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比比看,你要是输了给我当小弟一周,要你干什么在能做到的情况下都不能拒绝。”宋青铭简直要被徐澈气炸了,这人真的很会抓自己的命门。
“看来你想给我当小弟啊,何必搞这么麻烦,”徐澈拍了拍宋青铭的肩膀,“叫声澈哥不就罩着你了。”
宋青铭拿开徐澈的手,眯起眼睛:“少说废话,比不比。”
徐澈切了一声:“比呗,反正刚来无聊得很。”
“好,那就四月份的化竞预赛,谁分数低算谁输。”
“行。”徐澈很爽快。
其实徐澈有一点没底,他还没有摸清楚宋青铭的底子,不知道他基础到底怎么样。原本只想逗一下他的,一下给他逗炸毛了不得已顺着下去打了个赌,不过自己好歹是拿过省一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一开始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想法徐澈不去想,既然都打赌了,那就不能输,看宋青铭那样还不知道想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要折磨人。
晚上吃过饭,宋青铭就一溜烟跑了,没说要去干什么,徐澈做了几页题才慢慢走回学校。
宋青铭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束开得灿烂的橙色郁金香,宋青铭向来不怎么看花语也不知道几个。原因倒不是他花送得少,只是觉得花都被赋予各种的意义,也不问问花愿意不愿意。
他觉得花的意义不该就那样被文字死死确定了,或者说谁又能定义花的意义,所以宋青铭只挑对方会喜欢的花送,他对那人是什么感情,那束花就代表了什么意义。
买完花后搭他车去了郊区一处僻静的墓园,暮色四合,晚霞和怀里的郁金香同色。
宋青铭慢慢的走上去,在最上层一个洁白的墓碑前停下,临近清明,其他碑前都铺满了白色或淡色的花,只有他手里的花热烈肆意地开放。
“秦老师,我来看你啦。”宋青铭弯下腰把郁金香放在墓碑前。
他按按眼睛,明明一路过来的时候还没什么难过的想法,可是一想到真的再也听不到他回应自己了就突然间鼻子酸,眼眶红。
“......你没教我之后我比赛就一直输,别人都说我之前能一直拿奖都是看的你的名气。爸爸也不让我继续练了,说我没有天赋,把我的钢琴砸了,也没让我继续上钢琴课了。”
“我也觉得自己练不出来毁你名声了,我要不要就听他的话放弃好了,跟着妈妈学化学,考上一个好学校,可是我好像还是很喜欢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不弹钢琴是什么样子。”
“这几年我真的弹得越来越差劲了......辜负你的期望了。”
“你保护我才让我活到现在,可是我却一事无成......”
他抽抽嗒嗒坐在墓碑前说了许久,又说完一堆学校的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刚走出墓园,天上一声春雷炸响,雨就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他躲避着还是淋到了不少雨,头发都湿了大半。
墓园偏僻不好打车,还有车看他太湿了都没愿意载,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回了家,宋青铭就立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
雷声更盛了,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树上,打得花满地零落,有种没完没了的架势。
十点刚下晚自习,原本以为就下一阵的雨却越来大。
方书辞原本想把自己的伞借徐澈用,下雨天她家里人会来接。徐澈只说教学楼离校门口还有点远,还是她自己打伞好了,伞也容不下两个人挤着,方书辞也就没硬塞,撑着伞走了。
徐澈收拾好作业拿起书包就下了楼,雨丝像细密的银针落下来,徐澈带上卫衣帽子小跑到校门口。
举着伞来接孩子的家长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徐澈也没着急走,就在门口看着,虽然知道这里人这么多,可是没有人为他一人来。