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慕:“今天是家驹生日,我们搞个惊喜给他。”
本来还处在魂游天外的世荣逐步恢复了清醒,非常赞同。
“对了。”阿Paul打了一个响指:“我们现在赶快去叫家强起来,万一他激动过度,直接给他哥打了电话,不就完蛋了?”说到最后,甚至模仿起了家强欢脱的动作。
仔细想想,爱哥狂魔极有可能,舒慕和世荣对视一眼,齐声:“同意。”
阿Paul下意识做出甩长发的动作,酷酷的:“出发。”
“家强,起床了,快点起来吧。”世荣和舒慕轻轻推着他的胳膊。
“喂!”阿Paul无语地望着两个像哄孩子似的妈妈语气和动作,直脾气的他忍不住吐槽:“有没有搞错,你们这样叫他,八百年他都醒不过来啊。”
说罢,神情欠欠的样子走近还在呼呼大睡,嘴角留着哈喇子的贝斯手,一脸自信地说:“还是看我的吧。”
“黄家强!”阿Paul一个腾空坐在床尾的被子上:“你这个懒仔,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快点起床。”
正在做美梦的家强被强烈的疼痛感瞬间拉回现实,嘶的一声,颤颤巍巍的奶音控诉着某人的暴力行为:“……阿Paul,我要是腿断了,你负责哇。”
“无事无事,坐着也能弹了。”阿Paul摆摆手,大刺刺道。
恼火的家强抄起枕头正要砸向他,却被阿Paul手快地挡住:“今天要给你哥搞生日party。”
“额?”家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听到是给哥哥过生日,下一秒生气忘的一干二净,堆起了憨憨的笑容:“好啊好啊,怎么搞?”
舒慕轻咳了一声,冲大家笑笑,勾勾手,几个脑袋围成一个圆圈:“咱们这样做……”
差不多半天时间过去,眼看布置的差不多,舒慕把收尾的活儿直接交给了三子,自己乘车前往苏屋邨去接寿星公。
路上,家驹奇怪地问:“今天我竟然没有收到一通电话,连家强都玩消失,舒舒,你知道那几个臭小子去哪了吗?”
藏秘密实在太难受了,舒慕忍得很辛苦,她努力不让家驹看出破绽:“可能他们在忙自己的事,我们先去二楼后座等吧。”
两人到了楼下,舒慕故意走在后面,家驹望着二楼一片漆黑,自言自语:“他们四个怎么都不在?”
尤其转眼再看舒慕笑而不语,更让家驹感到奇怪极了,一头雾水的他只好继续向里屋走去,小心摸索墙上的开关面板准备开灯。
就在此刻,只听“嘭”的一声,整个屋子灯光亮起,彩色气球四处飘散,喷出的彩带漫天飞舞,藏身于黑暗中的好多人喊着不是很齐的祝福:
“happy birthday!”
“家驹,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
家驹愣在原地,随即惊喜涌入眼眶,这份意外惊喜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友情和温暖,只是嘴上假装埋怨:“舒舒,枉费我对你的一番信任,他们这样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舒慕自然懂他真正的心情,只是默默地回之一笑。
接下来,朋友们递出一起凑钱买给他的一部Walkman随身听,刚刚有所缓和的激动情绪,这下更感动的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到了舒慕这,她递上一本相册本,轻轻说了声:“家驹,生日快乐。”
“哇,是相册,我看看照的什么。”接过礼物的家驹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后了,他好奇的翻开相册,惊讶的发现里面记录了乐队每一个或搞笑或认真,总之很有意义的瞬间,特别是最后一页是当年获得吉他比赛第一名时媒体宣传语:‘一支新乐队就要启航了’。
舒慕是在用无声的力量鼓励、支持他的音乐理想。
难得整天人生哲理、长篇大论的家驹说不出话来,过了几秒,他语速极慢,真挚的对她说了声:“谢谢你,舒舒。”
没成想正经不过三秒,脱口说了一句:“怎么办?忽然有一种希望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的想法。”说完,自己感觉有些失言,不好意思的哈哈笑了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慕被这一番话弄的脸颊发热,扣着手上的指甲,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合适语言度过这波尴尬了。
末了,驴头不对马嘴地张口:“你喜欢就好。”
“哟哟哟。”从旁观望的阿Paul和家强舔了舔手上的奶油,瞟了一眼他们这边的情况,顿时来了浓浓的兴趣,脚步缓缓凑近舒慕,如同发现重大情报似的,笑得暧昧一同说道:“舒舒不好意思了。”
这下,舒慕连原地遁走的心都有了。
“舒舒,你先吃着,我去执行下家法。”家驹有心帮舒慕解围,挽起袖子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手抓一个,作势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还敢跑?!一个个的都是欠收拾!”
舒慕努力保持云淡风轻,拨了下头发挡住泛红的耳尖,好笑地看三个幼稚鬼吵吵不停,又互相打闹,你踢我踹,谁也不服气的样子,内心默默道:
家驹,希望你永远龙精虎猛,自由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