天的经纪人时,很自然地抹开笑容,走过来抱着他。
Leslie只呆愣了一下,然后深受感动地伸出手回拥着他,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误会因为这个温暖的拥抱完全消失了。
中午,阳光越发猛烈,宣明会来到另外一个贫民区,一群穿着当地服装的老人载歌载舞欢迎他们的到来。
家驹心里莫名感到辛酸,对此次之行随之产生了疑惑:“我们的到来,是帮助他们还是害苦了他们?”
宣明会的负责人回答:“他们知道自己除了这样,便再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我们了。”
午饭便安排在了这里,一个黑人妇人端来营养餐,家驹低头看着碗里的食物,肚子饿得很,却迟迟没有动筷。
考虑到这里的卫生情况,转念又一想自己身体的抵抗能力,假若水土不服,接下来四天的行程,工作一定会受到影响。
可不吃又没有力气,肯定也不行,再者眼前的餐食,是全村每星期才能享用一次的,于是他最后吃了其中的白饭,余下的部分分给了围在他身边的小孩。
午饭后,团队探访了当地的医院、学校,并送给了他们很多礼物。其实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可看着这群孩子们开心不已的模样,令家驹反思起人对周遭物质的要求层次和价值观。
晚上,家驹双眼无神地躺在酒店的床上,昨天的失眠和眼前形似露宿的公共浴室,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差劲,有股当晚就想走的冲动。
但当记起自己行程的性质和大会的负担,便逐渐冷静了下来。
隔天,他们离开首都,飞往高原地带,透明窗外的景色美得很,低低的云似是黏在山脚,垂眼看地面是不甚清晰的房屋和汽车。可当飞机即将着陆时,被迫在空中不停盘旋,中间又俯冲又爬升,山崖不断在家驹眼前擦过,这种刺激过了好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今天主要是高原的行程,没有安排任何探访的活动,家驹终于远离尘世的喧嚣,有机会和自己独处,安安静静地去感受和思考身边的一切。
过去,他几乎每天都生活在群体之中,和同样的人共事,但现在不同了,他不必再为自己的身份所累。
关于未来,关于音乐,关于人与人甚至国家之间的关系都被打开了,他明白,他的生活不仅仅属于自己。
周末是教堂做礼拜的日子,家驹感觉这里的安息日形式比香港好,他们来的时候,有乐队正在台上弹奏,与众人轻声哼唱着圣歌,犹如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家驹等人被这自然感人的场面深深地戳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连站在他身边的经纪人也差点流下眼泪。
之后的行程差不多都是相似的,没有太特别的地方。只是在教堂的附近,家驹通过宣明会的安排收养了六个小孩,并分别以beyond六个英文字母作为他们的名字,资助他们直到成年。
另一边在香港的三子和舒慕这段时间并没有多悠闲自得,除了日常跑通告外,重中之重的便是飞到台湾参加宣传活动。
最大的进步就是几人的国语讲得越来越流利清楚,额,除了家强还有待提高。
另外世荣最受台湾小妹妹的欢迎了,潘安荣的称号可不是虚的。唯一不太适应的可能就是素有话唠之称的家驹不在,三人在上节目或者接受采访的时候,可要亲自转动脑筋应对一番了。
紧凑的行程之余,作为熬夜党和吃货的阿Paul、家强和世荣怎么会放过当地有名的台北夜市呢,舒慕本想在酒店里好好休息,扬言要去你们就去,结果愣是被这三个大男孩硬拽了出去。
阿Paul把她的包挎在肩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大好时光怎么能在酒店里虚度呢?!”
“就是啊。”家强在一旁怂恿道:“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