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
“嗯?”
叽叽喳喳的家强沉默了几秒钟,可爱的面孔浮现一丝惶恐,犹犹豫豫下嗫嚅的说道:“我有点害怕。”
怪不得话说个不停,原来是因为即将要做手术而感到紧张。
“别害怕。”了然的舒慕放柔了声音,安慰道:“手术前医生会给你打麻醉,一打完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也就完全好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名护士推着放满药物小瓶的车子走了过来,对床上的家强温言说道:“黄先生,我来给你打针了。”
舒慕赶紧让开位置,护士手上动作很快,打完针贴心的给病号掖好被角,才礼貌的离开了房间。
躺在床上闭眼好一阵儿,可他还是没有入睡的念头,家强纳闷的睁开眼:“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有精神呢。”
舒慕不明所以,噙着笑意顺着他的话回道:“说明你不困呗。”
家强天真的说:“可是护士给我打的不是麻醉吗?”
他这么一说,舒慕也有点不太确定,于是干脆找来护士询问,结果闹了个乌龙,当时打的只是镇静剂而已。
又一听理由,舒慕噗嗤一笑,真想马上分享给家驹、阿Paul和世荣他们一起乐一乐。
护士说:“因为怕病人到处跑,加重病情,所以先打了一针镇定剂。”
躺在床上的家强无语的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脑海里回忆着护士的话,孩子气的撇了撇嘴,貌似很不服气这种说法。
有没有搞错,谁会乱跑?!
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乱跑!
第二天直到手术后,舒慕和乐队才从演出现场赶到医院看望,手里还提着各种吃的喝的。不过,打开一看,没有一样适合正在修养中的病号吃的。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恼火的是他们三个竟然在本该好好关心慰问的病号面前支起了小桌子,大气的倒出了袋子里所有的东西,然后一人坐在一角,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近期无奈只能吃清淡的家强瞪圆了眼睛,顿时气的不打一处来。
舒慕没料到这三人会来这一出,既搞笑又不免对病床上干瞪眼的人露出怜惜的目光,怪不得路上问他们,怎么都不说,只是一味地笑。
想想,也是意料之中,他们兄弟之间关心的方式总是别出心裁。
她抬手蹭蹭鼻子,很怕病号再受刺激弄得急火攻心之类的,赶紧拿出自己熬的粥,小心地盛出一碗放在他的桌前。
家强感动的差点眼泪流下来:“舒舒,还是你对我最好,不像那三个没良心的。”
“哎哎哎!”话说没良心之一的阿Paul啃着鸡翅口齿不清的反驳:“我们可是工作完立马就跑来陪你了,好不好!”
家强哼了一声,病态中的人提不起精气神儿,懒得搭理他。
家驹对生病中的弟弟比平时的态度倒是表现得柔和,连带着语气松软许多:“过两天远仔他们乐队办迷你音乐会,我还有别的事,到时候你们过去玩玩,也算捧场了。”
家强哦了声:“不工作就好。”
“来,让我们举杯,祝家强手术成功。”家驹端起饮料罐,眼中流露出光亮,笑容灿烂。
家强嫌弃的嘀咕:“拜托,我这就是一个小手术嘛。”话虽这么说,手上动作很诚实的捧起了那碗粥,和大家一起对碰。
看得出来有兄弟们围在一起陪伴,即使吐槽不断,他依然发自内心的开心。
家强的身体康复之后,乐队马不停蹄地跟随导演等人一起飞往新加坡为《开心鬼救开心鬼》做宣传活动。
虽然乐队在音乐圈中一直以特立独行著称,但每次外出宣传或者演出,他们都不会像西方摇滚乐手那样趁机和女歌迷厮混,或者趁机吸食违禁物品,反而是一心一意认真完成工作,非常守规矩。
这天在当地电视台,全员都已经化好了妆,准备上台,家驹却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我想抽根烟。”
“吸烟区有些远,可以到楼梯间后面抽,我们就当看不见。”工作人员告诉他。
但家驹温和的拒绝了这番好意:“我去吸烟区。”说着起身走了出去,后边还带着三个尾巴。
“喂!”舒慕好笑的喊了声:“你们三个干嘛去?”
阿Paul和家强回过头去笑得可爱:“我们也想抽烟了。”
舒慕的眼睛转向世荣,她了解潘安荣可不会抽烟的。那么,你是去干嘛呢?
世荣的回答永远让人无法反驳:“我陪他们去抽烟。”
舒慕汗颜不止:“……”你们是有多离不开对方阿!
几分钟后,舒慕和休息室里所有人看到了一个既好笑又难忘的画面。
绝对想不到,这四个家伙站在画好的白圈里一边吸着烟一边聊着天,因为电视台就在偌大的露头停车场尽头,那个小白圈只能站进去三四个人,圈里面就是吸烟区。所以整座大厦的人透过玻璃窗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谁在吸烟。
舒慕满脸堆着笑,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建议在楼梯间后面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