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见余初阳说得这么消极,也不禁意有所指地说:“那说不定就有人愿意陪你共苦呢?再说了,外在条件又不是衡量一个人的终极标准,你觉得呢?”
余初阳直接反驳道:“咱们这几年调解过那么多对夫妻了,有百分之八十的夫妻离婚都是因为钱。还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月薪低于1万以下没有情感问题,全部都是经济纠纷。”
“......”韩淮乐了一声,倒在地毯上盯着天花板说,“有的时候啊!感情还是得冲动一把,要不然,可能永远都迈不出第一步了。”
“你这...还挺感伤的。”余初阳踢了下他的小腿,催促道:“赶紧,来打下一局。”
“好嘞!”韩淮坐起来,也不再想那些暂时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没一会儿,韩妈妈就喊他们来吃饭了。
余初阳看着那一大桌子菜,惊讶道:“这么多?咱们三个吃得完吗?”
“就是都想让你尝尝。”韩妈妈乐呵呵地说,“每种菜的分量都不大,咱们应该能吃得差不多。”
余初阳也不再客气,坐下后说:“那我就多吃些,绝不浪费这一大桌的美食。”
“我相信你,加油!”韩淮也在一旁调侃。
余初阳也确实像在饭前说的似的,每道菜都给出了简短的评价。不过,由于菜做得太多了,到最后也没有吃完。
吃饱喝足就犯困,余初阳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他起身准备回去。韩妈妈提出了几个袋子,“里面有我给你的辣酱,还有干果,你回去吃。”
“谢谢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余初阳提着东西就往回走。
他到家门口时还在想初九有没有回来,但他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他惊讶地问:“初九,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初九满脸傲娇,他指着阳台上的一个粉色水桶,“那都是我钓的鱼。”
“你这个桶?”余初阳围着桶转了转,想了一会儿才喃喃道,“这小桶...,我记得我放在小仓库里了,你什么时候扒拉出来的?”
他又仔细看了眼,桶上贴着个超市大logo,确实是他买洗衣液时送的。
“嗯,我看这个桶还挺好看,所以就用了。”初九从他手里接过那些袋子,往里面瞅了一眼,“这是给我买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干果?”
“不是我买的,是韩淮妈妈给准备的。”余初阳随意说。
初九瞬间不想吃干果了,但一想如果他不吃那余初阳都自己吃了,那还不如他吃了呢。
“呀!你钓了个这么大的鱼?得有一斤多吧!”余初阳看着水桶里的四条手掌大小的鱼,有些好笑地问。
“不到一斤,但给你煮鱼汤刚刚好。”初九听出了他的调侃,但还是自卖自夸道:“我跟你说大爷说我很有天赋,很多人第一次钓鱼都是空军呢。”
“嗯,你厉害!”余初阳敷衍地夸了句,随后打了个哈欠,“我去睡觉了。”
初九也跟着他去了卧室,“我也困,就等你一起回来睡觉呢。”
“......”余初阳没搭理他初九个学人精,任由Alpha把他抱进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刚见过董政屿,又被对方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通废话。所以,他一睡着就梦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梦里他是在一个大别墅里,别墅花园里被布置成了灵堂,白菊花到处都是,哀乐声此起彼伏。
他身上穿着套黑色西服,胸前别着朵白花,跟一个漂亮到看不出年纪的贵妇一起感谢前来吊唁的宾客。
在他们不远处还有另一对长相五分相似,看起来应该是母子的两人。女人容貌明艳张扬,青年唇红齿白。不过,这对母子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身边的贵妇拉了下他的胳膊,轻声说:“竟为,你爸这也走了,二房那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最近,你出门的话多带几个人,知道不?”
“妈,她不敢对我怎么样。”陈竟为语气平淡地说,他眼神无波,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是在父亲的葬礼上,也没表现出一丝的伤感。
当然,不只是他,身边的母亲也端庄大方,只是眼尾泛红。远看像是因悲痛而红了眼睛,近看能知道那只是化的妆而已。
“终归是要注意点,她疯着呢。”贵妇人伸手在他肩膀上抚了一下,“我只有你了,别让妈担心,可以吗?”
陈竟为“嗯”了一声,随后看着院子里已经分批离开的宾客,捏了下鼻梁,“妈,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
贵妇人拉住他的胳膊问,“你...今天不待在老宅吗?你爸都走了,以后就妈一个人住在这里了,你不搬回来吗?”
陈竟为摇摇头,“不了,我在外面住的挺好,离公司也近。”
“行,那你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你也累了。”贵妇松开他。
陈竟为大步往别墅停车场走,路过二房母子俩时,他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下一个场景,是他在一个会所的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