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把它做成项链送给你,若是遇到难处,总归能应应急。对了还有这个荷包,等我走了,你再打开看吧。”小乞丐看着那小金坠子,背过身,揉了揉眼睛。将那荷包郑重地收好。两人告了别。
元山栗又踏上了一个人的路途。
元山栗背着包袱,跟随着蜻蜓花的指引,向前走着。木偶人起初暗中尾随元山月,等出了香米镇,两边没了遮挡。木偶人便先一步而去,等走到临界点。便停下脚步,一头钻进路边的树木里。
元山栗背着包袱,走走停停。那木偶人迟迟不见人影,便坐到树梢上,向远处眺望,看到远处的一个小黑点,才重新躲进茂密的枝叶里。
“这人类走起来可真慢,像一只蜗牛在爬一般。”木偶人坐在粗壮的树干上,百无聊耐,从一旁折了一支树枝,一片又一片,将树叶揪了个干净,树下地面上,敷上了薄薄的一层绿叶。
木偶人在树荫里,只觉得周身干燥,一股热浪围着自己。他伸出手,手掌间用力。掌间只生出一团水汽,顷刻间便消散。木偶人盯着手掌,倒吸一口冷气,闭目集中注意力,再次用力,睁开眼,掌间仍旧是一团水汽,即刻便在眼前消散。
木偶人脸上瞬间聚起一团黑气,整个人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没想到这等术法都使不出来。闭上双眼,干燥炙热的空气,围着木偶人打转。
树干一抖动,木偶人飞身跃起,如同一只飞鸟一般,钻进一颗枝叶更加繁茂的大树里。木偶人躲在绿荫里,依旧觉得自己宛若在热浪里一般,难以呼吸。
元山栗一路在绿荫下行走,觉得天气倒也还算舒爽。不过这长路漫漫,也不知要走到何处。坐在一处树荫下歇脚,一边锤着小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握着蜻蜓花,说道。“蜻蜓花啊,蜻蜓花,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啊。”正这么想着,不远处的鸟叫声,吸引了元山栗的目光。
鸟雀扑腾着翅膀,好像受了惊吓一般,从一颗枝叶繁茂的树里向外飞。元山栗看着这些扑腾着翅膀的鸟,好像很恐惧那颗树一般,一边叫着,一边拍打着翅膀,跨过一块田地,纷纷落在另一头的树枝上。元山栗皱了皱眉毛,觉得有些奇怪,站起来,拍了怕身上的灰尘,抽出腰间的那把软剑。
一边握紧剑柄,一边小心谨慎地向那颗树靠近。树荫下,地面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树叶。元山栗站在树下,向上看去,什么都没有。绕着树干,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木偶人躲在另一颗树上,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悄悄观察着。看着元山栗手中捏着一把剑,缩着头,谨慎小心地向上张望着,一边绕着树转着圈。元山栗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收了软剑,便坐在树下歇息。
这么走走停停,总算又走到一处繁华的地界。元山栗在路边看到一处茶摊,便进去歇脚,喝杯热茶。
不断地有行人经过,男女老少,三五成群,元山栗好奇的打量着路过的行人。那茶摊的老板娘借着添茶的空隙,看着元山栗,说道。“姑娘是外乡人吧,这几日本地举办庙会,可是热闹的很啊,大家都赶着去看呐。”
“原来是这样,姑娘也可以跟着人群,去瞧瞧。这可是我们本地的大日子。”
喝了茶水,混入人群里,向前走去。远远便瞧见一块大石头,那石头上刻着三个字香雪海。“香雪海,香雪海。这名字可真美啊。”等走近,再盯着石头细看,便看到香雪海下面还有一句诗。“花时一望如雪,香风度千里。”
跟着人群,向里走,入眼便是琳琅满目的货品,元山栗左瞧瞧右望望。“果然是热闹。”
来往行人,放缓了脚步,在摊位上逗留。元山栗在人流里,也东张西望。凑到书画摊上,看了一眼,又跑到杂货摊上,看看。东瞧西看,便在糖水铺子的门前,绊住了脚。
站在铺子门前,便是一股香气,店内干净雅致,客人多是女眷和孩童,元山栗走近去,一位笑意盈盈的妇人,便上前,热络地询问。“姑娘,要一碗汤绽梅吗。”元山栗不知什么是汤绽梅,只好开口询问。“姐姐,什么是汤绽梅啊。”
那妇人望着元山栗说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