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铭刚下楼就看见有人朝徐澈扑过去,顾不上什么了,拨开人群直接往中心去。
徐澈没打过架,只是跟着苏齐学过一点防身术,在这种疯了的男人身上根本管不上什么用,光体型这男人简直是徐澈的两倍。
徐澈也没打算硬碰硬,但还来不及想要干什么,男人双手就伸向了他的脖子。
徐澈拿起身边的啤酒瓶就往男人头上砸,酒瓶碎了,但还是没挡住他的动作,脖子被他掐住。
两个人跌在地上,男人双手像巨大的铁钳,紧紧地箍在徐澈脖子上,那一瞬间徐澈就无法呼吸,额头青筋爆出来,脸涨得通红。
徐澈连忙用手去扒开男人的手,脚不断地踢着他,却完全撼动不了他一点。
几个保安也马上围上来朝他的背后重重地锤下上去,但是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痛似的,张嘴就要咬徐澈的脸。
“我操!你他妈的找死啊......”
徐澈要窒息前好像还听见的了宋青铭在骂人,很奇怪,周围人声嘈杂,尖叫声此起彼伏,可就是......只听见了他的话。
徐澈没再执着于男人箍住自己脖子的手,即使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他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耳朵另一只手扯住他的头发,在他咬下来的前一刻——用力往下撕。
只听见男人嚎叫一声,马上松开了掐住徐澈脖子的手去捂住了耳朵——他的左耳被撕下来了,汩汩地向外淌着鲜血。
周围人都惊呼一声抱团躲起来。
徐澈好不容易能喘过气。
宋青铭在男人坐起来的瞬间前狠狠踹上他的侧脸,那人被踹倒的同时还拉住了宋青铭的腿,两人往旁边滚了两圈,男人快速捡起脚边的折叠刀往宋青铭的胸口扎下去。
宋青铭只用手扣紧了他的手腕,躺下的姿势不好发力,而身上那人简直把全身力气都压在双手上往下刺。
两人僵持了一会,宋青铭马上就有些吃不消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徐澈跌跌撞撞捧着脖子站起来,踹在男人脖子上,用力扯住他的头发往后掀。
这男人绝对是练过的,被向后掀起来时手上的折叠刀往徐澈脖子上划过去,徐澈似乎能感受到气流划过脖子,距离皮肤可能只有几毫米的间隔。
刚刚侥幸躲过一刀,很快男人又出手了,直往心脏位置。
徐澈双手用力掰住他出刀的右手往后翻,男人左手出拳打在徐澈面颊上,头脑瞬间空白,牙齿磕破口腔皮肉,血腥味弥漫。
再徐澈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打算出第二拳,宋青铭一直手把徐澈猛的拉向身后,另一只手举起的铁凳子重重地朝男人扣下去。
男人嚎叫一声捂住头退了几步,手上的刀不知道掉在哪里,只杀红了眼,赤手空拳就朝宋青铭扑过去。
对了几招宋青铭很快落了下风,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不过也不是完全吃亏,腿往男人腰腹也下了几记狠的。
正好趁男人一瞬头晕的空挡,混乱间宋青铭只看了徐澈一眼,心有灵犀般,两人各自绊住男人的一条腿往后勾,扑通一声男人就倒了地。
男人晕了一瞬要爬起来,徐澈在男人起来那一刻用力往他胸口踢过去,腿扫在他脖子上,按着他的手往背后翻,用膝盖顶住他的背。
周围几个保安也趁这个时机纷纷拿上警棍压在男人身上,即使这样他还在不断挣扎着。
正是几个人都要压不住他的时候,好几个警察匆忙跑进来拿上手铐扣住他的手,徐澈这才彻底能松口气从男人身上站起来。
临近晚上闭店时间,警察一一排查过后客人也陆续出了店,酒吧里充斥着浑浊的气息,音响关了,各种闪烁的彩灯也纷纷暗下来换成了透亮的白光,只剩下保洁还在活动,其他人都清一色的摊在沙发上,像没骨头的软体动物。
警察调取监控查看了一遍,徐澈跟着宋青铭和老板一起进了警察局做笔录,判定徐澈是正当防卫,因为年满十六,不算童工所以也没有让他受到其他处罚。只是酒吧五天内不能开业,要闭门整顿。
徐澈和赵宇走出警察局的时候,时间接近凌晨三点。
宋青铭早就被他爸带走了,写了检查做了保证还不至于告到学校去。
赵宇指着自己的脖子,对徐澈说:“你脖子上都是指印,这几天好好休息吧,晚上下课直接去宿舍就好,工资照常发,真是不好意思。”
徐澈摸了摸脖子,还是感觉有些难受,说话有些微哑:“我没多大事,谢谢老板,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太晚了,你应该要去酒吧换衣服吧,还有实在是多谢你推我那一下。”
“这是我该做的,不用客气,那就麻烦您开车送我了。”徐澈没拒绝,时间太晚了也不好打车。
到了酒吧,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徐澈上楼换衣服,刚进更衣室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整个脖子乌青发紫好像肿了一圈,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大晚上看自己都有些瘆人。
他背着镜子换了衣服,匆匆拿上书包就下了楼,和赵宇打了个招呼就往员工楼去了。
凌晨夜晚,风很凉周围很静,只有几声流浪猫的叫声,困意上涌,又觉得最近实在是有些倒霉,没几天顺心如意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倒霉事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