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场演出,朋友后来告诉我,我爸从头骂到尾,不过他也坚持看完了全程。”他说着过往的故事,愣是把自己逗乐了。
特别在意自己发型的舒慕嗔了他一眼。
“舒舒,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家驹笑着收回手,好奇地问道。
她想了想,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温柔而坚定的答:“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厉害的经纪人,手下带领一大片王牌艺人。”
“你绝对没问题。”家驹呼得一阵扫弦声,差点把舒慕吓到,下一秒这家伙又扯着高亢的嗓音:“向着理想前进!”
没过两天,世荣交出了主打歌《亚拉伯跳舞女郎》歌词初稿,但家驹和经纪人Leslie陈并不是很满意,于是便让阿Paul和世荣合作修改,其他歌曲的填词工作也在陆陆续续顺利敲定。
隔了一段时间,为了拍摄的专辑封面更能突出效果,经纪人委派舒慕带着乐队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乘机飞往新加坡。
当天早晨,司机阿龚先捎上舒慕,然后驾车来到二楼后座门口等待,准备人齐后,送他们去机场。
“一二三……”舒慕念着挨个跳上车的人数,纳闷地转身问向家强:“怎么不见家驹?”
没等家强开口,耳边突然传来阿龚疯狂按动喇叭的声音。
顺着前方一看,家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大幅度挥手。
这时,阿龚极有眼色地按动了开门按钮,一路小跑过来的家驹飞快上了车:“阿龚早,舒舒,早啊。”
“我想,已经不早了吧。”舒慕故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似笑非笑地意有所指。
坐在后排的阿Paul又补了一刀:“我建议,以后先接家驹,再接我们几个。”
“同意。”哈欠连连的家强接力附和。
“喂!”家驹回过头来,举起自己的拳头:“你们要在舒舒面前拆我台是不是?”
“我只是在讲实话咯。”阿Paul有恃无恐的朝家驹做了个鬼脸。
“哥,你要和阿Paul打架吗?”家强这损色不怕死地拱火:“阿Paul力气大得很哦。”
“是啊是啊。”阿Paul笑得更猖狂了,配合地伸出长臂,展示自己发达健硕的肌肉。
不安分的家强往前伸了伸脖子,锁定目标:“舒舒姐,你说他俩谁会赢?”
原本置身事外的舒慕猛地被点名,她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谁能告诉她,眼前正在打闹的几个人真的已经二十岁了吗?
默默举起买好的早餐,眼睫轻眨:“请问,吃饭能堵住你们的嘴吗?”
仿佛多犹豫一秒都是对食物的亵渎,大家欢呼一声,舒慕把三明治分发给每一个人,刚刚还在斗志昂扬的家驹和阿Paul默契休战,专心投入吃货大军当中。
行驶的路上,或许是起得太早的缘故,车里没多久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静静地,舒慕有些不太习惯地转身看去,原来这几个人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这种能安静下来的场景还真难得。
低头看了下表,时间不算晚,舒慕吁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赶不上航班,想起Leslie程严肃的脸,那就真死定了。
几个小时后,一行人安全落地。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大家没有丝毫的停歇,便马不停蹄地前往早早商议好的一家教堂,怎料当路过一家装修精美的印度餐厅时,立刻改变了主意。
舒慕和家驹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餐厅老板以为是用餐的客人,赶忙应了上去,礼貌打招呼:“你好,请问几位用餐?”
“您好,老板,我们不是来吃饭的。”家驹摆摆手,解释道。
“那你们是?”餐厅老板看着眼前一黑一白颜色分明的两个年轻男女,有些摸不着头脑。
黑仔家驹:“老板,我们是来自香港的一支乐队,来到这里拍专辑封面,看到您这的风格和我们此行拍摄的主题很搭,所以想借用您的餐厅一用,不知道可不可以?”
“原来是这样。”餐厅老板了然地点点头,很爽快地答应了请求。
家驹大喜,又黑又亮的眼睛更加耀眼,顿了顿,得寸进尺地问:“老板,墙上挂着的西塔琴和手鼓,能不能也借给我们当做道具呢?”
舒慕:“……”
这人,真的是物尽其用呐!
摄像机前,舒慕指挥着乐队五人的动作。
“家驹,卧倒。”发现自己表达错了的舒慕吐了吐舌头,讪讪笑了笑:“抱歉,是侧身躺才对,然后看前方的镜头。”
指了指道具,示意工作人员递过去:“把那两个手鼓给世荣,让他一手拍一个,西塔琴交给志远。”
再看那一对搞怪组合,不安分的左右摇摆,节奏感倒是挺强,舒慕掐着腰,大声喊:“阿Paul、家强,你们俩干嘛呢?给我朝前看。”
惊地这两人赶忙各归各位。
转而面向世荣,舒慕的分贝明显低了好几度,语气温温柔柔的:“阿荣,你不用跟着朝前,你稍微低低头,手拍着鼓,眼睛看着鼓。”
“志远,你弹琴的姿势再自然一些。”
“OK,就这样,所有人保持。”舒慕捋了捋额前风吹过来的碎发,双手环胸,侧身朝摄像师点点头。
三个小时后,成员来到机器旁,欣赏自己的成片。
“舒舒,指导有方哦。”认真的翻看每一张照片,家驹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
舒慕被夸得眼带笑意,矜持的压了压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