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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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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成群的海鸥盘旋在深蓝的海面之上,平静的海面,霎那间,如同失去平衡一般,剧烈摇晃,海浪一下又一下,变幻成一只只触手,拍击着一只摇摇欲坠的木船,仿佛下一秒,无边的大海就会将它吞噬。

海岸边,聚拢着一群人,拄着拐杖的老人,抱着孩子的妇人,半大的孩子,全都垂手站在岸边,一脸焦急的注视着海面,企图寻觅到那只木船的踪影。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黑压压的乌云,一步步贴近海面,站立在船板上的人,望着巨浪,一脸的恐惧,木船随着海面来回摇晃,海浪拍击着木船,如同触手一般,撕扯着单薄的小船,随着咔嚓声,木板断裂了。

船上的人还来不及惊呼,一个巨浪拍打而来,船只被裹挟着,卷入海里。电闪雷鸣,海浪翻滚着,波动从海底深处传来,激起高耸的海浪,仿佛整个海面都在战栗。

海岸边的人们 ,还在等待亲人归来,夕阳的余晖,撒在海岸边。

直到一轮弯月挂在天上,银白的月色撒在砂砾上,随着海水不停的拍打,两具尸体伴随着木头碎片,冲到岸上,紧接着便是无望的哭泣声,一名手持手杖,络腮胡子,一双鹰眼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族长,族长。”一名男子将从尸体上解下来的一只湿漉漉的布袋子,递给他。人们的目光落在那布袋子,当那布袋子打开,三颗圆润的海珠,从袋中滚落出来,落在掌心。

那男子紧锁着眉头,叹了一口气。族长身旁的一名男子,语气沉重的说道,“还差两颗珠子。”

月光下人们的眼睛中透露出绝望,岸上的尸体已经命人抬回去了。只有海水拍打着岸边。

小核坐在屋子里,望着天上的弯月,只觉寒冷。她不由的将身子一缩,小核回头看到身后的阿婆,将身子挪了挪,将头埋在了阿婆的臂弯里。

阿婆一脸怜爱的望着小核,轻轻的抚摸着小核头发。“小核,这是怎么了。”

“阿婆,海神真的会保佑我们吗,他会听到我们的祈祷吗。”

“会的,他会听到,他愿意保护每一个人。”

“可是,族里的人说没有海神,只有造成灾难的海妖,它一旦”

“阿婆,你再讲讲关于海神的故事吧,我想听。”

“在我小的时候,每年海照节,是最热闹的节日,那时候我们都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期盼那一天的到来,我们会在海神神像前,供奉鲜果,制作的海制品,还会摆上青梅酒,我们为海神献上我们最真诚的祝福。我阿妈说海神,最喜欢酿制的青梅酒了。”苍老的脸庞上,挂着一抹甜蜜的笑容,浑浊的眼睛,闪着一丝光芒。

“阿婆,为什么海神喜欢青梅酒啊。”

“哈哈,我忘了为什么,时间太久了,很久没有海照节那样盛大的节日了。”说完这些话,明显声音低沉了下来。

“阿婆,海照节一定很好玩吧。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说海神,是邪物,他们说是海神,带走了阿云的父亲,是海神引发了这些灾难。”

妇人轻轻的叹口气,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说道。“小核,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什么都变了,可我记得海神是很好很好的神,他曾经还救过我。”

“阿婆说海神是好神,小核相信阿婆,也愿意相信海神会保护我们。”小核依靠在阿婆怀里,望着天上的星星。

月亮隐在云层里,万物静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大地上,人们还未从睡梦中醒来,一只黑色的鸟,已经站立在树干上,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直到口哨声传来,那黑鸟振着翅膀,滑落到那人手指上,那男子解下信,转身回屋递给屋内的男子。

“族长,信到了。”

那男人拆开信件,盯着信上的内容,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而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天大亮了,族中的长老已经将人们都聚集起来,开始商议。络腮胡子的族长,站在人群的中央,清了清嗓子,说道。“海珠还差两颗,可是我们的船只毁了,采海珠的人也都没有了。现在海珠越来越难采。海上一直都不平静,风浪越来越来大了。”

“大祭司说,是海妖在发怒,只有送上贡品。海妖才会平息怒火,海面才会重新平静下来。”

“今天我们来抽签决定,将谁送去缚灵湖,平息海妖的怒火。”人群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靠海而生的部落,每年都要上交一定数量的海珠,可是海上风浪越来越大,珠子也越来越少,船只出海采珠,每次收获寥寥无几。

船只出海遇到大风的天气,越来越频繁,这个部落的人们,对大海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失去亲人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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